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小插曲,没多少人注意,倒是隔壁茶摊上的灰衣中年男人提起几分兴趣来。他放下茶杯走到摊子面前,看着地上的猕猴桃和皂角问道“小娘子这皂角和这果子怎么卖?”徐冬儿听来了生意笑着介绍,“这果子两文一斤,皂角七文。”古时候皂角的价格也比较贵,用量也比较大,许多农户用不起皂角都是用草木灰洗衣服。“这价格倒是公道,这皂角我要了,这果子给我来三斤吧。”“好嘞!”徐冬儿笑着应下,将地上的皂角称了重,
那婆子看着徐冬儿的嘴,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懂,连起来她就觉得头疼了,什么二点三文,那又是个啥?不过她还是听到了最后的总结,思索一下还是点点头,数了八十二个铜板出来。
这里的小插曲,没多少人注意,倒是隔壁茶摊上的灰衣中年男人提起几分兴趣来。他放下茶杯走到摊子面前,看着地上的猕猴桃和皂角问道
“小娘子这皂角和这果子怎么卖?”
徐冬儿听来了生意笑着介绍,“这果子两文一斤,皂角七文。”
古时候皂角的价格也比较贵,用量也比较大,许多农户用不起皂角都是用草木灰洗衣服。
“这价格倒是公道,这皂角我要了,这果子给我来三斤吧。”
“好嘞!”徐冬儿笑着应下,将地上的皂角称了重,
“皂角一共两斤四两,七文一斤,给您算十六文,猕猴桃三斤六文总共雄狮二十二文。”
中年男子见徐冬儿快速的就算出来价格,且丝毫不差,对于眼前的妇人多了几分打量,一边解下腰间的荷包掏银子,一边随意的问道
“小娘子学过算术,算的这么快!”
“这几斤的东西还是算的出来,要是再多可就算不清了。”徐冬儿脸上始终带着笑,但是也没忘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农村妇人,哪会什么算数啊。
中年男子闻言也不多说什么,将铜板递给徐冬儿便离开了,只是临走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摊子上还剩零星几个猕猴桃,徐冬儿收了起来,香菇她没有卖,拿回去晒干磨成粉自己留着做调料,又留了几个皂角方便洗衣服,早上清水洗衣服现在她手还疼着呢。
“走,收摊,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徐冬儿一边收篮子一边问三娃和二丫。
二丫摸摸肚子,还不算太饿,毕竟早上吃的很饱。
“娘,我不饿,把钱留着吧,下次进山不一定能挖到这么多东西。”
二丫之前挨了不少饿,哪怕进府给人当丫鬟,事情做不好也会挨饿受罚,所以她考虑的会比较长远,担心以后会继续挨饿。
“那三娃呢?”徐冬儿看向三娃,她早就发现今日的三娃越发沉默了
“娘,还是听姐姐的吧,我们不饿。”三娃舔舔有些干的嘴唇,眼神从远处包子摊上收回来。
徐冬儿见了也没多说,拉起两个孩子往包子摊上走。
“老板,包子怎么卖?”
“肉包两文一个,糖包子三文钱两个,馒头一文一个,这位小娘子要什么?”老板见有人来了,热诺的招呼着,徐冬儿想了一下,这会儿徐大郎夫妇应该在码头卖凉糕了,估摸着也没吃东西
“要六个肉包,六个糖包子再来四个馒头。”
徐冬儿的话不仅让老板一乐,二丫更是拉了拉徐冬儿的手小声提醒她,可是徐冬儿像是没感觉到一般。
给老板递了二十五个铜板,“一共二十五个铜板,您数下对不对?”
老板将包好的包子馒头递给两个孩子,这才数了一边铜板,笑着点头。徐冬儿给她们一人分了一个肉包,一个糖包。
“走吧,去看看你们大舅舅来了没。”
说着拿了一个糖包子啃了起来,就是天气有些热,吃着有些口渴!街上行人又多,她又不能凭空变出水来,只能忍着。
等到了码头,徐冬儿远远的就瞧见了忙碌的徐大郎夫妇,她带着孩子快步上前。
“哥,嫂子。”
说着从牛车上拿了两个碗,看着像是在木通里舀了两碗水递给二丫和三娃。
“看你们嘴皮都干了,先喝水。”
然后自己也咕咕喝了两大口。王氏正忙着给工人盛凉糕,这会儿也抽空问她
“冬儿,你咋来了?”
徐冬儿放下碗,又将买的包子和馒头放一边的木桶里,很自然的接过了王氏手中的活计。
“刚好来镇里有事儿,嫂子给你们带了饭,你先吃,吃完了去换大哥,让大哥也歇会儿。”
王氏看着桶里的包子,拿起来一口咬下,居然是肉馅儿的,她三两口吃了,又去换了了徐大郎。
“哟,妹子,今儿个来了啊?你可得给我多放点儿红糖,可好吃了。”有认识徐冬儿的工人看到徐冬儿笑着打起招呼。
“我家红糖都是特殊熬制的,加一点都很甜的。”徐冬儿笑着跟他们周旋,一来一往都是从容大气。
三娃在后面看着,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从没有见过徐冬儿这般模样,他回头看看徐大郎见他很是淡定。
“三娃,咋啦?”徐大郎感受到他的视线,以为他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便贴心的问一句。
“没什么,就是从来没有见过娘这样笑过。”三娃的声音有些低落,他坐在牛车后面的树荫下,看着徐冬儿脸上都是汗水,但是笑意却没有消失过。
徐大郎咬了一口包子。沉默了一瞬,看着自家妹妹。
“你娘年轻时候本就是这样爱笑的人,只是…”
徐大郎苦笑一声,大口喝了一口水,泉水顺着他喉咙而下,让他感觉清爽一些。看向徐冬儿的目光多了几分宠溺
“不过现在,你娘开心就好。”
三娃闻言低下头来,他的记忆里,徐冬儿都是柔柔弱弱的,甚至于伤痕累累的。不管陈二壮说什么,只要徐冬儿表现出一丝不情愿。陈二壮便是非打即骂!
小时候的他不懂。以为女人都会被打,他除了在一旁干着急也没有用,后来他知道了三叔很少打三婶,大伯也很少打大伯娘,只有他爹才会动不动打他娘。
可是他爹不会经常打他,他那会儿一直在迷茫,不知道爹到底做的对不对,直到他阿奶将四丫卖了。
他看到徐冬儿发了疯的一般打陈二壮,可是徐冬儿太过弱小了,没几下就被陈二壮打倒了,他看着鲜血从徐冬儿头上流了下来,徐冬儿却死死盯住拉扯着四丫的陈二壮。
那时,三娃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
‘幸好,幸好娘挺过来了。’三娃心想,抬头看向忙碌的徐冬儿,眼里多了一丝坚韧。
“娘,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