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然不友善,却也不像前几天那么恶劣,像是要剥了她的皮似的。她还以为是这些同事良心发现接纳了她,没想到是被整顿了。也好,起码主编还算是个中立的人,宁汐只求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要成为别人斗争的靶子就行。可夸张的事儿还在后边。那束玫瑰刚收下没多久,又有人送花来了。这次送的不是花束,是各种鲜花和绿植,把整个报社都装扮得焕然一新。当然,还是以宁汐的名字。这下好了,想低调都难。
见没人回应,送花小哥又提高音量问了一次,“请问宁汐小姐在吗,有您的花需要签收。”
“在这呢!”白一婳把宁汐推了出去。
这一下,宁汐又成了办公室里的焦点。
明明想低调点,却躲也躲不掉。
刚清净两天,她一回到办公室,又带来了新的热闹。
似乎有些人身上天生就带着腥风血雨。
那是299tຊ朵红玫瑰,拿在手里都快把宁汐压倒了。
“知道是谁订的吗?”她问。
送货小哥笑眯眯摇头,“不好意思,我们是不能透露客户信息的。”
宁汐满腹狐疑,白一婳兴冲冲凑过来,“那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追求者呀!”
她这个大嗓门,故意提高音量,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到这一句。
宁汐拦也拦不住。
“你知道吗,昨天你不在,办公室可出大事了!”
白一婳神秘兮兮四处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在偷听她俩说话后,才又小声说。
“全报社的内网都被排查了一遍,查那封伤害你的邮件是谁发的,同时全网删除,不允许任何人私存,也不能对外泄露,你放心,一定很快就能抓住幕后主使的。”
怪不得今天宁汐一到报社就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了变化。
虽然仍然不友善,却也不像前几天那么恶劣,像是要剥了她的皮似的。
她还以为是这些同事良心发现接纳了她,没想到是被整顿了。
也好,起码主编还算是个中立的人,宁汐只求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要成为别人斗争的靶子就行。
可夸张的事儿还在后边。
那束玫瑰刚收下没多久,又有人送花来了。
这次送的不是花束,是各种鲜花和绿植,把整个报社都装扮得焕然一新。
当然,还是以宁汐的名字。
这下好了,想低调都难。
连主编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咱们报社还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过,有这样的氛围,大家工作的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真不错,还是宁汐想得周到啊!”
宁汐无奈,想辩解又不不知道从何说起,谁这么无聊,给她送这么多的花。
难道真的是追求者?可她哪来的追求者?
不管背后的人是谁,做这些事是什么目的,事实证明,确实得到了有效的结果。
起码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不敢再多话,他们也疑惑,一口气弄了那么多花来装饰报社,一定是个财大气粗且有几分审美的人,如果这样的人在追求宁汐,那是不是意味着——
她和张总的事儿真的是假的?
是被冤枉了?
正当宁汐觉得自己可以摆脱流言,认真工作的时候,主编又把她叫去了办公室。
“宁汐,你前两天请了假,现在身体好了没?”
这种客套一点也不诚心,更像是为后边的话做铺垫。
宁汐听得烦,“主编有话直说吧。”
主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很快调整过来,“是这样的,因为你上次消防的稿子写得很好,报社这边想让你再去出两条后续的情况跟进,包括那个受伤小女孩的治疗康复情况,还有……”
话没说完,被宁汐打断,“工作任务我条件服从接受,主编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吗?”
问得如此咄咄逼人,把主编也吓到了。
眼前这个人,好像已经不是两个月前来报社面试实习的小姑娘了。
她身体里的倔和骨子里的韧性,是会划伤人的利器。
主编干咳了一声,“我们领导一致认为,你现在更适合跑一线做采访写稿,身上的任务很重,还有乘风科技那边的专访……所以,去交流学习的人选,我们换了别人。”
意料之中。
却还是重重在宁汐心上砸了一下。
她竟然笑了出来,“所有领导都觉得我不配去交流是不是?”
“当然不是,如果不配,当初你就不会是首选,”主编还是耐心解释,“只是报社也有自己的考量和安排,你现在最重要还是稳扎稳打,先出作品。”
上次说她表现优秀可以去参加交流,现在又说需要先出作品。
合着好赖都是他们说了算,随时可以改口。
宁汐冷笑了一声,“行,我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当然听报社的安排,你们最后定了谁去参加交流?我可以把我准备好的发言稿给她一份,用现成的,比她重新写快多了。”
主编还想说什么,被宁汐打断,“我先去忙了。”
转身就走。
主编在原地叹气,这小妮子,还真是个硬骨头。
除了主编办公室,白一婳又走过来安慰她,“想开点吧,这种事在职场上也是常见的,这次不行,下次再争取,我一直支持你。”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嗯,昨天就收到风声了,交流活动每年才有一次,是报社人人都想争取的美差,今年落到你头上,那群老油条意见大着呢,自然要背后动手脚,你不用太在意。”
“算了,就这样吧,我去写稿了。”
宁汐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难受得很。
她很看重这次交流,也花了很多时间准备,现在说换人就换人。
呵呵,职场果然黑暗。
她气得午饭都没吃,闷头工作到下午。
后来觉得饿了,才准备下楼随便吃点。
没想到从电梯里出来,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了一辆车。
还有站在车前的人。
一身清爽的灰色西服,干净利落。
宁汐惊喜,“齐哥?你怎么在这?来找我的吗?”
钟齐笑了起来,“是呀,有点事找你,想着不要影响你的工作,就没给你打电话。”
“你是客人,让你在下边等着我多不好意思。”
“我可没当自己是客人,能等你下班,是我的荣幸,我甘之如饴。”
这是什么话,宁汐有些听不懂了。
他俩堵在大门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被来来往往的同事看到,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
“看到没,那辆车可是今年新款的保时捷,得订货,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嚯,这宁汐真是个人物,前有张总,现在又来了个开保时捷的青年才俊,今天那些花不会就是他送的吧?”
“我看十有八九,张总的事儿说不定也是他摆平的,真不知道宁汐有什么好,怎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她。”
“长得漂亮呗,你看看她那张脸,再看看那柔软的细腰,加上点特殊的手段,哪个男人抵得住?”
议论完,众人意味深长地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