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又道:“您外祖家上书竭力陈辩,说陛下从极北苦寒之地走到如今的京城,少不了娘娘的帮扶。”“现在外头都在传,镇国侯府如此强调军功,是挟功以迫陛下,左右陛下后宫私事。”宫女说完,无比着急:“娘娘,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温初柠捏紧了手,用力至泛白。前世她也经历过此事,知道废后一事在江时洲的坚持下不了了之。那时的她还感动非常,相信两人情比金坚。如今死过一回,才将他看清楚,自己左右不过是一颗用来打压外祖家的棋子。
听到这消息,温初柠其实没有多意外。
上一世时,也有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一世提早了些时间。
温初柠沉声吩咐道:“继续说。”
“是。”宫女颤颤巍巍地跪下了,“丞相言,长女无才无德,如此善妒难担中宫之职……”
前世自己听这话还会心痛。
可今生的她早已明白,她那见风使舵的丞相父亲不过是体察上意罢了。
因为温初柠虽是温家嫡女,这么多年,她背靠的却是外祖家——有着一品军功的镇国侯府。
功高盖主,便不是功而是过了。
宫女又道:“您外祖家上书竭力陈辩,说陛下从极北苦寒之地走到如今的京城,少不了娘娘的帮扶。”
“现在外头都在传,镇国侯府如此强调军功,是挟功以迫陛下,左右陛下后宫私事。”
宫女说完,无比着急:“娘娘,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温初柠捏紧了手,用力至泛白。
前世她也经历过此事,知道废后一事在江时洲的坚持下不了了之。
那时的她还感动非常,相信两人情比金坚。
如今死过一回,才将他看清楚,自己左右不过是一颗用来打压外祖家的棋子。
可她能做什么?
处于深宫之中,自己也和提线木偶一般,身不由己。
“将纸笔拿来。”温初柠吩咐道。
思索片刻,她将一封信写得言辞恳切。
“祖父,孙女在宫中一切安好。我与陛下夫妻五载,自不在乎皇后虚名……废后与否,孙女并不在乎,但求两人真心相爱……”
如此隐晦陈情,也算后路一条。
温初柠将信件密封好,交由人送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身旁又响起宫女细声地提醒:“娘娘,就要到各宫妃嫔觐见的时候了。”
直到这声,温初柠才回过神来。
“走吧。”
前厅,一片整齐问候声。
“皇后娘娘金安!”
温初柠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主座,淡淡点头:“平身吧!”
话落,又是一声:“陛下驾到——!”
所有人统一跪下行礼问安。
江时洲却充耳不闻似的,径直走向了温初柠,将她扶起。
感受到一堆嫉妒的视线,温初柠故作羞涩:“陛下,妹妹们还跪着呢。”
江时洲这时才说了“平身”。
他与温初柠并排坐下,一双眼全心全意地放在她身上,关切地问:“太医来请过平安脉了,身体可好些?”
温初柠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世,她死的时候,江时洲早已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现在重温这种独享宠爱的感觉,真是叫人感觉荒谬。
温初柠怔怔点头:“臣妾已无大碍。”
她下意识看了一圈下面的女人。
她们的表情无一例外,都写满了嫉妒,都在期望江时洲的一点怜爱。
后宫只有一个男人,她们自是要争要抢。
可笑的是,到她死时,这后宫里得宠的女人,面容都换了好几波了。
江时洲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
“你与朕何必这般客气。”
温初柠扬唇笑了,心里却只觉悲凉。
两人又是几句,江时洲才冲殿下的妃嫔们说道:“朕先走了,你们好好陪皇后说说话。”
江时洲一走,侍寝当夜被撇下的余贵人开始拈酸吃醋:“皇后这般独承雨露,如何能算贤良淑德?”
这话听得温初柠心里一阵刺痛。
江时洲此番来,也不过是为了给她树敌。
这位置不是温初柠想坐的,只因为江时洲一句“我只信任你”,她义无反顾与他同登帝后之位。
如今,她只觉身心俱疲。
余贵人的话温初柠权当没听见,说了句“跪安”后,就径直回了内室。
可刚坐下没几时,她的陪嫁丫鬟芷苓就冲进了殿内。
她语气慌乱不已:“不好了,娘娘!有人要谋害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