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结婚半年不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了又要分居,你让我这个老爷子怎么放心。”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祝励铭,“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敢说你不关心寒舒?”祝励铭想到厉飞,他维护宋寒舒,“爷爷,寒舒有自己的心事。”“你把她的心门打开,没有见过雪的人,即使只有轻飘飘随风即化的雪粒,也会视若珍宝。寒舒迄今为止都没怎么花过你的钱吧!依旧对你客气。”“不要因为你父母不爱你,就觉得其他人都不会爱你,你也不需要爱。爷爷走了以后,支撑你活下去的信念又是谁?人是有血有肉的动物,爱才能让人长出血肉。”
陈姿亦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不对劲,还是故意的,神色悠闲地和宋寒舒聊天,“宋小姐,你有没有看到网上的新闻,我觉得他们说的特别对,你和厉总确实挺有夫妻相。”
“咳咳!”宋寒舒猛地咳嗽一声。
要死啊!这个陈姿亦到底什么意思!祝励铭那眼神快把她吃了。
祝励铭努力抑制着上下翻涌的气血,“一派胡诌。”
“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磕CP的快乐的。”陈姿亦说完神采奕奕地看着宋寒舒。
宋寒舒面无表情。
祝励铭进来赶人,“你不是要工作吗?时间不早了,可以回去加班了。”
“你送我回去。”陈姿亦勾起嘴角撒娇。
祝励铭漆黑的眸子异常冰冷,“没空。”
宋寒舒并不想当电灯泡,她默默地提着自己的包出去了。
祝励铭赶走了陈姿亦,等着宋寒舒回来,没过几分钟老爷子突然醒过来,指关节敲了敲床。
祝励铭站在床边,“爷爷!您醒了!”
“嘘!”老爷子小声叮嘱他,“不要声张。”
祝励铭哪管得了那么多,他拔腿就走,“我去叫医生。”
“我没事,医生知道。”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祝励铭恨铁不成钢,“我要是不装病,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寒舒带回来?”
祝励铭眼神暗淡,“您都知道了?”
“你别忘了小乔是我的学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告诉我。”乔姨是老爷子的学生,有什么事都和老爷子报备。
祝励铭倒吸一口凉气,“我已经去找宋寒舒了,没想到乔姨又抢先一步。”
“你们结婚半年不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了又要分居,你让我这个老爷子怎么放心。”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祝励铭,“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敢说你不关心寒舒?”
祝励铭想到厉飞,他维护宋寒舒,“爷爷,寒舒有自己的心事。”
“你把她的心门打开,没有见过雪的人,即使只有轻飘飘随风即化的雪粒,也会视若珍宝。寒舒迄今为止都没怎么花过你的钱吧!依旧对你客气。”
“不要因为你父母不爱你,就觉得其他人都不会爱你,你也不需要爱。爷爷走了以后,支撑你活下去的信念又是谁?人是有血有肉的动物,爱才能让人长出血肉。”
祝励铭神情淡漠,可他却用心感受了老爷子和他说的话。
宋寒舒还是没有跟祝励铭回去,她也很倔,但她更担心回去以后祝励铭发现她的病情,所以坚持留在赵之意家。
每天上午在咖啡店码字,下午来医院看爷爷,晚上又回到赵之意家。
连轴转了这么半个月,日子过得平淡,她也习惯了不和祝励铭朝夕相处的生活。
甚至,她可以好几天不和祝励铭联系,每次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祝励铭还没有下班,所以他们没几次机会见面。
这段日子里爷爷情况好转了很多,换成两人间的病房,宋寒舒每天陪爷爷待一会儿都比原来烦躁。
她不喜欢那个病人,自从他来了以后,爷爷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水果,点心,牛奶,就连毛巾也不见了。
宋寒舒总觉得和那个病友有关。
她按捺不住,给祝励铭发消息让他换床位。
小可怜:[给爷爷换个床位吧!丢了好多东西。]
祝励铭压根没看消息,他的手机正在会议投屏。
王秘书大惊失色,直接把电源切断了。
祝励铭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他俯身凑到祝励铭耳边低语,“太太的消息。”
祝励铭起身,“休息一下。”
他看着宋寒舒的消息。
说实话,这几天宋寒舒不在家,他确实觉得空落落的,以前宋寒舒会做饭,洗衣服,扫院子,每天都非常忙碌,经常在他眼睛前转悠
现在她不在,吃饭的时候又是他一个人了。
祝励铭只回了三个字——我安排。
宋寒舒在病房呆着,对着键盘一顿噼里啪啦,她今天要加班,但是答应爷爷来,就只能抱着笔记本来了。
老爷子招了招手,“寒舒,我想吃苹果。”
“好的爷爷。”宋寒舒打开柜子翻了半天,“咦,我昨天买的苹果呢?明明就在这个柜子里放着。”
“小姑娘,苹果还能长翅膀飞走啊!你这是暗指我偷东西。”病友盯着宋寒舒,目光骇人。
宋寒舒冷哼一声,“叔叔我不会随意揣测别人的。就是那个苹果我昨天拿错了,那是放了老鼠药准备灭害虫的。我今天是要缓过来,怎么找不到了。”
“老鼠药?”病友眼睛睁得溜圆。
宋寒舒点头,“是的,我们家院子里有老鼠,我打算拿回去灭鼠的,偏偏昨天忘记拿了。”
病友偷偷下床去了洗手间催吐。
宋寒舒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苹果核。
病友对着镜子里瘦弱的身体痛骂一番。
“该死的!不小心吃错了灭鼠药会不会死啊!”
“这小丫头真歹毒,不就是吃了他们几个苹果吗?家里那么有钱,用得着这么一般见识吗?”
宋寒舒刚刚就在洗手间外站着,等他一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她双臂环抱,“叔叔,我看您是一个人住院,用不用我帮您叫个陪护呀!不贵的,就四五千块,不然您吃什么买什么都不方便。”
“我们穷人,不需要。”病友咬牙切齿。
宋寒舒见有护士走过去,立刻拉住他们,“叔叔你脖子没事吧?怎么这么红?护士!护士!帮这个叔叔看看他的脖子怎么突然这么红!”
“这该不会是……”两个护士脸上都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你快去叫安医生!”
“叔叔您跟我过来,快,您的情况太紧急了。您现在有没有觉得呼吸急促,头晕目眩?”
两个护士围着病友,病友觉得说什么症状他都有。
“有……有点。”
护士:“您可能是……您的家人呢?”
病友腿在哆嗦,“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告诉我就行。”
“您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病友推开了护士,“我吃个苹果,里边放了一点灭鼠药,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宋寒舒耷拉着脸。
果然是他。
“叔叔,一个苹果而已,想吃我给您买。”
病友吐了口痰,“我和你非亲非故,不需要你关心我。”
宋寒舒反应快,往后退了一步,免受灾害,“是啊!我和你非亲非故,您为什么屡次三番拿走我们家买的东西。您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加起来都够立案了”
“灭鼠药?”护士惊得眼镜都掉到鼻尖上了,“您得洗个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