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喜欢受任何人威胁,语气十分冷硬:“我只会要何蓓蓓生下的孩子!”电话那头的许琳听起来被气得不轻:“你想要她生,她生得了吗?要是她知道当年何家的事情,她会愿意吗!”心底最深的恐惧被人戳穿,裴峙脸色一变,眼中盛满戾气:“不要胡说,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裴峙挂断电话,满脸烦躁,心头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如同困兽般转了两圈,他将办公室里所有跟徐璃有关的东西统统丢进了垃圾桶。只是他匆匆回家,何蓓蓓已经不见了。
原来,当年何家的资金链断掉是裴峙一手安排的,为了鲸吞何家的产业壮大裴家,裴峙借着何家女婿的身份暗地里动了手脚。
后来何家破产,她父亲心脏病发离世,母亲伤心过度,最后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裴峙,可是说是间接害死她父母的凶手。
何蓓蓓眼前天旋地转,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咖啡厅,她的整个世界都是飘忽的。
而她的灵魂像是路边那棵被冷风吹着,压弯的树。
回到别墅,何蓓蓓就吐了血,病痛折磨着她,要将她最后的意志彻底摧毁。
黑夜将她隐没在房间冰冷的角落,她手里死死攥着一盒止痛药,空气中还是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问自己:“何蓓蓓,你是不是瞎了眼。”
眼瞎心盲,所以才爱上了个这样的男人。
她有答案,答案让她痛不欲生。
心底撕裂的伤口血流如注,将最后一点明明灭灭的火光湮灭在这个无比痛苦的秋夜。
枯坐在办公室一整夜,裴峙看着高楼下城市里亮起又熄掉的灯火。
他看着手机,始终没有再等到何蓓蓓的电话。
盯着黑黑的屏幕,他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何蓓蓓还是一如既往地拗,好像从来不会对谁服软。
这么多年了,她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实际什么都没变。
“叮——”手机响了一声。
裴峙的眼神亮了一瞬,却在看见徐璃的号码时暗了下去。
徐璃发来了一张B超照,她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很健康,以后生下来一定很可爱,会拉着他的手叫爸爸。
他心里厌烦至极,他想的清楚得很,只有何蓓蓓生下的孩子才能叫他一句爸爸。
可是,当年那一场意外,他不仅失去了那个高贵有生气的何蓓蓓,还有……她肚子里那个孩子……
紧接着,许琳来的电话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裴峙接过电话,面无表情。
“裴峙,我告诉你,你要杀了我孙子,你就先杀了我!”许琳的声音尖锐,让他不由皱眉。
他从来不喜欢受任何人威胁,语气十分冷硬:“我只会要何蓓蓓生下的孩子!”
电话那头的许琳听起来被气得不轻:“你想要她生,她生得了吗?要是她知道当年何家的事情,她会愿意吗!”
心底最深的恐惧被人戳穿,裴峙脸色一变,眼中盛满戾气:“不要胡说,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
裴峙挂断电话,满脸烦躁,心头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
如同困兽般转了两圈,他将办公室里所有跟徐璃有关的东西统统丢进了垃圾桶。
只是他匆匆回家,何蓓蓓已经不见了。
他的怒意在看到空荡荡的别墅时,上升到了极点。
他一把掀翻了桌上的东西,接着却发现房间里何蓓蓓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心里一阵慌乱。
张婶闻声跑出来,一脸惊慌:“裴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夫人去哪了?马上让人把她给我找回来!”他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猛然看到那个装着文件的牛皮纸袋和散落一地的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