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鹤珏慢条斯理,“想起tຊ来了,今日我生辰,许了其他护卫的假,现下应该都出去玩了。”阿焰还未走远,耳力又佳,听到这话连忙准备通知其他兄弟藏好。秦翡哑然指了下自己,忍不住责怪:“那我怎么回去?你怎么不提前想好?”岑鹤珏笑得颇带嗤意,“殿下,臣今日生辰,又是休沐,自然不用出门的,府上车夫都同护卫一样离开了,倒是殿下你自己的车马呢?”阿焰默默记下还要通知车夫兄弟,这才真的走远了。“我……”
“你想亲我。”他忽然断言。
秦翡大惊失色,却忘了要退后,“你胡说什么。”
“那你靠我这么近。”岑鹤珏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流氓的意味。
秦翡睁大眼,“我没有。”
岑鹤珏不说话,眼神饶有兴味上下扫视她,方才分明还是秦翡占据上风,现下就已经全然被推翻了。
“……”
“时辰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秦翡哼了声,被他这样看着,面颊不由烫了起来,转身吆喝:“阿焰,你在外头吗?”
“他不在。”
男子从她背后出声。
一只脚已经迈进院子里的阿焰登时僵住。
“他不在?”
秦翡茫然,“他去哪儿了?”
“他——”
岑鹤珏稍抬下巴,“他有差事在身,出去了。”
阿焰自觉收回脚,掉头远离谦恭院。
“那其余人呢?”秦翡有些着急,这么晚了,她肯定是要回去的,若是没人送她,难不成她要一个人走回皇宫,她一个人可不敢走夜路。
“其余人?”
岑鹤珏慢条斯理,“想起tຊ来了,今日我生辰,许了其他护卫的假,现下应该都出去玩了。”
阿焰还未走远,耳力又佳,听到这话连忙准备通知其他兄弟藏好。
秦翡哑然指了下自己,忍不住责怪:“那我怎么回去?你怎么不提前想好?”
岑鹤珏笑得颇带嗤意,“殿下,臣今日生辰,又是休沐,自然不用出门的,府上车夫都同护卫一样离开了,倒是殿下你自己的车马呢?”
阿焰默默记下还要通知车夫兄弟,这才真的走远了。
“我……”
秦翡想着今日肯定有阿焰送她,就指使宫里人先回去了。
“得了,殿下这是身边没人了。”岑鹤珏好似了然于胸,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殿下打算如何?”
秦翡眨了下眼,靠近他道:“少师。”
岑鹤珏余光一动,便瞧小姑娘笑得乖顺可怜,嘴角不由上牵,面上还装作不明白。
“殿下还有何事?”
“要不…您送我回宫吧……”秦翡戳了戳岑鹤珏的手臂。
“……”
岑鹤珏一脸苦恼,“殿下,您难不成让臣给您当车夫?”
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岑鹤珏这家伙还装模作样,非得要秦翡去哄他。
“少师哪里是车夫,少师是我的盖世英雄,是我的心肝宝贝。”秦翡扬起笑脸,拽住岑鹤珏的衣袖摇晃。
岑鹤珏本来就是个应付不了肉麻的人,尤其是听到秦翡后半句心肝宝贝,耳根子腾的一下就红了,不耐烦地别开眼,“还不出去,当心待会儿宫门落锁。”
天都彻底黑了,宫门自然早就落锁了,秦翡有腰牌自然是不怕的,不过这明显是岑鹤珏抛出来的台阶,秦翡连忙一跃而下,同男子一同出了府。
府门口恰好停了一辆马车,秦翡是不会驾车的,自然而然往车里钻,没想到袖子被人死死拽住,不让她进去。
“真拿我当你车夫了?”
岑鹤珏冷冷看着她,没好气说。
也是。
秦翡若是坐车里,留岑鹤珏一人驾车,可不就成了她的车夫。
想了想,秦翡老老实实抱着腿,坐在了马车前缘。
岑鹤珏上车动作倒是利落干净,长腿跨过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掌拽住马绳,毫不费力地拽动了下,马车便往前跑了起来。
秦翡之前都是坐在车里面,第一次坐在外头,倒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记得独读书时候,她和武馆里的师兄弟一起骑小电驴绕着江兜风,肆意迎风的感受,好像又回来了。
岑鹤珏目视前方,可余光却落在了小姑娘脸上,她被风吹得微微眯起了眼,并不是讨厌,似乎是很享受同他坐在一起。
“……”
他牵起了唇,心里愉悦起来,驭马的动作也越发潇洒灵敏。
秦翡吹着风,侧眼打量了一番岑鹤珏。
漏尽更阑,月明星稀,夜风吹得男子发丝稍显凌乱,然而那双漆黑的墨瞳却犹如一条漫长看不到头的寂潭,月光洋洋洒洒下来,映在他乌黑纤长的睫翼上,阴影在鼻梁骨上煽动,那颗鲜艳的朱红小痣蒙上月光后,好像也在隐隐发光。
秦翡先前待在岑鹤珏身边,多多少少都是提着心眼的,可此时此刻,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岑鹤珏不是曾经对她起过杀心的人,只是老友。
这样想着,一股倦意竟然袭来。
或许真是太累了,这几夜又忙着给岑鹤珏绣靴子。
眼皮子越来越沉。
岑鹤珏目光内出现了一个拐角,勒动马绳拐弯的同时,他感觉左肩一沉。
他微微一愣,在保持车架继续平稳前进的同时,回眼看过去——
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毫无防备,在他肩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