那可爱的小模样,瞬间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乔昱瞬间更不舍得了,恨不得偷外甥回去。……等到把人送走,回到正堂,乔嫚想起那两个收起来的箱子,又让抬了出来。打开一看,其中一个里面和安哥儿的那个如tຊ出一辙,有香囊、香袋、玉佩、扇坠、泥塑娃娃、珠花等,有市井买来胜在模样精巧的,也有华贵考究的,如有黄金宝石的,还有珊瑚琉璃的,满满一箱子。乔嫚喜欢倒是喜欢,只是她就只有一个头,这么多东西,她要戴到何年何月。
乔昱带着安哥儿在院子里玩,堂内的几人不时能听到安哥儿欢快的笑声;
另外的两个箱子,乔嫚让下人抬了出去,晚些的时候她要亲自打开。
处理完这个,乔嫚则像个小蜜蜂一样围在乔曕旁边,让他给自己讲讲在青州发生的事。
乔曕也依着她,素来内敛寡言的人对妹妹无有不应,还讲了几个乔老爷亲自审判的案子。
乔嫚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潮澎湃之余,满眼敬佩。
宁祈瞥了眼她那笑成花的样子,垂眸低头喝茶,不打扰他们兄妹叙旧。
乔嫚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帮自己招呼两个哥哥,他能一句话不说在这坐着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要求不能太高。
而且她这会也没功夫搭理他。
妹妹对妹夫的态度变化太明显,乔曕想忽视都难。
宁祈正垂眸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隐隐觉得似乎有道不太友好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不经意抬眸,就对上了乔曕锐利而又淡漠的眼神。
两人都是狭长的丹凤眼,面无表情的时候都带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虽然都是武将出身,但宁祈近些年已经接手刑狱盐政等事务,不再亲自披甲上阵;而乔曕却刚从最艰难的东丽灭国战的战场上下来不久,周身自带狠厉和煞气。
只不过对着妹妹乔嫚的时候,他都有刻意的收敛,以防吓着她;
但对着这个从来就没让他看顺眼过的侯爷妹夫,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暗处的明峰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微妙 ,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怎么说呢,
岳家的岳父和舅兄位高权重的确是好事,可有时候也是压力。
就侯爷这身份,正常来说,给谁做女婿谁也不敢给他脸色瞧,
可谁让他偏就遇到了乔家呢。
明峰暗暗感叹。
……
午膳很丰盛,侯府的厨娘手艺更是不凡。
菜品皆是色香味俱全,乔曕简单扫了眼席面,嘴角微微勾起。
乔昱也是眼睛一亮,好多他爱吃的菜。
这个妹妹没白疼。
平时宁祈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大多都是食不言寝不语,也就安哥儿闹腾;
但现在有两个哥哥在,乔嫚也放开了性子,虽然大多数都是她和乔昱在说,乔曕只是轻笑或是点头,或是安静地看着他们。
至于宁祈,他偶尔也说一两句,更多时候就看看旁边自己塞饭的儿子。
余光是妻子巧笑嫣然的笑靥,宁祈却有些躁得慌,莫名的有些心乱 。
傍晚时分,乔嫚依依不舍的送别两个哥哥,乔曕望着妹妹委屈巴巴的小脸,“明日就是家宴,不就又见到了。”
乔昱对着宁祈怀中的安哥儿招了招手,“小子,明天来舅舅家,舅舅接着带你玩。”
安哥儿虽然还小,但完全听懂了,甚至挥挥手,“舅舅,再见。”
那可爱的小模样,瞬间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
乔昱瞬间更不舍得了,恨不得偷外甥回去。
……
等到把人送走,回到正堂,乔嫚想起那两个收起来的箱子,又让抬了出来。
打开一看,其中一个里面和安哥儿的那个如tຊ出一辙,有香囊、香袋、玉佩、扇坠、泥塑娃娃、珠花等,有市井买来胜在模样精巧的,也有华贵考究的,如有黄金宝石的,还有珊瑚琉璃的,满满一箱子。
乔嫚喜欢倒是喜欢,只是她就只有一个头,这么多东西,她要戴到何年何月。
另一个箱子里,则是绫罗绸缎和一些狐毛皮货,甚至还有两匹蜀锦和月影纱。
这可都是一匹之价不下百金的珍物。
厅内站着的丫鬟婆子无一不是看呆看直了眼,乔家权贵,果然名不虚传。
乔嫚从中细细挑了些出来,打算送给谢淑怡还有宁家的几个小姑子。
余下的都让秀玉和秀清归置。
忙活了一天,到这会乔嫚后知后觉的有些累。
安哥儿被乔昱带着疯玩了一日,眼下也早已在乳母怀里睁不开眼了。
吩咐下人备好热水,回到寝院,乔嫚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玫瑰花瓣洒满浴池,香气缭绕,热气熏腾。
秀清进来伺候,提醒道:“夫人,今日可是高兴了?”
纤长白嫩的手拂过水面,脸上的笑意丝毫做不得假,“自然高兴。”
“爹爹和哥哥们在家,我总安心一些。”
秀清笑道:“您高兴,奴婢自然也欢喜。可奴婢瞧着,您今日似乎有些太过忽视侯爷了。”
乔嫚一怔,囔咕道:“有吗?”
亲人许久未见,彼此之间自然是有许多的话要说,她一时高兴,好像确实一整日都没怎么和宁祈说过话。
秀清:“今日事出有因,侯爷心里肯定也明白,但您也说两句软话,哄哄侯爷才是。”
乔嫚轻哼道:“你这丫头,胳膊肘往哪拐?”
“奴婢是姑娘的人,肯定向着姑娘,所以奴婢比任何人都希望您和侯爷夫妻和顺,琴瑟和谐。”
乔嫚撇了撇嘴角。
“那我不高兴的时候,也没见他来哄我啊。”
秀清哑然。
乔嫚意识到自己又说痴话了,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痛意让她清醒。
“罢了罢了,我哄还不行吗。”
秀清忍俊不禁,“瞧您这样,侯爷又不是甚洪水猛兽。”
怎么不是。
乔嫚心中暗暗反驳。
那男人发起狠来,可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待她擦洗好走出净室,就看到宁祈不知何时已换了件家常的茶白色袍子,正躺在椅子上看书。
听到动静,掀起眼皮凝了眼过来。
这一眼,就挪不开了。
一头浓墨色长发瀑布般在身后,白色的轻纱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子窈窕曼妙的身段。
白纱之下,隐约可见绣着鸳鸯戏水图样的红色兜肚,脖间那根红色的系带,勾勒出精致的锁骨和脖领曲线。
景色虽美,但男人仍记得心里的不痛快,强按着自己垂下了眼继续看书。
乔嫚想到刚才打定主意的“哄哄”,定了定神,轻挪莲步,来到了宁祈躺椅的背后。
一双纤细柔软的玉手轻轻抚在男人的宽肩,随后为其按揉起了肩膀,意思了几下,乔嫚顿了顿,随后慢慢地从背后环住宁祁的肩臂。
女儿家特有的体香溢满鼻间,宁祁顿时眼眸骤黯,但理智尚存。
他拉住她的手将人从身后拽到前面,乔嫚顺势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宁祈捏着女子精致的下颌,逼她抬头对视。
四目相对,男人深邃黝黑的眸光侵略性太强,乔嫚受不住,别开视线,心里一阵慌乱。
“无事献殷勤。”男人喑哑的音色响在耳畔,浓烈的男子气息席卷她的全身。
乔嫚故作不解,“我献什么殷勤了?”
宁祈给了她一个你自己心里没数的眼神。
乔嫚一阵心虚。
好吧,
她现在确实不怎么可能主动给他揉肩,也不可能穿成这样。
但这绝对不能跟他承认,浅浅的酝酿了下借口,刚要再说什么,忽然身子腾空而起,瞬间的失重让她惊恐的抱住宁祈的脖子。
男人抱着她大步流星的直往床榻而去,
“夫,夫君。”
乔嫚下意识轻喏出声,想到即将到来的热烈,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
是,是不是有点哄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