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拘谨和疏离是在她恢复身份后就有的。这让沈玉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而陈肖然站在一旁,也比往常话少了很多。送她回家时,陈肖然没再喊她‘姐’,而是在前面加上了她的名字。“玉婉姐,以后你是会留在沪南还是会回盛北?”陈肖然这么问她。沈玉婉先是一愣,而后才说:“应该是现在沪南留一段时间,之后等看我爸退休情况,我爸要在盛北养老我就回盛北,他愿意过来沪南的话,我就留在沪南了。”这是她认真考虑过后做出的决定。之前她是想留在沪南的,为了陈婶想留在沪南,方便照顾陈婶,还想过等沈父退休后,要如何说服沈父过来沪南。
陈婶这次的清醒和情绪释放反而对她的病情有很好的疗愈作用。
医生说稳定治疗的话,不用多长时间就可以转回首都家里疗养了。
这让陈家人不禁松了口气。
“这个神秘送信人倒是也算救了嫂嫂一命。”
陈母抹着眼泪感叹了一句,随即似乎又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沈玉婉,“这三年也是辛苦你了。”
虽然带着感激之情,可沈玉婉也明显感受到了陈家人的拘谨。
这种拘谨和疏离是在她恢复身份后就有的。
这让沈玉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而陈肖然站在一旁,也比往常话少了很多。
送她回家时,陈肖然没再喊她‘姐’,而是在前面加上了她的名字。
“玉婉姐,以后你是会留在沪南还是会回盛北?”陈肖然这么问她。
沈玉婉先是一愣,而后才说:“应该是现在沪南留一段时间,之后等看我爸退休情况,我爸要在盛北养老我就回盛北,他愿意过来沪南的话,我就留在沪南了。”
这是她认真考虑过后做出的决定。
之前她是想留在沪南的,为了陈婶想留在沪南,方便照顾陈婶,还想过等沈父退休后,要如何说服沈父过来沪南。
可现在,似乎不需要了。
现在的沈玉婉已经没有理由留在沪南了,但如果沈父想来沪南的话,她也愿意留在沪南。
从前她有理想,有冲劲,想去首都,想做飞行员,可现在当所有的梦都碎了后,她的初心还是回到了家庭上。
只不过,这个家是她自己的家,是以沈父为重的家了。
跟陈肖然道别后。
沈玉婉上了楼,进屋时能闻见丰盛的饭菜香。
徐崇瑾在厨房里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你回来了。”徐崇瑾将最后一份红烧鱼端上桌。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还不忘告诉她:“我做的红烧鱼处理了一些刺,比你之前吃的刺会少一些。”
沈玉婉恍然才记起,这是自己刚搬来沪南家属院那天,陈母说要做红烧鱼,自己随口说一句刺多,没想到却被徐崇瑾听了去,也记到了现在。
上了饭桌。
徐崇瑾又给她拿碗筷,又给她盛饭夹菜,殷勤得很。
按理说,两人分开时算得上是不欢而散。
能让徐崇瑾主动低头,还做到这个地步,她应当是唯一一个。
沈玉婉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她低头看着这桌子菜,沉默下来。
徐崇瑾也不急,先开了口:“陈婶情况好转,你应该开心才是。”
这话确实没错,可沈玉婉依旧不发一言。
徐崇瑾愣了一下,顿了片刻,又开口说:“在车站,我说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当时你们两个人的情绪都不稳定,而那个时候陈婶明显是能认清事实的,我基于直觉判断,所以选择告诉了她事实,如果你觉得我当时的做法不妥……”
“你做得很对,我应该要感激你的。”
沈玉婉缓声开口。
一种奇妙的、复杂的、熟悉的情绪涌来。
就像三年前的每个时刻,她能理解徐崇瑾做出的所有决定,也知道他做得都是对的。
可情绪上,她过不去。
这种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头上,让她难受至极。
就在这时。
沈玉婉放下了筷子,静静看向了身旁的人,问出了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陈安宁的遗照,是你交给陈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