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到熟悉的声音,哭泣的声音顿时停住了,他抬起已经哭的乱七八糟的脸,用已经红肿的像核桃的眼睛看着莫晓雨。“姑,姑娘,怎么又是你,有什么事嘛,嗝~”肖洺元边哭着边打了个嗝。莫晓雨看着眼前一团糟的少年,她觉得这样的状态也不适合谈事情。小半个时辰后,莫晓雨和莫晓南坐在客栈的一楼喝着茶水。“小妹,我们怎么还给这人开房间要水给他洗澡呢?问完事情咱们就好了呀?”莫晓南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一个不认识的花费额外的银钱。
莫晓南已经被气的想与这个男人好生理论一番,这般瞧不起人的态度,究竟凭借着什么如此嚣张!
莫晓雨拉回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二哥,她冲着男人竖了个中指,微笑的说道:“今天出门第一次见到狗呢?眼睛看的这么低。”
“你!”男人被气到了虽然不懂这个手势什么意思,但是看着这个臭丫头的表情一定不是好意思,正打算让人将他们赶出去,莫晓雨却早已经拉着自己二哥离开了。
“小妹,他也太无礼了,为何不让我与他理论一番?”被拉出来的莫晓南还是愤愤不平,一副想要再冲进去与刚刚那人大战三百合的模样。
莫晓雨看着气愤的二哥,她踮起脚,拍拍莫晓南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二哥,狗咬你一口,我们可不能咬回去。”
莫晓南听到此话一窒,但是他还是很生气呀,莫名其妙被人看不起,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自己也是有人格的。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二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刚刚那个少年,就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掌柜瞧不起我们了,知道原因后,我们才能想法子,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莫晓雨磨了磨牙齿,自己无缘无故的被人看不起,她心里自然也有气,但是因为不清楚缘由,不好还击,所以让那个掌柜的先开心一会。
莫晓南听着莫晓雨的回答,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妹妹年纪虽然小,但是是个很有注意的,他点点头跟着自己的妹妹走在街上寻找刚刚的那个少年。
没一会莫晓雨两人就在一个没人的巷子找到了正在哭泣的少年。
少年蹲在地上,他将头埋在膝盖里,哭泣到声音发颤,一直断断续续哽咽的说道:“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是我没用,我要不回咱们家的铺子,我报不了仇,我真没用,爹娘,妹妹,对不起……呜呜呜。”
莫晓雨走到少年的面前,她蹲下来,用手指戳戳肖洺元的脑袋,她略微无奈的说道:“喂,能不能先不哭了,我有点事情需要问你。”
少年听到熟悉的声音,哭泣的声音顿时停住了,他抬起已经哭的乱七八糟的脸,用已经红肿的像核桃的眼睛看着莫晓雨。
“姑,姑娘,怎么又是你,有什么事嘛,嗝~”肖洺元边哭着边打了个嗝。
莫晓雨看着眼前一团糟的少年,她觉得这样的状态也不适合谈事情。
小半个时辰后,莫晓雨和莫晓南坐在客栈的一楼喝着茶水。
“小妹,我们怎么还给这人开房间要水给他洗澡呢?问完事情咱们就好了呀?”莫晓南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一个不认识的花费额外的银钱。
“二哥,就他刚刚那状态,肯定说不清楚话的,我们现在给他善意,他会说出我们想要的,反正去牙行也买不到铺子了,不如满足下好奇心,实在不行咱们到时候去县城买铺子。”莫晓雨喝着茶水,轻声跟自己二哥解释着。
莫晓南见自己的八岁的妹妹都不急,那他还急什么,也端起面前的茶水喝起来,“嗯……好苦,不如家里的糖水”,莫晓南很少喝茶,根本喝不惯,他砸吧砸吧嘴,又放下了手中茶杯。
二楼,在房间洗干净的肖洺元穿着莫晓雨给他买的粗布衣,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看着正在喝茶的兄妹二人,他走过去对着二人行了一个拱手礼。
“二位不好意思,刚刚是在下失态,多有唐突,还望海涵”,肖洺元已经恢复理智,想到刚刚的失态,脸上就一阵发烫。
莫晓南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这人恢复正常后说话怎么文绉绉的了。
放下手里的茶杯,“肖公子请坐。”莫晓雨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肖洺元掀起衣袍,得体的坐在椅子上,他正襟危坐的看着莫晓雨,等着莫晓雨开口。
莫晓雨见他已经摆好姿态,也不扭捏,直接单枪直入的问:“肖公子,我想知道你跟牙行的恩怨。”
肖洺元顿了顿,这件事其实他不说,这位莫姑娘应该也已经听过另一个版本了,他默了默,抬起眼睛委委屈屈的盯着莫晓雨。
莫晓雨见他还未开口反倒有种又要哭了的前奏,她立马伸出手掌,害怕的说道:“肖公子,请你一定要把眼泪收回去再开口。”
肖洺元有点难过,自己连哭居然都会被人嫌弃,他稳了稳情绪,声音里夹杂着委屈缓缓道来:“我家是镇上开米粮铺子的,在一个月前,我家还是人人羡慕的四口之家,直到半个月前我爹娘收到青柳书院送到的退学信,才知道我染上堵瘾,欠下堵tຊ坊一千两白银的巨款,并且书信中称两日后再不还钱就要砍掉我的右手,书信里还携带着我的贴身玉佩,我的爹娘担心则乱,他们来不及辨别真伪,害怕我没有右手后失去科举的机会,他们到处东拼西凑,最后将铺子抵给了牙行凑齐一千两带着我妹妹赶往县城,却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匪寇,抢了他们财物,还要了他们的性命!”
肖洺元说的目眦欲裂。他只要一想到双亲和妹妹就这样失去性命,他就肝肠寸断,恨不得一起去了,可是不行,他还没有为父母和妹妹报仇,他没脸去见他们。
莫晓雨听到他的述说,不由得沉默了,她不能真正体会到他的心情,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才是正确的,一夜时间家人一个都不剩,这恐怕是世界上最绝望痛苦的事吧。
莫晓南也为他的经历痛惜,但是他还是疑惑,他拍了拍肖洺元的双肩安慰道:“小兄弟,你的父母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你节哀顺变,你的爹娘也是想你好好的活着。”
肖洺元咬住嘴唇,吞下已经流到嘴角的眼泪,他悲痛欲绝的说道:“可只有我活下来了,我明明没有染上毒瘾,没有欠银子,我一直好好呆在书院上课,但是有人却故意设计让我的爹娘误会,并且封锁了我对家里的消息,我的爹娘和妹妹也不是意外死的,他们是被人杀害的!”
肖洺元的眼前再次浮现十天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