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茯伶俐,听了动静立马上前,伺候温初柠更衣。她替温初柠梳着头,睁着双大眼乖巧说道:“陛下真是爱重娘娘,走的时候还嘱咐宫里人不得吵醒娘娘。”谁知道他心里又盘算着什么。温初柠垂着眼,神情恹恹:“不多时,流言就会说本宫恃宠而骄、铺张浪费了。”果不其然,外头的流言又传了起来,宫里早晨觐见时,那余贵人都像恢复了元气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又活成了个小炮仗。温初柠不太在意,说白了,都是逼迫镇国侯府的一种手段。
心里兀自出现的声音让温初柠陡然一惊。
没有执念,怎么会有报复的想法。
她受过的苦楚,叫她如何能轻易放下?
温初柠在他怀里,表情晦暗不明,但声音含笑:“这都是臣妾该做的。”
随后,两人上了榻。
一室春意。
如今温初柠身子弱,经不住江时洲的折腾。
而江时洲平日里表现得再温柔体贴,床事上也是个只顾自己的主儿。
如今她再百般讨好,在床榻上也始终不肯发声求饶。
眼泪混着汗水,还有些别的,都混入身下的被中。
几番云雨过后,江时洲将一身汗涔涔的温初柠从被褥里捞出来。
他叫了最后一道水,将两人的身体清理了。
温初柠只能任他摆弄,片刻后,终于能躺床上歇下了。
江时洲拢着她,尚且清醒。
“马上就是小柠生辰,小柠如今作为朕的皇后,生日宴有什么想法吗?”
温初柠意识蒙眬,还要时刻提防这人挖坑。
“朝中重臣与其妻子自然要到场,还有宫里的众姐妹……”
温初柠实在不想操心这些,也知道江时洲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最后她收了话头,说了一长串客套话。
“由陛下安排就好,臣妾的生日宴关乎皇家颜面,交由臣妾操办的话,只怕是小女人作态,上不得台面。”
“行,就按你的意思,朕来叫人盛大地办。”
上一世她的生辰宴也是大办。
还是两人为了温语桃大吵一架之后,江时洲提出来的“补偿”。
显得像他在低头。
其实只是又将她善妒、脾性大一事,传出去落人口实。
温初柠思绪万千。
最终她阖着眼说道:“臣妾惶恐,臣妾的生辰哪里值得陛下如此费力,只怕是劳民伤财,折煞臣妾了。”
江时洲不赞成地皱起眉:“这是我们到皇宫来后,你的第一次生辰,是宫里第一个千秋节,自然得用心准备。”
争取无果,温初柠闭上眼睛,觉得身心都疲累非常。
身处后宫,什么都要防,连枕边人都不例外。
事已至此,等自己睡醒了再说。
她枕在江时洲的臂弯里,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了。
“就按陛下说的办……”
……
第二日,温初柠醒来时,床的另一半已经失去了温度。
困意麻痹了她的大半神经,声音都像窒在水中。
芷茯伶俐,听了动静立马上前,伺候温初柠更衣。
她替温初柠梳着头,睁着双大眼乖巧说道:“陛下真是爱重娘娘,走的时候还嘱咐宫里人不得吵醒娘娘。”
谁知道他心里又盘算着什么。
温初柠垂着眼,神情恹恹:“不多时,流言就会说本宫恃宠而骄、铺张浪费了。”
果不其然,外头的流言又传了起来,宫里早晨觐见时,那余贵人都像恢复了元气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又活成了个小炮仗。
温初柠不太在意,说白了,都是逼迫镇国侯府的一种手段。
倒是温语桃,温初柠的目光滑过她白净的脸。
还是前几天被罚后那副乖巧的样子。
温初柠知道,温语桃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她怕的就是温语桃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