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怏怏也没想过,南唐灭国后,自己的阿爹作为亡国之君都死了三年了,自己作为一介孤女,竟还能被人想起,被人忌惮。“难不成那些大臣竟然怕我一个孤女不成?”她不过一个赫连诀养在东宫一个无名无份的通房,每日靠着取悦赫连诀为生。要她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她能掀起什么风浪?陈宝儿忽闪着大眼睛,不解的摇头:“我也不懂,朝堂之事哪是我们久居深宫的女子能理解的。”秦怏怏看着手中的糕点,有些失神。
秦怏怏看着陈宝儿跑跳着进了她的屋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陈宝儿是赫连诀的一个侧室,不是妾,也不是通房。
日后赫连诀登基,宝儿至少是个妃位。
她年纪比她小,位置却要高她许多。
赫连诀从来也没碰过她,就好吃好喝地养在府里。
秦怏怏问过几次,赫连诀总是避而不谈,反倒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秦怏怏说是。
她觉得这么说会让赫连诀开心。
只她心里想的却是,希望赫连诀多去找找他其他的妾侍通房,少来烦她。
之前赫连诀总是睡在秦怏怏的房里。
宝儿也不嫉妒。
她年纪小,便总是姐姐姐姐地跟在她身后叫。
“宝儿,你怎么来了?”
秦怏怏拉过她的手,与她寒暄。
陈宝儿拿过食盒子放在桌上,一个一个打开。
里面有云片糕,奶汁角,藕粉酥烙,琳琅满目都是秦怏怏爱吃的。
这几日她却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赫连诀只允许小厨房给她送一些基本菜式,都很有营养,但都清淡乏味的很。
“我来是给姐姐送吃的。还有,我干娘是御前的人,她昨日前来看我,闲聊时说是有人跟陛下参了诀哥哥,诀哥哥还被陛下好一顿训斥。”
她有些忧虑地说着。
“是何原因?”
秦怏怏边吃边问。
陈宝儿道:“说他不该贪图美色,纳你入东宫。”
宝儿说着,眉头皱起,看向秦怏怏。
“竟然是因为我吗?”
秦怏怏也没想过,南唐灭国后,自己的阿爹作为亡国之君都死了三年了,自己作为一介孤女,竟还能被人想起,被人忌惮。
“难不成那些大臣竟然怕我一个孤女不成?”
她不过一个赫连诀养在东宫一个无名无份的通房,每日靠着取悦赫连诀为生。
要她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陈宝儿忽闪着大眼睛,不解的摇头:“我也不懂,朝堂之事哪是我们久居深宫的女子能理解的。”
秦怏怏看着手中的糕点,有些失神。
朝廷之人果真个个都心狠手辣,对他们来说,南唐余孽多一个,便多一份隐患,即便她是个弱女子,也是万万容不下的。
陈宝儿见秦怏怏久久不说话,好奇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不吃,糕点不甜?”
秦怏怏回过神来,美眸低垂,看着手中精致的糕点,淡淡道:“很甜。”
陈宝儿走后,秦怏怏思索了很久,当晚便去找了赫连诀。
赫连诀正在书房批阅折子。
秦怏怏走进门时,赫连诀正好忙完手中的事务,放下折子,抬头,跟她四目相对。
即使看了很多次,秦怏怏还是会被赫连诀的脸所惊艳到,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削薄轻抿的唇,完全和心狠手辣四个字毫不沾边。
“你来干什么?”赫连诀有些诧异,而后又恢复冷漠的姿态。
“奴婢是来向殿下赔礼道歉的。”秦怏怏不紧不慢的说。
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怏怏是出了名的嘴硬,居然会特意跑过来道歉,赫连诀是一点儿也不信。
“你怎么赔礼道歉。”赫连诀边拿起玉盏喝茶,边漫不经心的憋了她一眼。
“奴婢希望能离开东宫,这样就不会惹殿下和郡主生气,奴婢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秦怏怏抬头,语气迟缓,但是却说的坚定。
赫连诀眼神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