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再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这倒是让阮软暂时松了口气。她默默的把刚刚从地上找到的小短刀又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压在了枕头下面。狭窄又短小的床原本睡下阮软一个人已经有些勉强,现在又躺下来一个霍戾,这让木床有些承受不住的吱嘎作响。“这床是我小时候睡的了,等天亮了,我去买个大一点的床。”随即他伸手将阮软扯进他的怀里,声音染上几分困意道:“买一个,能睡得下我们两个人的床。”阮软的后背抵着他滚烫的胸膛,闷热潮湿的环境让阮软很快额头上就热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
突然,门外传来几道很轻的敲门声。
“阿戾,是你回来了吗?”是一道上了年纪的声音,声音里还带着些慈爱。
“阿婆,是我。”霍戾松开阮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怎么回来都不说一声,我还是睡着听见动静,才想着来看看的。”阿婆站在门外,沉稳慈祥的嗓音同她最疼爱的孩子说着话。
但她却不知道,就在刚刚,她最疼爱的孩子,正在强迫着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霍戾抱起还惊魂未定蹲在墙角的阮软,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包好后,便拉开门牵着门外老者的手,用最耐心的话语安抚着。
“阿婆,我回来的太晚,怕打扰你休息。”
阿婆的头发花白,前额和眼角的皱纹很深,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她的背脊有些弯了,拄着拐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但眼神却深邃明亮,看上去格外有神。
“你来,从来都不会打扰阿婆的。”阿婆任由着霍戾将她搀扶回房间,精神看起来格外的好。
“我去军队的这些年,您过的怎么样?”
“当然好了!”阿婆笑呵呵的。“你安排人每天都来给我做饭打扫卫生,把我照顾的事无巨细,阿婆过的很好,很舒心。”
“那就好。”霍戾笑着,扶着阿婆坐在了吊脚楼前一块平地的凳子上,而他则是弯腰蹲在了阿婆身边。
这片竹林里只有一处吊脚楼,是霍戾特地为从小养他到大的阿婆所建,这里依山傍水,环境幽静,再加上阿婆也很喜欢,于是这里便也成为了一处霍戾可以暂时卸下全部伪装防备,能够轻松自然待着的地方。
“好孩子,从你十五岁离开,到现在也过去了十年了,阿婆老了,还以为死之前都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阿婆。”霍戾伸手握住她干瘦枯老的手,轻声道:“我就您一个亲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回来。”
阿婆笑着,像幼时那样摸了摸霍戾的头。
好不容易将阿婆哄着回了房间,天已经快要亮了。
霍戾推开门,很明显的察觉到躺在床上的人有了些动静。
折腾了这么久,再加上霍戾刚从军队回来,身心疲惫到一沾上床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见他没再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这倒是让阮软暂时松了口气。
她默默的把刚刚从地上找到的小短刀又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压在了枕头下面。
狭窄又短小的床原本睡下阮软一个人已经有些勉强,现在又躺下来一个霍戾,这让木床有些承受不住的吱嘎作响。
“这床是我小时候睡的了,等天亮了,我去买个大一点的床。”随即他伸手将阮软扯进他的怀里,声音染上几分困意道:“买一个,能睡得下我们两个人的床。”
阮软的后背抵着他滚烫的胸膛,闷热潮湿的环境让阮软很快额头上就热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
而霍戾似乎睡得很安稳,时不时的传来熟睡的鼾声。
阮软难受的想要挣脱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却每次刚动一下,霍戾的手臂就会收紧,将阮软和他的身体贴的更紧。
几乎是睁眼到天明,阮软睡不着也不敢睡,手里死死攥着那把短刀。
“怎么不用那把刀,刺穿我的喉咙?”
猛地,阮软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
她立刻将短刀压在身下,闭着眼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别装了,你一晚上的在我怀里动来动去的,真以为我没有半点察觉?”
阮软被他拆穿,索性也就不装了。她睁开眼,神情有些疲惫道:“晚上太热了,睡不着。”
“是太热了睡不着…还是心里盘算着,怎么杀我?”
说着,霍戾凑近阮软,手慢慢的探到她身下,将那把短刀轻而易举的抽了出来,随后拿在手里把玩着。
目光始终盯着阮软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她此刻的心思。
“我…我只是…”阮软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根本没有瞒过他分毫。
“只是什么?只是想要逃跑,只是不想被我上?!”霍戾语气狠戾,抬手间那把短刀冰冷的刀尖就抵上了阮软白皙漂亮的脖颈。
阮软眼里带着深深地恐惧,尤其是面对着一个时不时就会暴戾失控的男人。
“软软,求我…说你绝不会再跑,说你会听话,我就考虑,对你温柔些。”霍戾握着的刀尖慢慢往下,故意的停在了她隆起的柔软处。
阮软看着刀尖在她身上游走,眼圈比起刚刚更红了,晶莹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滴落在身下的单薄床单,晕染了一大片的水渍。
虽然哭了,可那双眼里满是倔强。
带着股誓死不从的决绝…
霍戾嗤笑声,抬手将刀收了回来。
“又怂又倔。”
霍戾翻身下床,随意的将褶皱的背心扯了扯后便将视线重新落在坐在床上正揉着眼眶,没什么精神的阮软。
“饿了吗?”
阮软没回答,仍旧低着头不看他。
霍戾没什么耐心的伸手掐住阮软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
“说话!”
“不…不饿。”话音刚落,阮软的肚子就恰好发出一阵声响。
在被霍戾带走之前,她在人贩子那里基本上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再加上昨晚又是逃跑,又是一晚上没睡的,她早已经饿得有些头昏了。
“呵。”霍戾笑了,他的视线直勾勾盯着阮软。“不是不饿吗?肚子叫什么?”
阮软红着脸躲开他的手,一副饿死了也不要他管的模样。
霍戾最擅长的就是驯服,且无比享受猎物由最开始的不顺从到最后的俯首称臣,这是每个男人天生便带有着的征服欲。
“那就饿着吧,什么时候肯听话,什么时候再吃。”
说完,霍戾便将刀收了起来,走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阮软,她的肚子不争气的一直在叫,头也有些昏。
她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房间里唯一一扇窗子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没多久,她就看见霍戾上了一直停在竹林外的一辆车,随即车子掉头扬长而去。
这是个好机会…
阮软穿了件霍戾的外套在外面遮挡自己昨天被扯坏的裙子,随后便打定主意的往外走。
刚从楼上下来,阮软就闻到一股食物香味,这让她变得更加饥肠辘辘。
可现在她急着逃跑,食物对她的诱惑比起回家来说,已经不足以吸引她了。
阮软打定主意跟着车辙走,总能够走出这里,要是运气好,遇上个好心人,帮自己报警…
正想着,子弹声就在她的脚边响起,激起的石子打在她的小腿上,疼得她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