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飞飞边哭边把鼻涕抹到冲一的手袖上,凌乱的发丝就着淋漓大汗,紧贴着额头。身后的薄衫也全都被汗水浸湿。体质弱的人只要稍微一动,就很容易满身虚汗,更何况是她这种正处于大哭当下的人。“花花,宝宝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你,更加不能给你送终了,你要自己好好保重。”成飞飞抱着斑点狗花花又是诉说委屈,又是告别的,看得冲一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出差之前小小姐还跟先生,一起愉快地学习‘高难度动作’,怎么一出差回来,先生就要赶小小姐走?
只见成飞飞此时,正搬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冲一的车上塞。
“冲一叔叔,我被冲赢赶了,你送我的去盈盈那里,以后我再也不回来了。”
成飞飞边哭边把鼻涕抹到冲一的手袖上,凌乱的发丝就着淋漓大汗,紧贴着额头。
身后的薄衫也全都被汗水浸湿。
体质弱的人只要稍微一动,就很容易满身虚汗,更何况是她这种正处于大哭当下的人。
“花花,宝宝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你,更加不能给你送终了,你要自己好好保重。”
成飞飞抱着斑点狗花花又是诉说委屈,又是告别的,看得冲一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出差之前小小姐还跟先生,一起愉快地学习‘高难度动作’,怎么一出差回来,先生就要赶小小姐走?
难道说,先生这是得到了小小姐之后,嫌她烦,要一脚踹开她?
看小小姐委屈成这样子,真相肯定就是这样。
呵!渣男!
然而,正在被骂是渣男的冲赢,此时正立身在窗户旁,凝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他手里的烟着了又灭,灭了又着,眉头紧蹙却始终不发一言的样子,可急坏了身后的孙管家。
“先生,小小姐身娇体弱的,您不在的这几天,她睡都睡不好,都瘦了好几斤,而且今晚又没有吃晚饭,您要不要下去哄哄她?”
孙管家为了这个家,可是操碎了整颗心,满头白发就是他丰功伟绩的见证。
“不必了,让宝宝想自己尝试独立生活也不为失是一件好事。”
其实他刚才也想通了,两人早点分开睡也好。
对他,对她都好。
楼下。
冲一接到冲赢的电话,大致是叫他将小小姐安全送过去,然后明天给她办理寄宿手续等等。
冲一一个劲地喊‘是’,但心里早已经将冲赢这个渣男骂了千百遍。
挂上电话,他回头看了成飞飞一眼,说道:“小小姐,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话落,他就收到成飞飞递过来的一把刀眼。
怎么?是他看错了吗?
小小姐居然不乐意他说先生坏话?
他们不是刚吵架吗?小小姐怎么还不乐意他站在她这一边呢?
他女朋友平日跟他吵架,就特别喜欢听别人骂他,要是把他直接骂去了她还心情更加好。
“上车,走啦!”成飞飞奶凶奶凶地坐到副驾驶驶上,‘砰’地一声,将车门摔个震天响,坐进去后,哭声越来越大,车窗也越来越低。
冲一耸耸肩,看了一眼窗户上的男人,恭敬地鞠个躬,然后转身就将油门飞速踩死!
不到五秒,车影、哭声,全部消失不见。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好久之后,卧房内才开始响起不同寻常的对话。
“先生,小小姐走了,她今晚应该会睡不着,毕竟她没在外面睡过,认床。”
“嗯。”
“她半夜会起来喝水,没人给她备水她会渴死。”
“嗯。”
“天气预报显示今夜会有大暴雨,小小姐怕雷声,没人哄她,到时她肯定会自己躲在被窝里哭。”
“嗯。”
“......”
“先生,要不我现在就去把小小姐追回来。”
这回,孙管家期待的那个‘嗯’字,没有出现。
“先生?”他急了,再不去追,小小姐就要走远了,冲一这个人他懂的,就一根筋,只知道一味地服从先生的命令。
却不会拐弯想一下先生下半辈子的幸福。
三十几的人了,还是个处男,也就只有冲赢这种财阀继承人没人敢说了,这要放在他们老家,多半是要成为光棍被说一辈子。
去年他找人给先生算过姻缘,卦上说,小小姐可是先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孩,是先生的正缘。
而那什么向家闺女,跟先生根本就没什么缘分,真不知道老先生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青春女孩不要,非得找个别人用过的。
冲先生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拒绝,他这么有钱,还答应什么联姻嘛,图那个女人啥?
图她模特腿长?还是图她年纪大有妖气?
小小姐多好,人又乖,脾气又好,软软糯糯的晚上抱起来不知道有多舒服,而且都说娇妻不过肩,做活似神仙!
他老伴也没过肩,小小一个,他不知道有多稀罕。
“哼!”孙管家想不通冲赢为什么要放着小奶猫不要,偏选根两米的竹竿,气不过哼了一声。
“孙叔,你该去睡觉了。”
冲赢不再回‘嗯’字,而是直接丢下一句不容置喙的话语,语气中处处透着强势。
孙管家在冲赢面前向来都是恭恭敬敬,见自己说话无用,便摇了摇头,很自觉地鞠躬然后关门走出去。
......
后半夜,夜色浓郁,乌云疾走。
书房内隐约传来流畅的键盘声,电脑屏幕上此刻正显示一个活跃的聊天窗口。
男人另一边手夹着烟头,陷入沉思。
突然,办公桌上的照片映入眼底,冲赢伸手抚上去。
成飞飞洋溢着青春的笑脸,被冲赢葱白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笑容很甜,就像春风一样,随便拂动一点点,就能暖化他心底的冰层。
一整晚,他都是精神抖擞,往日这个时间,小东西早就越过那条虚的三八线,像八爪鱼一样缠他的腰,挂着他的脖颈憨憨大睡。
那睡颜,像是落入凡间后索性直接小憩的仙子。
可现在,小东西居然已经搬东西离家出走,可以,有骨气。
冲赢烦躁地点燃下一根香烟,噼里啪啦又在聊天群里乱输一通。
冲一从楼下上来,敲门:“先生。”
冲赢眉眼可见地沉,“大晚上的,不滚去抱女朋友运动,是想来这做单人俯卧撑吗?”
冲一端着浓茶,手抖了几抖,“先生,那个带种跑的女人,查到了点线索,是百盟的人,代号小狐狸,......”
只要小小姐一不在身边,冲先生肯定都是整宿整宿只抽烟不睡觉,这是多年来的现象。
有时出差久的,甚至几天几夜都不睡觉。
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他现在不想跟冲赢汇报,关于小小姐是怎么一路哭到向盈那丫头家的事,而是汇报另外一个事。
冲赢指尖一抖,看着聊天窗上凌乱的通话内容,眼底一片阴鹜。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嗜血的魔鬼。
若说宝宝是他生命的救赎的话,那这个‘带种跑’,还试图对他动‘断子绝孙’手术的女人,就是揭开困兽牢笼的人。
不错,不错。
他还没喝过狐狸的血,不知道这血,猩不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