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孟听澜一夜无眠。等到第二天,天色刚亮那一会儿。孟听澜才有了一点困意,睡了不到几个小时,又被同学的电话叫醒了过来。今天是典礼第一天,不好迟到。孟听澜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和同学碰完面,朝着学校礼堂走去。音乐学院的第三年。孟听澜负责演讲。站在万人礼堂之上,她的演讲流利顺畅,所有人的目光就向她汇聚而来。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落座在最后一排位置上,她仿佛瞧见了裴席景的身影。但隔得太远,她的视线并不清晰。
那一刻的沉溺在此时清醒。
孟听澜攥了攥掌心的手机,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而后,她喊了一声:“席景哥,到家了。”
沉睡中的裴席景缓缓睁开眼,刚揉了揉困倦的眉骨。
接着就看见孟听澜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沈怡的电话。”
裴席景轻声‘嗯’了声,按了下接听,又把手机落到耳畔。
孟听澜就坐在驾驶座位上,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
不知道对面的沈怡问了什么。
裴席景淡淡扫了她一眼,对那边回:“嗯,我和孟听澜在一起,怎么?”
孟听澜身形微微僵了一瞬。
简短的对话里,裴席景应付的语气越来越不耐。
“这事明天聊,挂了。”
没理会电话里沈怡的喋喋不休,他擅自撂了电话。
裴席景一边解开身前安全带,一边又问:“明天有事吗?”
孟听澜想了一会儿,诚恳的摇头:“没有。”
裴席景低头看了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你熬夜开车回去不安全,今天就暂时在我别墅里休息。”
听着他命令的口吻,孟听澜余光看了一眼开门下车的裴席景。
好半天,缓缓吐出一句:“不太合适。”
“什么不合适?”
已经绕道裴席景帮孟听澜已经打开了门,轻笑了一声:“从小到大,你来我家休息的时间还少吗?”
孟听澜凝着他唇角的一抹温柔,心头慌神了一阵儿。
听着他继续说道:“这栋公寓大楼是孟家投资的产地,你以后住不惯宿舍也可以搬过来。”
孟听澜咬紧了下唇,伸手又将车门合上。
她轻声开口:“席景哥,我们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裴席景站在寒风中的身形一僵。
不容他反应,孟听澜低声道了一句:“我先走了。”
说完,就重新启动引起直接从公寓缓缓驶出。
等回到家的时候,时间也已经很晚了。
孟听澜直直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可她没有任何困意。
闭上眼睛,又是刚刚她和裴席景在车上的场景。
她和他的距离那么近,孟听澜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心底那悸动难安的情绪。
可是那一声来自沈怡的手机铃声,又让她从沉迷中惊醒过来。
仿佛是一个提醒。
提醒她和裴席景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差距。
她翻了个身,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什么都不去想。
逼得越紧,情绪越杂。
那晚,孟听澜一夜无眠。
等到第二天,天色刚亮那一会儿。
孟听澜才有了一点困意,睡了不到几个小时,又被同学的电话叫醒了过来。
今天是典礼第一天,不好迟到。
孟听澜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和同学碰完面,朝着学校礼堂走去。
音乐学院的第三年。
孟听澜负责演讲。
站在万人礼堂之上,她的演讲流利顺畅,所有人的目光就向她汇聚而来。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落座在最后一排位置上,她仿佛瞧见了裴席景的身影。
但隔得太远,她的视线并不清晰。
一席话说完,掌声此起彼伏。
走下台。
孟听澜来到礼堂外透气。
她看着那斜靠着墙站立的男人,让她更加确定了刚才不是错觉。
裴席景指间夹着烟,烟雾弥散。
他看她走来,目光带着些许赞赏:“刚刚讲得不错。”
“你为什么能来这里?”孟听澜在男人跟前停下,眼露诧异。
裴席景不以为然挑了挑眉:“我为什么不能来?”
孟听澜眼睫微颤:“这里我的学校……”
是她唯一的自由,唯一不用被裴席景管束的地方。
“告诉你个消息,我前几天跟穆阿姨聊了一下你在米兰读书的事情。”
裴席景弹了弹烟灰,冲孟听澜笑了一下:“现在,我是你在米兰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