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辞:“……”默了一会儿,代辞语气软了下来。“好了,抱歉。刚才我可能语气有点夹枪带棒让你不舒服了,现在我每次独自面对我爸的时候,情绪就有点不对,很莫名其妙。嗯……还是要谢谢你为我专程挑礼物。”代辞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成澈也怂了,“嗳嗳嗳是我不对,代代。我这人脾气臭,说话也冲。”两个人开始互相检讨起来。成澈是真心,代辞其实是有点息事宁人的敷衍态度,他知道。但只要代辞一软下来,成澈就没辙了。
“我?小娇妻?作精?代辞,我是你爹!”成澈恶狠狠地说。
得,这小子又犯浑了。
“我爹去菜市场买菜了。”代辞情绪稳定地陈述着事实,更加彰显了成澈的“无理取闹”。
“代辞,你这女人没有心!”
“我没有心,你第一天知道?”
“我特么在给你挑礼物,你就这么回报我的?”成澈郁闷。
商人本质,很在意追求投资回报率。
成澈紧赶慢赶地加快工作进度,把同行的沈威一帮人累成孙子,空出了一点时间出来逛街给她专程来挑礼物,她就这么气他怼他?
“狼心狗肺!”
代辞:“……”
默了一会儿,代辞语气软了下来。“好了,抱歉。刚才我可能语气有点夹枪带棒让你不舒服了,现在我每次独自面对我爸的时候,情绪就有点不对,很莫名其妙。嗯……还是要谢谢你为我专程挑礼物。”
代辞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成澈也怂了,“嗳嗳嗳是我不对,代代。我这人脾气臭,说话也冲。”
两个人开始互相检讨起来。
成澈是真心,代辞其实是有点息事宁人的敷衍态度,他知道。
但只要代辞一软下来,成澈就没辙了。
“那我们不吵了,好吧?”代辞一副姐姐让着弟弟的态度。
“嗯,我在挑表,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成澈道。
代辞听了心下一紧,这厮一挑表,没有个百八十万的都看不进眼里去。
对于她来说,太奢侈了!
成澈似乎看穿了代辞的心思,“放心,我没看那么贵的。”
“你口中不贵的,随随便便一买,也相当于我们县城一套房了,我要是天天手腕上戴着一套房,压力好大。”代辞尝试着劝他放弃。
她大多时间都是戴运动手表的。
“又不要你背‘房贷’,你压力大什么?”
“我那只是个比喻。”代辞无奈。“你换个便宜点的礼物,好不好?”
“多便宜?有预算范围吗?”成澈语气里有讽刺。
代辞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嗯,五千以内吧?”
成澈:“……”
“很为难吗?”
成澈看了一下周围的奢侈品牌门店和专柜,浓眉都快拧到一起了,“很为难,非常为难。五千块,你让我去给你买内衣内裤吗?我一个大男人去挑,多少有点变态了。”
代辞也很无语,这内衣内裤是镶金边了还是嵌钻石了?贫穷真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而且……
“难道你不是变态吗?”代辞忍不住道。
成澈在床上经常花样百出,让她脸红心跳娇羞至极。
“我这算什么?已经很正常了好嘛,不就是多些姿势变换而已吗?你知道那些豪门少爷他们玩得有多重口?”成澈急忙辩解。
越辩解,越徒生端倪。
“你怎么知道的?”代辞发出灵魂拷问。
“……我道听途说!好了好了,我去给你买蕾丝边带钻又镂空的内裤行吧?要多sao有多sao那种,买了你就穿,成吗?”成澈赶紧转移话题。
“蕾丝边带钻又镂空?那是什么奇葩款式?”代辞想象不出来,虚心求教。
他们聊天就这样,有时候特别没谱。
上一秒马上能吵起来,下一秒就可以认真讨论情趣内衣的相关衍生话题。
不一会儿,代建东回来了。
代辞赶紧对成澈道,“好了,我爸回来了,不和你说了,挂了吧。”
然后她就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代建东拎着菜随意问,“谁啊?”
“哦,是成澈。他听说我回来看您了,怨我没有提前和他说,导致他没有准备好礼物带给您。”代辞正经道。
“嗐!二少就是太客气了!逢年过节那些礼物红包啊的太多了,以后别让他破费了。”
“好。”代辞从善如流地答应着。
“我去做菜,你无聊就看会电视。”代建东又进了厨房。
“嗯。”
代辞看着客厅的老式电视,找到遥控器打开了,随便找了一个台,就是听个响儿而已。
电视里播放了一个古早的偶像剧,讲的是豪门少爷男主不小心和贫穷女主一夜情,怀了孩子。
接着因为男主奶奶的强行做主娶了女主,开始不在乎女主,和回国的白月光纠缠不清,后来间接导致女主车祸失去了孩子。
女主心灰意冷和男主分开,男主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女主,果断和白月光断绝往来,开始追妻火葬场模式。
最后女主被男主的痴情与悔改所感动,重新在一起了……
非常狗血的一个故事。
代辞看完了轻嗤,女人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还能不计前嫌重新和男主在一起,过于“伟大”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女主就不能扔了这狗男人独自美丽吗?
不过电视剧归电视剧,如果没有这些跌宕起伏和狗血误会,不就流于平淡了吗?男爱女,女爱男,全文完。
谁看小说、看电视是为了贴近现实,重现身边狗屁倒灶的普通生活?不都是为了看点不一样的嘛。
……
“小辞,准备吃饭了。”代建东把饭做好了,一道道地端到了餐桌上。
都是代辞以往爱吃的菜。
豆豉带鱼,红烧豆腐,清炒西兰花,辣子鸡,还有一道丝瓜鸡蛋汤。
代辞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爸,您弄太多了。”
“没事,反正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代辞有点羞愧,“以后……我多抽一些时间回来看看您。”
“不用了。”代建东本能地拒绝。
意识到了不对,他赶快找补,“哦我的意思是你平时那么忙……如果下次回来,和二少一起吧,来家里看看。”
代建东的神色有些局促,仿佛他才是那个从远方来的客人。
“好。”代辞答应道。
父女两个便默默无声的吃饭。
代辞其实也没吃多少,有点食不知味。
吃差不多了,代辞放下了筷子,和代建东道:“爸,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们要学着向前看,我后来也理解了您当时是心里太过于急切,所以才想铤而走险走捷径……您不用总是把这当作十字架一样背负在身上一辈子,我和成澈过得也挺好的,真的。”
代建东喝了点白酒,此时两颊微红,“我知道,我知道……”
“爸,我感觉您心里还藏着事儿,您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也不一样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代辞追问。
良久,良久,代建东握着酒盅的手都没有动,但仔细看,是一直在微微颤动的。
他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欲言,但又止。
最后所有情绪归于一声叹息。
代辞没有继续追问,想想还是算了,不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