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回家!”楚子誉被人骗了,小桃哪里值四两银子?整个妄想被害症。她现在去找人退银子可还来得及?楚南月礼貌告别萧一航,便提着裙摆甩了小桃十步之远先行回家。小桃望着楚南月昂扬的后背,眯了眯眼。她家姑娘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绝不能再重蹈覆辙,她一定要看好她家姑娘。待到家后,发现萧一航的马车正停在她家门口,小桃顿时气势汹汹,向里跑:“奴婢去告诉大公子,辰王对您的心思。”
小桃刚消化完眼前红衣男子乃辰王这事,再次被一个月十两银子震惊。
要知道,酒楼普通小厮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
还是从日出忙到日落的那种。
而萧一航居然要付她家姑娘一个月十两银子,还只是做一顿晚膳?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望着楚南月锃亮的双眸,她小声提醒:“姑娘长得好看,怕是辰王看上了您,假借入府以厨娘为由,实则要您做小妾。”
楚南月:“......你还是闭嘴吧!”她转而对萧一航笑笑,“承蒙辰王看得起,此事民女还需回家和大哥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你们兄妹感情深厚,应当的,若你兄长有其它顾虑,一切都好商量!”见楚南月未拒绝他,萧一航脸上的笑意更甚。
望着萧一航“不怀好意”的笑,小桃更加确定自己所想,她扯了扯楚南月的衣襟,小声道:“大公子说过,人穷志不短,姑娘绝不给人做妾!”
楚南月:“......回家!”
楚子誉被人骗了,小桃哪里值四两银子?
整个妄想被害症。
她现在去找人退银子可还来得及?
楚南月礼貌告别萧一航,便提着裙摆甩了小桃十步之远先行回家。
小桃望着楚南月昂扬的后背,眯了眯眼。
她家姑娘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绝不能再重蹈覆辙,她一定要看好她家姑娘。
待到家后,发现萧一航的马车正停在她家门口,小桃顿时气势汹汹,向里跑:“奴婢去告诉大公子,辰王对您的心思。”
楚南月仔细瞧了瞧,一把拉住她,吓唬道:“再敢随意诽谤辰王,我就把你卖了!”
小桃被唬住:“姑娘,奴婢不敢了......”
“不是辰王的马车,我去看看,你帮阿洵烤串去!”
进屋后,发现楚子誉正在和一陌生俊俏男人品茶,见楚南月进来,楚子誉放下茶盏,开口介绍道:“阿月,这是玉江楼的老板,凤玉心。”
“凤老板,这是在下舍妹楚南月,麻辣小龙虾、清蒸螃蟹和各色烤串均出自于她手。”
楚南月看了一眼凤玉心,又看了一眼楚子誉,顿时了然于心,这又是来挖她的。
看来今日是风雨过后见彩虹,双喜临门啊!
她抻了抻愉悦的心情,淡笑一声:“凤老板好!”随后缓缓对楚子誉开口,“大哥,那日撞翻咱们摊位的红衣公子想请我入府为厨娘,一日只做一顿晚膳,一月二十两银子!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楚子誉神色复杂。
凤玉心听了哈哈大笑:“楚姑娘这可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随后,他又对楚子誉道,“方才楚公子还在顾虑凤某所言,现下既然楚姑娘已找到更好的营生活计,想必凤某今日所来可谓是锦上添花!”
凤玉心摇着折扇,轻呷一口茶。
等等!你说慢点,让我转动转动小脑袋,思考一下,你所说何意?
合着不是前来高薪聘请她的啊!
“阿月,凤老板想要买断咱的麻辣小龙虾和各色烤串手艺!”楚子誉望着楚南月眸中的凌乱,扶额提醒道。
买断?好事啊!
只要银子到位!
楚南月乖巧坐于楚子誉身旁,拧着衣襟:“我从没想过要卖咱们的手艺啊,眼下咱们生意稳定,日收稳定,若是为了眼前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便把咱们祖传的手艺卖了,日后花光了银子,那岂不是要悔tຊ断肠?”
“我只是去贵人府上做一顿晚膳而已,不会影响咱们生意的!”
她心里想着快来用银子砸我,偏偏面露局促,端的是一副小白莲。
做生意就是要看谁能唬人,谁能稳住!
“凤老板,您听见了,我们不卖祖传手艺!”楚子誉和楚南月站在同一战线。
凤无心手拿折扇轻敲手心,瞅着楚南月的低眉顺眼,面上一派从容淡定,他哈哈一笑:“楚公子别忙着急于表态,令妹花儿一般的年纪,你就忍心她日日油烟缠身、风餐露宿、抛头露面?”
“新鲜事物,大家都想捞一杯羹品尝,今日所闹一出,怕是日后会层出不穷!”
“并不是人人都如胖男人那般蠢笨不堪的!”
“令妹、令弟能全身而退一次,难不成还能次次全身而退?”
楚子誉搭在腿上的手逐渐收紧,脸色一沉:“我是残废了,但我会以命护他们二人,谁敢伤他们,我便要谁的命!”
他的声音不大,每一字却是掷地有声,说的楚南月心尖一颤。
在贫民巷的这六年,是楚子誉一个残废撑住的这个家。
原主从不关心他人,不知其中心酸苦楚,但楚南月为之动容,深感佩服。
“凤老板,出价吧!”
见楚子誉妥协,楚南月也不再抻着,昂扬起身姿:“玉江楼不愧是京城第一楼,原来是凤老板长了一双锐眼,善于攻心。”
“我虽舍不得祖传的手艺,但既然大哥心疼我和阿洵,那便依大哥所言,不知凤老板,想出多少银子买断我们的手艺?”
凤玉心被他们二人坚毅的样子微微怔了心神,随后收起折扇,掏出金算盘,修长手指上下挑动。
“你们每日日收不一,暂且按一两银子计算,麻辣小龙虾和烤串各计五百文,麻辣小龙虾乃季节性食物,一年仅三月有余,这样算来,一年合计是二百五十两银子!”
“这还尚未刨去狂风、阴天、雨天、雪天等等之日。”
此时,凤玉心哪里还有半分方才高贵之样,浑身透的是商人精明之态。
“公子和姑娘都乃聪慧之人,你们的祖传手艺再是精湛,也架不住世人的推敲和琢磨,时间一长,也就没有秘密可言了。凤某是生意人,眼里只有唯利是图,只想抓住这先机,能赚多少是凤某的本事,凤某也是在赌。”
“所以呢?”楚南月不急也不缓,端起一杯茶盏,淡淡问道。
“所以凤某愿出二百两银子,你们有了这笔银两,解放出三个人力来,凤某相信凭借着姑娘的聪慧,不定又能研制出什么热门东西,届时还会愁银子不送上门来吗?”
“凤老板不愧是生意人,厉害分析有理有据,我若是拒绝的话,反倒是我错失良机了。”楚南月呵呵一笑。
“姑娘之才,实在不该拘泥于这油烟中,当大展拳脚,专心钻研,银子生银子才是明举!能让我们玉江楼看上的手艺,可是不多,还望姑娘抓住此次机会!”凤玉心摇晃折扇,从容又淡定。
这既是他背后主子给的底气,又是他多年驰骋生意的干练。
“既然你们玉江楼看上我们的手艺,那便是可谈,一口价五百两!”楚南月一锤定音。
楚子誉微微一怔。
三百两合适,五百两明显高了。
唯利是图的商人是绝不会给到这个银两的。
果然,凤玉心讪笑一声:“生意公道才有人做,姑娘所出银两明显严重失允,凤某划不来,今日权当凤某诚心拜见,二位可私下商议亦或多寻几家,想通的话,随时来玉江楼找凤某。”
凤玉心佯装起身拜别。
楚子誉抱拳:“没什么可商议的,此事,全凭阿月一人做主!”
“凤老板,别着急走啊,不如坐下来听我细细讲?”楚南月幽幽一笑,“二百两是你买断费,另外三百两是其它费用,我保你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