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我也不是你的医生,我没见过一句医生的话都不听的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罪你了,刻意来砸我招牌的呢。”陈温继续讥讽道。放完行李关好后备箱的宋鸣飞绕到沈枝绵旁边,一边替她拉开门护着她上了车,一边笑着对陈温道:“行了,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再说两句一会又跑了。”沈枝绵被他们两个人打趣得恨不得跳窗而逃,接不上话的时候沈枝绵自有一套“装死”的方法逃离。陈温并没有直接开车带他们去专家那里,而是去了饭店。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沈枝绵还是将花店盘出去了,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接手的,男生学生时代答应给女生开一家属于她的花店,现在做到了。
离开C城那天是个灰蒙蒙的冷天,天上的云低得不可思议,黑压压的一片,像翻滚的黑暗物质。宋鸣飞拿着自己和沈枝绵的行李,开车去往机车的路上还在担心这个天气飞机能否顺利起飞。
在延迟两个小时之后飞机还是顺利起飞了,四个小时的机程沈枝绵几乎是干睁着眼渡过的,兴奋、紧张、惆怅、害怕的情绪的围绕着她。
“在想什么?”宋鸣飞见沈枝绵偏过头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处,出声问道。
“在想如果真的复明了我应该去做什么。”沈枝绵笑了笑回答道。
“那你有想去做的吗?”宋鸣飞侧过头看着沈枝绵的眼睛问。
“去森林、雪上、高原、湿地去保护稀有濒危的植物,或者回A城继续做教练。”沈枝绵也转过头来,几乎要与宋鸣飞对视了,但她的眼睛只盯着宋鸣飞旁边的一处,眼神不聚焦地空洞感让她此刻看起来像个脆弱的布娃娃。
可能是前几天等待的情绪过于紧绷,飞机上的最后半小时沈枝绵反而睡着了。闭着眼睛窝在椅子里,乌青的发丝散落在肩膀处,乖乖的,无害的。
下了飞机的沈枝绵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离,脸上压出来的红印还没完全消散,陈温来接机是看见沈枝绵这副懵懂无害的模样怔愣片刻后打趣道:“犟种回来了?”
沈枝绵有些不好意思“陈医生好。”
“可别,我也不是你的医生,我没见过一句医生的话都不听的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罪你了,刻意来砸我招牌的呢。”陈温继续讥讽道。
放完行李关好后备箱的宋鸣飞绕到沈枝绵旁边,一边替她拉开门护着她上了车,一边笑着对陈温道:“行了,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再说两句一会又跑了。”
沈枝绵被他们两个人打趣得恨不得跳窗而逃,接不上话的时候沈枝绵自有一套“装死”的方法逃离。
陈温并没有直接开车带他们去专家那里,而是去了饭店。
宋鸣飞找的专家就是陈温的老师,一个性情古怪的人,最忌讳的就是病人不听医嘱。
落座后宋鸣飞熟练的招来服务员点菜,陈温则在给沈枝绵科普他老师的古怪脾性。
“到时候去了我老师那里可不兴像在我那一样,一言不合就玩消失啊。”陈温语重心长道。
沈枝绵理亏,自然乖巧点头。
“不听医嘱也不行,他不让你做的可千万不能做啊。”
沈枝绵又点头。
两人就这样,一人交代,一人点头地聊完了等菜的时间。
“行了,别念了,让她好好吃饭吧。”宋鸣飞打断滔滔不绝的陈温,陈温什么都好就是嘴碎。平常看不出来,穿着白大褂,坐在诊室里人模狗样,相熟之后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开始了,没人制止都不带停的。
随着包间门被敲响一道声音传来:“鸣飞真是你们啊,枝绵你也回来了?”肖雪玲推开门走进来,非常熟络地打着招呼。“刚刚队里聚餐,林晓月说好像看见枝绵了,我还不信结果真是。”
沈枝绵转向她的方向开口道:“来这边看看眼睛的。”
哪怕看不见沈枝绵也喜欢看向别人的方向说话,虽然有时候方向会不太准确闹出笑话,但她总觉得看着人说话是一种礼貌。
陈温听到是队里的聚餐十分熟稔地开口:“你们吃上了没?要不一起?”
“行,我给他们发个消息问问。”肖雪玲自然的坐在了沈枝绵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