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盈盈的未婚夫是大名鼎鼎的京圈佛子。容惟胤与其他京圈佛子一样,净白的手指上常年挂着一串檀木佛珠。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信奉柏拉图恋爱。最常挂在唇边的话就是:“欲望是罪恶的深渊。”她只是和他接吻,就被他送去国外精神净化。日复一日的电击和药片,磨灭了贺盈盈对他的所有欲望。终于,她成了他心目中的完美未婚妻。可容惟胤却红了眼扯断佛珠,说:“愿负佛祖不负卿……”……京海市,白露宫大酒店。金碧辉煌的雕花大厅内,应侍生步履匆匆。
贺盈盈的未婚夫是大名鼎鼎的京圈佛子。
容惟胤与其他京圈佛子一样,净白的手指上常年挂着一串檀木佛珠。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信奉柏拉图恋爱。
最常挂在唇边的话就是:“欲望是罪恶的深渊。”
她只是和他接吻,就被他送去国外精神净化。
日复一日的电击和药片,磨灭了贺盈盈对他的所有欲望。
终于,她成了他心目中的完美未婚妻。
可容惟胤却红了眼扯断佛珠,说:“愿负佛祖不负卿……”
……
京海市,白露宫大酒店。
金碧辉煌的雕花大厅内,应侍生步履匆匆。
“那瓶孔雀昙花不要动。”
“到时候先奏维瓦尔第的四季,景琛最喜欢这首曲子。”
贺盈盈指挥着应侍生,时不时忐忑地看墙上的挂钟。
突然手机的“嗡嗡”震动声传来。
贺盈盈接通,闺蜜周清生气的声音穿透听筒。
“你定七星级的白露宫酒店又是为了你那未婚夫?”
“你是国际知名设计师,到底干嘛非那容惟胤不可?”
“订婚两年碰都不碰你一下,别人说他是佛子,他还真把自己当和尚了吗!搞得你也跟个尼姑似的天天守活寡!”
贺盈盈耳膜刺痛,想要反驳,可张张嘴又只剩苦笑:“……清清,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面沉默片刻,“得,你们俩愿打愿挨,只有我是恶人。”
说完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贺盈盈失神地看着手里挂断的页面。
容惟胤没有不爱她。
恰恰相反,他以前很爱她。
会为她包下最贵的酒店庆生。
会在拍卖会拍下她最爱的钻石项链,只为了博她一笑。
会在她征服珠峰出事时,独自上雪顶救她。
只是因为半年前,他为了祖训要禁欲苦修,才会一心向佛。
别人都笑她是舔狗,只有她知道,她是在用容惟胤爱自己的方式,爱回去。
她也始终没忘记,自己小的时候被绑匪用水泥箱子封在湖中,是容惟胤带人来救下了她……
那样的温暖,她愿意付出一切去紧紧握住……
“叮!”
薄叶紫铜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贺盈盈抬眼看去,身着鸦青色唐衣的男人在侍者的引领下踏进大厅。
他手上握着一串沉檀佛珠,冷淡的神色难掩俊美的容颜。
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心静沉稳,可远观不可亵玩。
贺盈盈欣喜迎过去:“景琛,你来了!”
容惟胤眉间微蹙,俊美的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耐:“你只有半个小时。”
贺盈盈眸色一黯,又强撑着扬起笑:“今天是我的生日,景琛,半个小时也好,我想和你一起过。”
她拿出一个长条锦盒送到他的眼前,小心翼翼开口:“景琛,这是苦禅大师的字画,送给你。”
苦禅大师多年不再作画,多少人求而不得。
纵使容惟胤在京圈权势滔天,也苦求不得。
贺盈盈到苦檀寺为苦禅大师抄了三个月的经书,才求得这么一幅。
容惟胤冷了一晚上的脸色终于柔和下来:“不错。”
贺盈盈松了口气。
“咻——啪!”突然道道烟火天空中炸开。
容惟胤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焰火落在他的眼中,为他漆黑无波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暖意。
贺盈盈愣住,恍然间好似看见了那个曾热恋自己的容惟胤。
她失神,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容惟胤。”
男人转过头来的一瞬间,眼里的暖意还没褪去。
贺盈盈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恍若花瓣划过,一触即分。
可容惟胤陡然变了脸。
“啊!”
贺盈盈被猛然推开。
慌乱之下她扯到桌布,与满桌东西一起跌落在地上。
花瓶磁盘碎裂一地,雪白的昙花瓣沾上了汤汁。
她还没来的及掩饰自己的尴尬狼狈,抬眸就对上容惟胤冰冷的眸子。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贺盈盈,你似乎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再有下次……”
后面的话,容惟胤没说。
可贺盈盈却已经懂了。
没有下次了。
她脸色发白,浑身热血都仿佛退尽,忍不住问:“我曾经是答应过你柏拉图,可是我们已经柏拉图两年了不是吗?”
“容惟胤,我们是未婚夫妻!哪有连亲吻都不能做的情侣?”
“我是个人,我也有欲望和感情!”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惟胤冷然打断:“贺盈盈,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类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我给你安排了欲望净化院,你现在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