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走后,许静安收拾着屋子。久久窝在苏墨白的怀里,嘴里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你说实话,是不是又遭人欺负了?”苏墨白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许静安放下刚拆下的被套,扭头冲他笑,“小舅舅,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你当我还是几年前的许静安啊。”“碰到混账男人,你那点力气顶什么用!”许静安转过身子,展开胳膊秀了下自己的肱二头肌,“看到没?我是练家子。”
静园。
郁涵见郁辞一个人回来,率先嚷了起来:“你那个便宜老婆呢?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
“离了。”郁辞语气淡淡。
“离……离了?”郁涵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快说,离婚补偿你给了多少?”
不待郁辞出声,她接着说:“哼,那样的女人,不要你几个亿,她能同意离婚吗?”
郁辞脸上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郁涵见她哥这脸色,吐了吐舌头,脖子缩了缩,吐着舌头走了。
“你真离了?”聂红英从楼梯上下来,抓着郁辞的胳膊问。
得到儿子肯定的答复后,她喃喃地说:“难怪她前几天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来告别的。”
她眼神中带着丝丝怅惘,语气惋惜道:“可惜了,挺好一个孩子。”
郁辞颇感意外,他妈性子寡淡,对人对事很少品头论足,竟会这样评价许静安。
好孩子吗?
郁辞离婚的消息没让郁家人意外,离的这么快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上周五夫妻俩还一起回来,两个人看起来是冷漠了些,可他俩一贯就是如此,晚上两个人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离婚能这么平静的,真是少见。
饭桌上,郁老太爷奇怪少了两个人,提了一嘴,郁荣生瞪了郁辞一眼,其他人都不敢出声。
当年是郁荣生压着郁辞娶的许静安,郁辞在书房里跟郁荣生吵得不可开交,摔碎了郁荣生一个清朝梅瓶。
郁荣生当时气得进了医院。
郁辞跪在郁荣生病床前,松口说愿意娶许静安。
晚饭后,郁辞和郁荣生,郁归儒各据一边,坐在书房里。
郁归儒说:“你离婚,是因为纪悠染回来了吗?”
郁辞心生厌烦,冰冷的眼神扫向郁归儒,面无表情回道:“不是。”
他单纯就是想离,到时间了,早晚都是离不是。
他不爱许静安,许静安爱的是别的也不是他。
郁荣生看着他那淡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郁家几代人都早婚早育,结了婚就不许离婚,这样的传统从没断过,却断在郁辞这。
他喜欢那丫头,觉得她配他,况且,那年……出了那样的事情。
这犟货,连自己老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搞不清楚。
“你就跩吧,我看你以后要找什么样的!反正纪悠染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想娶她,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郁归儒见他情绪激动,出声安抚:“爸,医生让你少激动,他的事你别管了,离了也挺好的,那女的配不上他,在世家千金里再好好挑一挑,只会找到比那个更好的。”
郁荣生狠狠瞪了他一眼,吼道:“有你什么事?插什么嘴?”
郁归儒:”……“
凌晨。
空气中飘着丝丝缕缕的淡淡玫瑰香,郁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把头埋进枕头里,深吸了一口,随后起身,拿起枕头扔了出去。
一个星期前,他还在这个床上压着许静安做那事,她少有的热情似火,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眼里流光溢彩。
后来他动得狂野,她破破碎碎,哼哼唧唧的,喘得厉害,打着哭腔求他快点结束。
她的身子是真的软。
看起来瘦,但身上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少长,该瘦的地方一点多余的都没有,皮肤滑腻……
其实,是他经常控制不住。
郁时心里烦闷,换了个姿势,侧躺向以前许静安躺的那边,香味似乎更浓了。
他起身,拿起床头的烟,抖出一根,吞云吐雾起来。
第二天,郁辞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佣人换掉床单和被罩,还让他们把许静安的衣物清理出去。
那香味太TM重了,搅人心神不定,觉都睡不好。
……
许静安把资料送到雁城剧团后,又飞回明城。
她抱着久久,在飘着雨的午间走进老房子。
王师傅正在给苏墨白做复健。
见她抱着久久,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苏墨白笑容温淡,“这次准备待多久?”
“可以待久一点,雁城的工作我辞了,我现在是完全自由身,谁也约束不到我了,我会待到你想和我一起走的那天。”
苏墨白一双胳膊费力地撑在复健机上,掀眸在她脸上看了好一会儿,“你在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通电话不像是这边人干的,我怀疑是你在雁城惹的。”
“行舟哥查过,电话是虚拟号,我在雁城人际关系简单,只有许隽这一个不对付的,但他没这能耐。”
“他在暗,你在明,唉……”
久久拍着小手咯咯地笑,“舅老爷,以后我和姨姨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袅。”
许静安在她粉嘟嘟的脸上捏了一下,笑着说:“还有舅老爷,你云蔓妈妈呢。”
”似呀似呀,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姨姨,你快放我下去。“
许静安将久久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小姑娘脚一沾地,蹦跳几步站到复健机旁,抱着苏墨白的腿就捏:“久久捏捏,舅老爷tຊ的腿就好了。”
做完复健,许静安将王师傅拉到一旁,问苏墨白腿的情况。
“肌肉是有力了不少,对外部刺激有反应,问题还是他的腰椎,你最好带他去大医院治疗。”
当年,苏墨白受伤严重,送到医院后紧急手术,医生说腰椎神经没有完全断,但受损严重,最坏的结果是腰部以下截瘫。
经过几年的康复治疗,现在腰部有力了,能立起来,会操纵轮椅,苏墨白说能恢复成如今这样,已经很知足了。
许静安不甘心。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希望小舅舅能重新站起来,他可是外婆的骄傲,是戏台上熠熠生辉的那个人。
王师傅走后,许静安收拾着屋子。
久久窝在苏墨白的怀里,嘴里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你说实话,是不是又遭人欺负了?”苏墨白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许静安放下刚拆下的被套,扭头冲他笑,“小舅舅,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你当我还是几年前的许静安啊。”
“碰到混账男人,你那点力气顶什么用!”
许静安转过身子,展开胳膊秀了下自己的肱二头肌,“看到没?我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