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有融合精神力,如果不将那些东西带过来,你会死!”“段厉川,难道你还要为孟溪殉情吗?”比起阮问凝的激动,段厉川一直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里,阮问凝却好像看到了答案。他……真是这么想的!呼吸在这一刹那好似都跟着停了。阮问凝愣愣地看着段厉川。这个自己爱了多年,以为他也同样爱着自己的男人。她终于再没心里隐忍,任由泪水掉落。时至此刻,阮问凝才明白,所谓心死,原来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她闭了闭眼,艰涩开口:“段厉川,我们……离婚。”
阮问凝好似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压抑心中的酸苦,却藏不住眼里的滚烫。
“段厉川,你看清楚,我是阮问凝!”
话落,段厉川瞬间回过神,眼底一片清明。
可阮问凝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浓浓的失望!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竟然是这样痛苦,这样折磨,这样煎熬!
原本想询问精神力融合的话,也再问不出,只剩一句:“我会请人来照顾你。”
如果再继续待下去,阮问凝害怕自己会发疯。
段厉川根本不在意,“嗯”了声,就闭上了眼休息。
空气安静了下来。
白日的光透过窗,打在段厉川的侧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阮问凝的心里也黑漆漆的,见不到光。
她从未觉得和段厉川在一起会如此压抑。
转身逃离时,背影里都透露出一丝狼狈。
家里。
阮问凝蜷缩在沙发一角,一点点回想着与段厉川的过去。
她生病,不眠不休照顾她的是他;
她难过,散尽千金哄她高兴的也是他。
她信以为真他展现出来的所有的温柔和深情。5
可如今美梦破碎,自己竟然只是一个替身。
阮问凝更无力的,是孟溪活着时,自己在段厉川心中的地位就比不过她。
孟溪死了,自己恐怕就更加比不过了。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的道理,此刻她格外有体会。
可就这么放弃,她又不甘心。
阮问凝感觉自己像被捆住,绳子两头各有人在用力拉扯,像是要活生生将她撕裂成两半!
她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终于决定——
明天再试最后一次。
如果段厉川依旧和从前一样,满心只有孟溪,她便放手。
一夜无眠。
第二天,阮问凝很早就来了医院。
进病房时,就看到段厉川靠着床坐着,手里还拿着孟溪的照片在看。
阮问凝脚步顿了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自己,没转头就走。
见到她,段厉川丝毫不觉的歉疚,语气平静。
“你来了。”
阮问凝点了点头,心里还在鼓舞自己,将心里话说出来。
段厉川的话却先一步响起:“问凝,我很感激你找来孟溪的东西,救了我。”
“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没有我的允许,请你不要再碰有关孟溪的东西。”
阮问凝所有想说的话都化作石头,卡在了嗓子里。
她错愕的看向段厉川,不敢相信自己想办法救他,他却来责怪自己动了他的东西!
勉强维系的理智,此刻犹如摇摇欲坠的斜塔,随时会坍塌。
阮问凝指甲狠狠地抠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拳缝,滴落在地板上。
她恍若未觉,只盯着段厉川:“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我和你没有融合精神力,如果不将那些东西带过来,你会死!”
“段厉川,难道你还要为孟溪殉情吗?”
比起阮问凝的激动,段厉川一直没有说话。
这样的沉默里,阮问凝却好像看到了答案。
他……真是这么想的!
呼吸在这一刹那好似都跟着停了。
阮问凝愣愣地看着段厉川。
这个自己爱了多年,以为他也同样爱着自己的男人。
她终于再没心里隐忍,任由泪水掉落。
时至此刻,阮问凝才明白,所谓心死,原来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她闭了闭眼,艰涩开口:“段厉川,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