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岑远笙现在却逆袭回了岑家,如若顺利,极有可能会成为岑氏集团新任总裁。外界的传言虽不可全信,却也并非无稽之谈。岑容州何其精明啊,没有两把刷子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担起重任,纵然是自己的种。倘若不是因为长子岑逸锦坠海身亡,他怎么可能会让人寻回岑远笙。对岑容州来说,利益大过于一切,自古以来帝王将相不都是如此?哪有什么父子手足之情。这也恰恰说明了岑远笙不仅骨头硬,他的命更硬。方才岑远笙那一瞬间的模样,令孟今安一下子想起了一个故人,心不由抽搐一下,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岑远笙正倒着车。
对孟今安的骚扰行为置若罔闻般,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脚油门到底后踩下刹车,车子发出刺耳声响,接着便轰的一声,迅速离开了别墅。
车子驶入主干道,孟今安的手却依然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做开车很危险的!”
岑远笙鬓角触动,终于出声,沉沉黑眸直视前方,声音冷淡铿锵,听不出情绪,完全不不受其干扰一般。
然,手背上的柔软触感无法令人忽略。
女人的手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温热滑腻黏在他手背上,似能钻进他骨头缝中的蚂蟥一般。
孟今安不以为意,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细白手指攥的更紧,嵌进他指缝,与他同时握住方向盘,得寸进尺得十分明目张胆。
“危险吗?怕什么?在岑家,可没有比你更危险的人了,不是吗?”
孟今安语气温柔却绵密藏针,话里有话夹带着一丝夸赞和欣赏。
岑远笙一个私生子上位,才短短半年时间,他便可以取代岑逸锦的地位,没有一点本事在身是不可能做到如此的。
岑远笙侧目扫她一眼,唇角往上扯,并不当她是在夸赞自己。
想想自己十多年来的颠沛流离,危险,早已经如影随形,成为他本身的一种防御机制。
这是警告生人勿近的信号。
“知道我危险还要往我身上贴,你是不是犯贱?”
岑远笙的声音低沉好听,说出的话语却丝毫不留情面,和他的人一样,冰冷无情。
孟今安心中免疫,无谓地笑笑,“越危险才越刺激,有挑战性的事情做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
说完,她松开岑远笙的手,垂了下来,顺势捉住他底下的右腿膝盖。
岑远笙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腿,眉心轻蹙,膝盖上的疼痛感触动了他。
“阿笙,怎么了?你的膝盖疼吗?”
孟今安自然感觉出他的异常,她昨晚就意识到了,现在再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确定。
她脑子里想到一些画面,脱口而出的关怀不全是假意。
岑远笙直视前方,眸色变得更冷:“没事!”
“阿笙,你的骨头太硬了,我帮你按摩按摩放松一下吧。”
孟今安纤细手指在他膝盖之上轻轻按压,随着力道加重,透过毛料西裤仿佛要穿透钻入他的体内。
岑远笙的骨头的确很硬。
孟今安曾听岑逸锦说过一些私生子弟弟的传言。
据说岑远笙小时候生下来就差点被淹死掉,因他母亲的身份不被接纳,母子二人只能流落在外。
想想便知,张雪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私生母子的存在。
那可是对她和岑逸锦母子活生生的威胁,哪怕没有进岑家,可那毕竟是岑家的血脉。
外面的杂种想跟她张雪茹分一杯羹,简直白日做梦。
然而岑远笙现在却逆袭回了岑家,如若顺利,极有可能会成为岑氏集团新任总裁。
外界的传言虽不可全信,却也并非无稽之谈。
岑容州何其精明啊,没有两把刷子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担起重任,纵然是自己的种。
倘若不是因为长子岑逸锦坠海身亡,他怎么可能会让人寻回岑远笙。
对岑容州来说,利益大过于一切,自古以来帝王将相不都是如此?哪有什么父子手足之情。
这也恰恰说明了岑远笙不仅骨头硬,他的命更硬。
方才岑远笙那一瞬间的模样,令孟今安一下子想起了一个故人,心不由抽搐一下,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孟今安自认为不是个道德感强烈的人,她的共情能力更是不高。
自己都是深陷泥泞的悲情人物,哪有资格同情和替别人着想。
所以她内心深处那一点点温柔善良,早已经被生活打磨得所剩无几。
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她心中还是会有些隐隐作痛。
“你平常就是这样勾搭男人的是吗?”
岑远笙冷哼一声,抬手捉起孟今安的皓白手腕。
男人手指骨匀称,俢利如竹,古铜肤色,刚劲有力地禁锢住她。
他掌纹粗粝,长期摸手枪形成的老茧,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激起涟漪,手背上淡青色青筋凸显,看起来禁欲性感。
孟今安莫名心悸,突然想要看他沦陷的模样,就像那晚那般。
他这样的人一看就知平常很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从不轻易在人前流露情感,为的就是不留下把柄任人拿捏。
诚然昨晚自己那般主动,他都不轻易上钩。
孟今安想,那晚若不是有提前准备,岑远笙恐怕是难以让自己得逞的。
孟今安内心轻笑,是人就会有弱点,他岑远笙也一样,他不是已经跟她有过关系了吗?
孟今安将手心翻转过来,像八爪鱼缠绕住岑远笙经络分明的手指。
岑远笙力量之大,轻易将她的柔弱无骨的小手包裹住。
二人十指相扣着,像在动情时那般缠绵,那枚刻有孟今安名字的钻戒在二人指间闪烁,十分碍眼,像是红牌警示。
车厢内气氛暧昧滋生葳蕤。
孟今安身上的甜橙花香丝丝侵入,与车内那股淡淡的凛冽雪松味道勾缠在一起。
仿佛他们之间是缠绵悱恻的亲密恋人,哪还有什么身份之别。
“阿笙,昨晚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不是吗?还要假正经什么呢?”
孟今安嗤笑一声,模样轻佻放浪,丝毫没有觉得羞耻。
“没有感觉才不正常吧?有感觉就代表我要跟你睡吗?”
岑远笙指节用力,甩开她的手,有条不紊地捉回方向盘,方才的瞬间心乱令他眉心紧蹙。
“你是不是怕我会影响你跟简小姐?”
孟今安揉了揉被他捏到酸痛的手指,盯着男人的侧脸问。
她知道岑远笙定会接受岑容州的安排跟简雅文订婚。
“有什么关系?我不说你不说,简小姐怎么可能会知道嘛……”
简雅汶有那种家世背景加持,简直是上位男人们想要娶妻的典范。
如果当初岑逸锦娶的人是简雅文的话,那么现在的局面又将是另一个版本吧?
“原来你喜欢玩火?就不怕被人知道你这个贤良淑德的岑家少奶奶暗地里干了些什么勾当吗?”
岑远笙冷笑一声,赤裸裸的嘲讽。
“我只是喜欢跟阿笙玩,你不也已经体验过了火的滋味,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