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轻笑勾起唇角:“看,夫君又多虑了。”“我跟夫君作对,夫君嫌我不安分,如今我顺应夫君所言,安心在府中做你的相府主母,你怎的也不开心?”纪云惜神色依旧淡淡的。傅承安的心里却涌上莫名的不安来,他眉头蹙起:“我只是不希望跟你和离,没有让你改性子,你还可以跟从前一样……”“我只是想通了而已。”纪云惜打断了他,眼底是异常的认真,她告诉他:“从前我是仗着有纪家在身后,如今我爹爹不在了,纪家军也被陛下大力打压,我在京中唯一的依靠唯有夫君一人,我怎么还能使性子呢?”
宫道上。
纪云惜坐在出宫的马车上,眉头深锁并未舒展分毫。
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皇后跟她最后说的那番话,是皇帝提的那个条件。
——“若你能劝你兄长,交出纪家兵权,陛下便能应允你和离。”
交出纪家兵权。
那便是让纪家几十口人全无依靠。
纪云惜做不到,她眸色暗了下来。
罢了。
不过就是在傅承安身边过一辈子,她前世能过,今生为何过不得?
只是心里那点不甘心,隐隐冒出来,刺得她不安。
“夫人,到了。”
马车停在相府门前。
纪云惜掀开车帘,走下马车,抬眼望着那偌大的相府,心底压抑至极。
她这一生,终究还是要困在这里,无从逃离了吗?
原来兜兜转转,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踏入府中。
傅承安正站在前厅,目光幽幽看过来:“夫人今日去宫里,和皇后聊得如何?”
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她去皇宫的意图,也知道了结果。
纪云惜心里骤然一沉,往前走过去。
她停在傅承安的面前。
“夫君果真是厉害,我甘拜下风,从今日起,我会在院子里好好待着。”
“另外,莞夫人如今身怀有孕,我这做主母的也没替她做什么,便在祠堂静心替她祈祷好了。”
听见这话。
傅承安脸色一沉,冷笑:“你这意思,是想不见我?”
“夫君多想了,”纪云惜眼底波澜无惊,她淡淡扯了嘴角,“我哪里敢跟夫君作对?这相府是夫君的,夫君想来就来,谁能阻拦?”
她的每句话都顺应着他。
这分明是傅承安想要的答案,可真正见她这副顺从的模样,他的心里却异常不舒服。
傅承安眸色冷凝:“纪云惜,你又想做什么?”
纪云惜安静下来。
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轻笑勾起唇角:“看,夫君又多虑了。”
“我跟夫君作对,夫君嫌我不安分,如今我顺应夫君所言,安心在府中做你的相府主母,你怎的也不开心?”
纪云惜神色依旧淡淡的。
傅承安的心里却涌上莫名的不安来,他眉头蹙起:“我只是不希望跟你和离,没有让你改性子,你还可以跟从前一样……”
“我只是想通了而已。”
纪云惜打断了他,眼底是异常的认真,她告诉他:“从前我是仗着有纪家在身后,如今我爹爹不在了,纪家军也被陛下大力打压,我在京中唯一的依靠唯有夫君一人,我怎么还能使性子呢?”
听见这话,傅承安的神色微愣。
而纪云惜深吸一口气,迎着傅承安的视线,她直直跪了下来。
“云惜!你这是做什么?”傅承安神色骤然一变,伸手去扶她。
可纪云惜推开他的手,双眼泛红,抬眼凝神坚定:“夫君,你我两世夫妻,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应,我日后绝不会再提和离半个字,亦不会再惹你半分不悦,你不喜欢不愿意我去做的事,我绝不做。”
这番架势,前世今生她这是第一次。
傅承安的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他沉声开口:“你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