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的身子很弱,我看了你的手臂上全是针孔,这些都是那个男人带给你的吧!你需要一个人帮你离婚,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彻底摆脱过去,你才可以睡一个安稳觉。”傅承烨的声压刻意压得极低,一字一句,就好像施咒一般,一下又一下深入元可嘉的心。“怎么样?”病房里,安静到喘息声都能听得真真切切。傅承烨那双夺人心魄的眸子死死盯着元可嘉,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挪开。元可嘉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情绪稳定,“……我不明白,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对你来说,有何益处?我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看你的穿着,家庭条件应该很好,虽
“电话打完了?”
傅承烨再进病房时瞧见元可嘉的眼眶竟微微泛红,多少有些心疼:“是出什么事了吗?”
元可嘉摇摇头,咬了咬嘴唇后,突然一脸严肃起来:“没有,傅先生,这一次,真的谢谢你了,这样,等我……等我有钱了,请你吃饭,再好好回报你的大恩,还有这次的医药费,我一定一分不落,加上利息还给你。”
“钱就不用了。”傅承烨拒绝的很干脆,但下一刻,他又悠悠开口道:“你可以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元可嘉原本手上抓着的苹果一下掉在了地上。
门口偷听的周安也一下慌了,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恐。
元可嘉惊到屏住呼吸。
许久,才小心翼翼开口道:“我……你……先生你在说笑吗?”
“元小姐。”傅承烨的眼神之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就好像是蕴含着温柔的湖水,静谧而深邃。
明明是如此唐突的一句话,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给人一种平静而安慰的感觉,“我的意思是,我娶你,我的就是你的,你便也无需偿还了。”
元可嘉眉头一蹙,二话不说就举起一旁的枕头,狠狠砸了过去,而后高喊:“你神经病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还想调戏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是这么想的,并且相应的场景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但实际上,元可嘉当然不可能直接这么说出口。
毕竟,傅承烨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瞧出了她眼底掠过的不安,傅承烨接着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离婚的事,我可以着手帮你处理,保证你可以顺顺利利把婚给离了,如何?”
所以,他知道她已经结婚了,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我的丈夫不是普通人,我和他离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元可嘉本以为如此说就可以将人给吓跑,但没想到傅承烨竟意外的弯起了嘴角,幽幽道:“有了我,就简单了。”
“医生说你的身子很弱,我看了你的手臂上全是针孔,这些都是那个男人带给你的吧!你需要一个人帮你离婚,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彻底摆脱过去,你才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傅承烨的声压刻意压得极低,一字一句,就好像施咒一般,一下又一下深入元可嘉的心。
“怎么样?”
病房里,安静到喘息声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傅承烨那双夺人心魄的眸子死死盯着元可嘉,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挪开。
元可嘉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情绪稳定,“……我不明白,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对你来说,有何益处?我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看你的穿着,家庭条件应该很好,虽然你的腿……但想要找一个没有结过婚,条件好的,应该不难吧!”
她知道,确实不该提别人的伤心之处,但结婚,这可不是件小事。
之前和夜致远她就是太冲动,才会落得现在这一凄惨的下场。
别说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再婚的事,就哪怕真的再婚,也不可能如此冲动。
可……
夜致远会如此轻易的答应离婚吗?
“元可嘉,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没看错,远哥哥说你离家出走,没想到,是有了相好的呀!这野男人是谁?还是个坐轮椅的,真没想到,你现在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挑啊!”
夜宁的意外闯入让元可嘉原本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变得更加紧绷。
以为抓住了元可嘉的错漏之处,她也一改往日的温婉模样,整个人变得跋扈异常。
周安原本是要进来拖人的,傅承烨却用眼神示意他先别动,试探性地开口道:“你们认识?”
“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位先生,你还不知道吧!她是我的嫂嫂,她和我哥已经结婚好几年了,我说她向来对我哥百依百顺的,怎么最近突然提离婚了,原来是外面有人了,亏得我哥还以为他做了什么错事。”夜宁拧着眉,右边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的同时还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周安见状直接将手机夺了过来,“这位女士,还请你立刻出去。”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抢我的手机。”周安的个子极高,再加上他手长,夜宁根本没有抢回手机的可能性。
于是,她又转过头,将矛头再次指向元可嘉,“嫂嫂,真是没想到,你竟如此有手腕,当初不顾自己的名节,硬是爬上我远哥哥的床,如今又让这位先生如此照顾,还真是不简单啊!”
“确实不简单。”
久久不说话的傅承烨终于开了口,他的呼吸沉重,眉宇之间刻着不快与烦躁,翻涌的怒火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吞噬个干干净净。
身体微微颤抖,紧握的拳头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夜宁还以为傅承烨是被自己刚刚那番话触动了。
又继续嘲讽道:“元可嘉,看到没有,是个男人都觉得你不简单,你说说你,怎么还有脸继续待tຊ在这儿?”
“宁宁,你怎么在这儿,医生不是告诉你别乱跑,你……元可嘉,你怎么在这儿?”夜致远是从日间病房一路找到这儿来的。
原本瞧见元可嘉穿着病号服,他这心里头还隐约出现一丝慌乱。
但一瞧见病房里头还有多余一个男人,他那眼神之中便闪过了一丝凌厉的光芒,“他是谁?所以你昨晚没有回去,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元可嘉,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有丈夫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和一野男人呆一晚上?”
夜致远的声音充满了痛恨与怨念,明明元可嘉还没有开口说话,可他却给她夜不归宿一时定了性。”
“野男人,你是在说我吗?”
只听得轮椅在瓷砖上轻轻滑过的声音,与此同时,傅承烨转过了身,直直对上夜致远的眼神。
“小……小舅舅?”
夜致远原本的锐气一下消散不说,言语之中还多了几分慌乱,“小舅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