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沙哑而又哽咽,看着简时无奈地笑。“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麻药的劲过去了,现在伤口上的痛一阵一阵地传来,她实在有些忍不住。简时看到她也快哭了,连忙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强忍着想哭的欲望,和人解释。“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你刚醒过来,流了那么多血,又是缺水又是贫血的,经不住你折腾。”“而且我要是真把你惹哭了,我怕你昏迷前最后还在念叨的卓哥哥派人把我暗杀了。”
查笑笑下了死手,如果不是祝溪早有防备,刀子扎偏了,后果不堪设想。
卓宴洲和简时在医院抢救室外面等了五个小时,祝溪才脱离了危险。
医生看着两人,语气里有些庆幸,又似乎在警示什么。
“下次有什么冲突,还是要尽快解决啊。刀子再偏一寸,小姑娘就没了。”
简时连连向医生道谢,脸上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上一秒的祝溪还在笑着和她挥手,下一秒就被查笑笑痛了。
简时的心里怕极了,满地的鲜血告诉她,她的小溪可能要离开她了。
她慌不择路地跟着卓宴洲和救护车来到医院,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抢救室的灯却一直亮着。
祝溪的生死不定,她不停地祈祷,只希望老天能眷顾一下这个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好友。
抢救室的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下一秒医生会说出她接受不了的消息。
听到祝溪脱离危险的那一刻,泪水早就布满她的脸。
她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哪怕是求到自家长辈面前,她也要查笑笑付出代价。
她的小溪,那么美好的女孩,怎么能平白受了这么一遭?
卓宴洲向来冷酷的脸上出现了紧张,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饶是他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祝溪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慌了。
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子,而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随着血液的流失,她渐渐在自己的怀里变成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仿佛下一秒钟就要碎了。
听到她脱离危险的那一刻,卓宴洲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似乎所有的期待都被圆满了,整个人从头到尾地歇了一口气。
如果她没有脱离危险,那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一刻,什么怀疑担忧都被抛诸脑后。
卓宴洲有些孩子气地想,如果她能醒来,就算她真的在假装爱自己又怎么样?
起码她还活着,还会软着声音喊他卓哥哥。
她要什么,他给就是,只要她还活着。
医生看着两人情绪都不太稳定,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让人打开了抢救室的大门。
过了一会儿,祝溪小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紧闭着。
“小溪。”
“小溪。”
简时和卓宴洲一边一个扶着推车,然而女孩却没有任何反应。
推着推车的护士也知道他们担心,但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两人。
“先送病人回病房,距离她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闻言,两人乖乖让开了路,让护士送祝溪回了病房。
……
祝溪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但是强烈地光线有些刺眼,让她有些适应不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听到声音,一直守着她的卓宴洲和简时连忙围了过来。
“小溪。”
“小溪。”
……
祝溪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张担忧的脸。
简时双眼通红,熬了一夜,再加上没少哭,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憔悴。
而卓宴洲也是双目猩红,在她面前想来整洁干练的男人,下巴上已经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
这一刻,祝溪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虚弱地朝两人笑了笑。
“卓哥哥,小时,我没事。”
太久没有喝水,她的嗓子干涩不已,声音有些沙哑。
听到她说话,简时眼里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她一想到平时娇娇弱弱的祝溪受了这么大的罪,心就揪着疼。
“小溪,呜呜呜……”
见她这样,祝溪有些无奈,早知道她会担心,却没想到哭成这样。
但太久没有感受到了这世间的温暖了,一时间也让她红了眼眶,眼泪不停地打转。
她的声音沙哑而又哽咽,看着简时无奈地笑。
“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
麻药的劲过去了,现在伤口上的痛一阵一阵地传来,她实在有些忍不住。
简时看到她也快哭了,连忙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强忍着想哭的欲望,和人解释。
“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你刚醒过来,流了那么多血,又是缺水又是贫血的,经不住你折腾。”
“而且我要是真把你惹哭了,我怕你昏迷前最后还在念叨的卓哥哥派人把我暗杀了。”
虽然有做戏的成分,但是昏迷前的那一刻,她喊出卓宴洲几乎是下意识的。
她恨他,可是她在心底还是留了一丝爱意。
临死前,她最记挂的竟然还是他。
重活一世还如此没出息,祝溪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不只是懊恼还是羞赧,她白了一眼简时。
“你别胡说八道。还有,你那眼睛,红的跟兔子眼睛一样,快回去睡觉。”
让简时担心成这样,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可是为了她的复仇计划,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简时有些舍不得,她怕她一走,祝溪又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另外的一张病床显然是留给卓宴洲的,她总不能和他抢,她不舍地看着床上的好友。
“小溪,我再守一会儿。”
祝溪却不愿意了,她刚要开口,就被卓宴洲抢先了。
男人看着简时,语气平淡,但态度却是难得地好。
“简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回去,你家老爷子要担心了。我让许唐备了车送你回去,如果你想看小溪,明天休息好了再过来。不然到时候你要是因为过度疲劳有什么不舒服的,她会很愧的。”
卓宴洲的话每一句都说到了简时的心坎上,最后她只能恋恋不舍地和祝溪道了别,跟着门外的许唐去了地下车库。
总算把人劝走了,祝溪也松了一口气。
简时的状态太差了,再不回去休息,她真的担心她会出事。
伤口上的痛感越来越明显,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但似乎并没有作用,眼泪没有任何预兆就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