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绞在身后的手臂已经僵硬道无法动弹,身子沉重得仿佛灌了水泥。“玲烟,江玲烟,你还能动吗?”江玲烟感觉到乔婉瑛的手碰到了自己背后的手。她接着说:“我先给你解开,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乔婉瑛说着,开始给她解绳子。“不……”江玲烟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疲软和酸痛,“我不行,你去找出去的路吧……”乔婉瑛却倔强地继续为她解绳子,声音微弱而苍白。“我流了太多血,怕是时日无多了……”
这话一出,秦允珩心跳一滞,战栗感从脊椎蔓延而上,带来深入灵魂的震颤。
“两个女人长什么模样?报警了吗?绑匪在什么地方?”
秦允珩心中焦急,问得又急又快,叫护士一怔,只听请了最后一句。
“他们往电梯那边去了。”护士指了指左边,又甩开他的手,兀自跑走了。
秦允珩看向电梯,压下心中的急躁,直接推开消防通道,从楼梯上狂奔。
住院部在三楼,绑匪不知几人,但是带着两个女人一定跑不快,最大的可能就是有车。
秦允珩飞速到了一楼门诊,却见大厅中满是慌乱的人群。
地面上还有蜿蜒的血迹,一路淋漓到门口。
秦允珩心猛地一颤,却看到血迹旁掉了一只白色拖鞋。
他瞳孔顿时紧缩,猛地睁大,害怕摄住了他的心口。
那双鞋是江玲烟的。
她清晨穿着这双鞋被追风带来救他,便一直没来得及换下。
秦允珩目光如炬跑向门口,看见警车姗姗来迟停在大门口。
警察们下车维护秩序,与保安交涉。
“他们兄弟三个,母亲心脏病死在手术台上,埋怨医生不好好治,闹了一个星期了。”
保安队长摇摇头:“没想到今天带了刀来,被两个姑娘制止之后恼羞成怒,直接把那姑娘打晕了,还劫走了一辆救护车。”
秦允珩心中一凉,知道这绝对是江玲烟和乔婉瑛能做出来的事。
一名警察认出他,走上前来握手:“秦政委,您也在医院?这……”
秦允珩却没空跟他客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沉声说:“他们劫走的是我的妻子和战友,必须追到。”
……
暗黑封闭屋子,鼻尖充斥着鱼腥,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潺潺水声。
冷,好冷……
刺骨的冰寒将江玲烟包围,仿佛坠入冰窖般不住颤抖。
江玲烟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蜷缩在地面,弓成个虾子模样。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温热触感,仿佛是有人的手拉住了她的。
那人惊呼一声:“天哪,你发烧了?”
是乔婉瑛。
她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缥缈而幽远,将江玲烟的神志勉强唤回。
“我不……我不知道……”江玲烟声音微弱,说出口的话在地面上掀起一阵灰尘。
江玲烟记得自己刚和乔婉瑛在病房外长椅上坐下,就听见有人大喊:“啊——”
两人一惊,就见一男人面露狠厉,从衣摆下拿出一柄长刀,向着一名医生刺去。
江玲烟和乔婉瑛同时上前,制住男人护住医生。
却不想乔婉瑛被暗中窜出来的同伙刺了一刀,江玲烟正想去扶她,却被人捂住了口鼻,失了意识。
再次清醒,就是现在了。
“我们应该是被那伙绑匪囚禁在这了。”乔婉瑛说。
不知是不是高烧让江玲烟的意识出现了模糊,她听乔婉瑛的声音带着虚弱的味道。
她想问乔婉瑛身上伤口如何,说出口的话却怯若蚊蝇。
反绞在身后的手臂已经僵硬道无法动弹,身子沉重得仿佛灌了水泥。
“玲烟,江玲烟,你还能动吗?”江玲烟感觉到乔婉瑛的手碰到了自己背后的手。
她接着说:“我先给你解开,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乔婉瑛说着,开始给她解绳子。
“不……”江玲烟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疲软和酸痛,“我不行,你去找出去的路吧……”
乔婉瑛却倔强地继续为她解绳子,声音微弱而苍白。
“我流了太多血,怕是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