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军是个粗人,更听不懂姚秋毓的话了,但是他懂得把握她话中最重要的部分,于是问道:“你有何事要做?跟任副将又有何关?”姚秋毓想起前世被满门抄斩,她只能作为一个游魂,看着全家惨死,眼中便含了泪道:“你们就别问了,这府中,你们要提防着田氏,她……”说道这里,姚秋毓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说她推波助澜毁了姚家,自己也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她怎么了?”段叶琴看女儿不做声,问道。“不知道如何说,你们只要听女儿的,好生防备,让她好好待在府中,或者让她回她的来处去,方能保她平安。”
“娘,女儿这次回来……”姚秋毓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是有事情要做,从前是女儿糊涂,酿成了大错,既然老天爷给女儿这次改过的机会,女儿定会改过自新。”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哪里来的大错,又哪里来的老天爷,真是越说越糊涂了。”段叶琴看向姚广军,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姚广军是个粗人,更听不懂姚秋毓的话了,但是他懂得把握她话中最重要的部分,于是问道:“你有何事要做?跟任副将又有何关?”
姚秋毓想起前世被满门抄斩,她只能作为一个游魂,看着全家惨死,眼中便含了泪道:“你们就别问了,这府中,你们要提防着田氏,她……”
说道这里,姚秋毓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说她推波助澜毁了姚家,自己也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她怎么了?”段叶琴看女儿不做声,问道。
“不知道如何说,你们只要听女儿的,好生防备,让她好好待在府中,或者让她回她的来处去,方能保她平安。”
姚广军本以为姚秋毓是接受不了田月娟,所以才处处针对她,可是当姚秋毓说到“方能保她平安”的时候,他隐约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田氏现在只是帮忙打理一下店里的生意,偶尔串个门,倒也本分。”段叶琴说道。
姚秋毓本想让母亲收回店里的生意,可是看到母亲苍白的脸庞,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生意不交给田氏,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去打理,总不能让母亲还去费心劳神。
父女俩这下都沉默不语,段叶琴怕气氛尴尬,主动提了话题:“今日皇上找你所谓何事?”
“赐婚。”
“赐婚?”
“赐婚?”
姚广军和段叶琴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了震惊。
“怎么这么突然?也没跟你爹商量一下?”
“皇上要赐婚,爹还能抗旨不成。”
这是姚广军回来以后,姚秋毓第一次称呼他为“爹”,姚广军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赐婚给谁了?”姚广军道。
“还能有谁,你也是多余问。”段叶琴白了姚广军一眼,全醴都的人都知道你的宝贝女儿天天跟着司徒枫屁股后面跑,除了司徒枫,还能有谁。
“皇帝家的老四?他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小毓儿三岁,嫁过去给他当小娘么?老子不同意。”姚广军一挥手,把脸转到了一边。
女儿心悦司徒枫的事他也是屡有耳闻,但是他就当他们是小孩子过家家,所以并没有当一回事,要真是谈婚论嫁,别看司徒枫是个皇子,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你这说的什么话,四皇子就是年幼了些,但还是很沉稳的。”段叶琴用眼角瞟了一眼姚秋毓,生怕她生气再跟姚广军吵起来。
司徒枫可是姚秋毓的小心肝,谁说他不好姚秋毓都得跟谁急。
“嘁!我去找皇帝,让他撤回旨意!”姚广军越想越摇头,拍桌子起身就要进宫面圣。
“你老糊涂了你!这可是圣旨,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段叶琴起身拉住姚广军,只是手上力气软了些,一下没抓紧,被姚广军一带,差点摔了一跤,还好姚广军反应快,扶住了她。
“你身子不好,就别出来了,再磕着碰着可怎么办?”姚广军轻声细语的样子,让娘俩儿都想起了从前姚广军在家的时候。
那时候姚广军还年轻,别看他一脸凶相,性情粗狂,但是脖子上骑个姚秋毓,旁边拉着段叶琴,一家人和和睦睦,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姚广军把妻子扶到椅子上,段叶琴道:“你就是太心急了,什么事都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了再说。”
“好好,我等你说完还不成。”姚广军老实的坐到一旁,等着妻子发话。
“既然皇上未经你同意,便赐了婚,说明他早已经有了打算,你若这时候抗旨,便是硬碰硬。你若真不满意这桩婚事,咱们便从长计议,况且这圣旨还没下来,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段叶琴一边说,姚广军一边点头。
“况且毓儿也愿意,你这当爹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你嫁人。”
姚广军顺着段叶琴的目光看向姚秋毓,姚秋毓感受到两人的注视,抬起头来笑道:“你们都别吵了,不是司徒枫,是司徒云生。”
“二殿下?”
“老二?”
夫妻俩再次对视一眼,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皇上是不是说错了?”段叶琴道。
要真是二殿下,姚秋毓怎么能如此淡定?不得早闹的天翻地覆了?
“这事还能说错不成。”姚秋毓看天色已晚,便想起身离开让母亲早些歇息。
“对了,毓儿,你的接风宴定在明天可好?”段叶琴道,“上次回来还没来得及给你接风,就被皇上派去了秭县,这次得好好摆个宴席才是。”
“等司徒枫回来再说吧,我自己办不合适。”姚秋毓的话倒是提醒了段叶琴,跟姚秋毓一起去秭县的司徒枫还没有回来。
“行,那便等他回来再说吧。”
送走了姚秋毓,姚广军扶着段叶琴往里屋走:“这么多年不见,毓儿真是长大了。”
“毓儿在战场上肯定吃了不少苦。”段叶琴道,“三年前她还活蹦乱跳的,如今这么沉稳,我还真不习惯。”
“她长不大你也愁,长大了你还愁。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瞎操心了。”姚广军把段叶琴扶到床边,“眼下是你要好好养身子,剩下的事有我们爷俩呢。”
“你们爷俩统共见了两次面,打了一场,吵了一场。我看呐,以后还是别见了。”段叶琴躺下道。
“那不行,老子见自己的孩子那是天经地义,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
“行行行,你见,让你见。”
“夫人,该吃药了。”萍娘站在门外说道。
“放那儿吧。”姚广军看了一眼桌子,萍娘放下药碗,懂事的从外面关了房门。
“我自己来吧。”
段叶琴想要起身,却被姚广军按了回去:“你躺着吧。”
说罢端了碗来,舀一勺,吹一口,慢慢的喂到段叶琴嘴边:“烫不烫?”
“不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