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程衍在副驾驶坐稳,对司机说了庄园的地址,司机立刻踩下油门。程衍是个闲不下嘴的人,车开了一会后,实在忍受不住过于安静的氛围,透过后视镜和邱晚晚闲聊,“我发现你有时候挺缺心眼的。”“......”邱晚晚微微皱眉看他一眼,“你这话当我面说不太好吧。”“没事,最多不就是被打一顿。”程衍摆摆手,“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你想想,我晏哥这种身份的人,你只要跟在他身边不仅吃喝不愁,而且他还会满足你各种要求,这是无数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你怎么就想不开天天想着逃跑呢?”
邱晚晚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她裹紧披肩,扫视了一圈这个对她充满恶意的休息室,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事。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今天的阴谋太大,她后知后觉的想到,单凭时温月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想到这种主意。
她虽然只和时温月打过几次交道,但显然时温月只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公主,凡事都写在脸上,根本没心机布那么一场大局。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她背后有人指使。
邱晚晚脑海中瞬间浮现时温月胸有成竹去翻她包包时,时温星厉声制止的样子,现在一想,时温星恐怕也是知情者。
更可能的,也是布局者。
毕竟从谈吐间轻松可以辨认出,时温星心机又深又重。
那是五个时温月都比不上的。
而时温星出手对付她的的目的也不难猜,多半是为了帮时温月扳回场子让她垮台,再让她离开傅修晏。
邱晚晚冷笑一声,她倒是无形之中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她现在并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谁敢碰她和傅修晏,她一定会不记代价的加倍还回去。
反正对付邱家一家也是对付,她不介意再多两个人,也给她平淡无奇的生活加点趣味。
窗外突然刮来一阵大风,风里带着渗透入骨的冷意,把薄纱吹的轻轻飘动,最后冷风打在邱晚晚身上。
可邱晚晚心中正筹划着什么,身上的狐皮披肩被吹的微微颤动,但她根本感受不到一丝冷意。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程衍走了进来靠在墙边,吊儿郎当的看着她。
“我说姑奶奶,你可真能在这里边待下去,我都在外面等你二十多分钟了,还不见你出来,再这么下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跳窗户跑了。”
邱晚晚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后不解的问他,“你等我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等你啊,”程衍翻了个白眼,“晏哥嘱咐我了,把你安全护送回庄园。”
傅修晏真够可以的,邱晚晚天天想着离开他,他还时时刻刻为她着想,就连闹别扭离开之后还要想着她。
程衍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傅修晏摔门而出后红着眼眶路过他,但片刻之后折返回来,拽着他的衣领低声警告,“把她给我安全送回去。”
他简直有苦说不出,他堂堂程总,s国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竟然被傅修晏当成小弟使唤来使唤去,这要是说出去了,他这辈子的英名都没了!
邱晚晚愣了一下,“这是他说的?”
“要不还能是我自己造谣说的?”程衍无语,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傅修晏拽皱的衣领,“姑奶奶,赶紧走吧,这屋子不吉利,亏你还能坐得下去。”
邱晚晚心中被程衍的话安慰了些,轻笑一声站起了身,“好,那走吧,麻烦程总了。”
傅修晏还是在意她的,这可以让她足够安心。
程衍急忙打住她,“你可别这么叫,晏哥听到又得削我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邱晚晚又被他逗笑,心里的阴霾也因为他这番话消散了许多。
上一世程衍经常来庄园找傅修晏,她虽然见过他很多次,但因为对傅修晏心生抵触,所以根本没和程衍说过几次话。
没想到他还是个隐形的喜剧人。
两人从休息室出来,程衍知道她不想再进大厅,直接带她从特殊通道走了出去。
邱晚晚边下楼梯边问程衍,“你不去和路先生打声招呼?”
“他也配让我亲自下去打招呼?”程衍满嘴不屑,手插兜里一步下三个楼梯,“给他发个信息就够给他面子了。”
“...”邱晚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上碰到不少侍者,程衍听到侍者恭敬地喊他们“先生好,女士好。”时,还骚/包的对侍者摆摆手,满脸自信。
刚从偏厅出来,程衍的车就已经等候在不远处,司机见他们出来,急忙打开副驾驶和后座的门。
坐上车后座之后,邱晚晚望了一眼这个外表富丽堂皇的晚宴,随即收回目光,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得嘞。”程衍在副驾驶坐稳,对司机说了庄园的地址,司机立刻踩下油门。
程衍是个闲不下嘴的人,车开了一会后,实在忍受不住过于安静的氛围,透过后视镜和邱晚晚闲聊,“我发现你有时候挺缺心眼的。”
“......”邱晚晚微微皱眉看他一眼,“你这话当我面说不太好吧。”
“没事,最多不就是被打一顿。”程衍摆摆手,“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
“你想想,我晏哥这种身份的人,你只要跟在他身边不仅吃喝不愁,而且他还会满足你各种要求,这是无数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你怎么就想不开天天想着逃跑呢?”
“是啊,以前是想不开,以后不会了,”邱晚晚透过后视镜回望程衍,“放心吧,我以后会安心做好傅夫人,不会再做那些不该做的事。”
“这就对了,”程衍打了个响指,“你现在得罪了时家,尤其是时温星那个女人,要是不跟在晏哥身边,估计以后时温星的小动作都够你受的。”
邱晚晚眸色一亮,转过头问他,“时温星怎么了?”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程衍立刻清了清嗓子,开了话匣子,“你是不知道时温星这个女人有多恐怖,她是时家的第一个女儿,也是时家内定的下一任的掌权者,”
“时家的下一个掌权者?”邱晚晚察觉一丝不对,“时家不是有一个儿子么?”
而且上一世,她在临死前曾经看到过新闻铺天盖地的报道时家新的掌权者,并不是时温星,而是另一个名字,是个男人。
“这就是最吓人的,”程衍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伸长脖子凑近邱晚晚,“你是不知道,原本时家定的将来的掌权者是时温洲,也就是她的亲弟弟。”
他特地加重了“亲弟弟”三个字。
“时温洲...”邱晚晚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