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澈不以为意,“或许是从前打过一两次照面罢了,要是熟人的话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了呢?”他这句话说的也有道理。宋时暮点了点头,思绪却飘得好远。“我帮你去办理离职手续。”不待她回过神来,刘温澈先行离开了病房。他刚走出病房的刹那,还没拐弯,就被一个声音给叫住。刘温澈脊背一僵。他迟疑地回头,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谢云帆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影下,神色晦暗不明。他哑着嗓音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时暮她说她梦到了我。”
清晨,麓城医院。
住院的这段时日,宋时暮总觉得脑子不时就隐隐作痛。
入睡更加困难。
一闭上眼,她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雨夜、山崖、泥石等场景。
娘和哥从未来看望过她一眼。
这天,宋时暮正喝着碗中的乌鸡莲子汤,嘀咕了声:“这味道和我娘做的不太一样啊,也太咸了些。”
闻言,一旁正削着苹果皮的刘温澈手一抖。
血液从划破的皮肤间隙奔涌而出。
“你不疼吗?”
直到宋时暮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才堪堪缓过神来。
“我先去外边消毒包扎一下。”
说完,刘温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宋时暮总觉得一切都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脑海里的潜意识告诉她,事情并没有刘温澈所说的那样简单。
但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不是她偷懒,实在是她一想就头疼。
住院的这段时日过得飞快,宋时暮每天除了睡就是吃。
其实她时常睡不着,只是躺着,像个活死人。
出院的这天,她捏了捏自己腰间多出来的那坨赘肉,欲哭无泪道:“老天爷,我长出的十斤肉得减多久才能减掉啊。”
闻言,刘温澈抬眼仔细地盯着她看。
宋时暮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刘温澈轻笑了声:“你不用减肥,这样刚好,之前像排骨精似的。”
宋时暮万万没想到刘温澈会用“排骨精”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她,整张脸腾地一下红了。
“话说,之前吵着嚷着非说我记得他的那个奇怪男人,他好像再也没来过了。”
刘温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语气也冷。
“你没事提他干嘛?”
宋时暮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道:“我好像真的认识他,我做梦就梦到过他。”
刘温澈不以为意,“或许是从前打过一两次照面罢了,要是熟人的话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了呢?”
他这句话说的也有道理。
宋时暮点了点头,思绪却飘得好远。
“我帮你去办理离职手续。”
不待她回过神来,刘温澈先行离开了病房。
他刚走出病房的刹那,还没拐弯,就被一个声音给叫住。
刘温澈脊背一僵。
他迟疑地回头,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
谢云帆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影下,神色晦暗不明。
他哑着嗓音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时暮她说她梦到了我。”
“那又如何?”刘温澈攥起拳头,直接戳破:“她已经不记得你了。病人大脑会自动清除那些痛苦的回忆,你还不明白吗?”
闻言,谢云帆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地笑了笑,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又无力。
刘温澈没有再理他。
因为他知道,谢云帆以后对宋时暮而言不再重要。
他有这个信心。
这日,宋时暮提着大包小包终于回到了家。
她先在门口敲了几声,没人应答。
宋时暮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