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在一起沉默了一支烟的功夫,倪穗岁保持一个姿势腰酸得不行,周亦行把烟熄灭,伸手抬起了倪穗岁的下巴。他动作突然,她一惊。“三哥?”“周准还说别的了。”他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倪穗岁思索几秒钟,声音压得极低,贴着周亦行的耳边回话,一半羞赧一半委屈,“他还质问我,为什么跟他五年都没让他碰……”周亦行的脸色如倪穗岁所料,缓和多了。成为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虽然放在这个时代这个事情很恶俗,也不值得说,但男人心里普遍还是觉得这挺值得骄傲的。
夜色如水,城市灯红酒绿。
倪穗岁跟着周亦行上车,始终一言不发。
婉仪是谁她不知道,可从刚刚周亦知的话里,她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周准说了一句实话,周家大门确实不好进去。
因为她就是个备胎。
虽然倪穗岁自然也没想真的进周家,可自己亲爹的事情没了结,她终归还需要从周家人这里拿到有用的信息。
迈巴赫后排宽敞,倪穗岁坐的靠边。她满腹心事低头思考,男人伸手把她捞进自己怀里,倪穗岁没准备,“哎呀”一声。
“好奇?”周亦行问得撩人,倪穗岁摇头。
“没有,这都是你的私事。”倪穗岁不走心,周亦行也不是多好骗的人,他手往下滑,拖住倪穗岁的屁股,借着力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关键他不单单是拖着,还要趁着机会捏两把,便宜占得明明白白。
“倪穗岁,跟我说谎不明智。”
“……三哥的私事我不好过问太多,想不想说是您的自由。再说这年代了,谁还没个过去?我不介意的。”
说得好像她多大度包容一样,周亦行笑,“这话是在暗示我?”
“我没有。”
“有也没用。”周亦行的占有欲极强,从前倪穗岁和周准是男女朋友,他可以不闻不问。如今这女人顶着他的名字,他不允许出现半点差池。
周家三公子,面子最大。
“周准跟你说什么了?”周亦行一手点烟,一手死死扣住倪穗岁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威胁我来着。”倪穗岁借力打力,本来也没打算对周准网开一面,周亦行都问到这份儿上了,刚好是机会。“周准说,别以为我攀上了你就万事大吉,他早晚还要整我,让我生不如死。”
周亦行听得直皱眉。
倪穗岁窝在男人怀里,说完话就一脸委屈相搂着他的腰。
“还说别的了么?”
“没了。”倪穗岁道,“后来周准想跟我动手,我反应快躲开了,然后大哥就来了。”
大哥,她叫得还真顺口。
周亦行脸色意味不明,倪穗岁不敢接话,也不敢动。
即便是初经人事没经验,她也知道,这个姿势,她扭来扭去容易引火烧身。
可周亦行太有存在感了,即便她不动,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形状,总感觉自己臀下不是男人结实的身体,而是一团火,随时随地能把她点燃的火。
两个人抱在一起沉默了一支烟的功夫,倪穗岁保持一个姿势腰酸得不行,周亦行把烟熄灭,伸手抬起了倪穗岁的下巴。
他动作突然,她一惊。
“三哥?”
“周准还说别的了。”他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倪穗岁思索几秒钟,声音压得极低,贴着周亦行的耳边回话,一半羞赧一半委屈,“他还质问我,为什么跟他五年都没让他碰……”
周亦行的脸色如倪穗岁所料,缓和多了。
成为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虽然放在这个时代这个事情很恶俗,也不值得说,但男人心里普遍还是觉得这挺值得骄傲的。
至少倪穗岁赌对了,周亦行挺骄傲的。
他轻笑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倪穗岁趁机动了动腰,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你怎么回答?”
“我什么也没说。”倪穗岁哄着他,“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三哥长得帅,我情不自禁吧?也太难为情了。”
“明明是有求于我,还这么冠冕堂皇。”周亦行被她哄得有几分高兴,倪穗岁看他高兴,紧张的情绪也就跟着缓和了几分。
“但周准说了句实话。”周亦行把手探进她的裙子里,抚摸她的腿。
倪穗岁礼服长,又紧,她里面连条丝袜都穿不了,男人的手温度高,贴着她的皮肤,弄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什么?”她问。
“他确实不会善罢甘休,周准从小到大没吃过亏,我大哥表面是严父,背地里是慈父,惯孩子,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应该有所体会。”
“那他弄死我好了,别连累三哥就行。”倪穗岁靠着男人,大义凛然。
周亦行笑了下,很轻。
“跟我玩欲擒故纵?”男人说着把车窗降下来一点,倪穗岁瞬间睁大了眼睛。
她眼前,三辆黑色轿车排成一列,清一色的红旗,阵仗不小。
中间那一辆是周亦知的座驾,前后都是保镖。
周准,自然是在周亦知的车上。
果然商和官还是不能比。
周亦行已经可以在云城横着走的有钱人,此刻也要给自己大哥让路。
倪穗岁看得入神,男人问,“看见了?”
“嗯。”
看见了,认清了。
如果没了周亦行,周准想捏死她,分分钟的事儿。
“是会连累我。”周亦行估计刺激她,“所以你现在下车,嗯?”
“不下。”倪穗岁重新靠进男人怀中,紧紧搂住他,“三哥别丢下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周亦行牵了牵嘴角,升起车窗。
隔天,倪穗岁带的模特没通告,她终于能和明溪约见面了。
两个姑娘把见面地点约在了云城市近郊的普度寺,倪穗岁说要去拜一拜,最近糟心事儿太多。
她从周亦行车库里选了体积最小的一辆车,家里阿姨买菜用的 polo。
真不是她要故意当显眼包,而是她刚拿驾照不久,其他的车磕碰一下,她怕一年工作都白干。
polo好歹能赔得起。
明溪在门口等她,手上拿着两把檀香。
倪穗岁把车停稳跑过去,明溪笑得灿烂,“怎么着,豪门生活爽吗?”
“别提。”倪穗岁拿过香,挽着明溪往里走,“里面的八卦绝对够你写一集电视剧的。”
“快说说!”明溪激动起来,“就从你跟周亦行讲起!”
“……菩萨都看着呢,有些话我怕脏了菩萨的耳朵,还是出去再说吧。”倪穗岁也不是多虔诚的信徒,只是家里出事之后,她盼着举头三尺的神明,能把做坏事的人连根拔了。
“宁彤联系我了。”明溪上完香,拉着倪穗岁往里走,“她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找你找不到。”
“她男朋友都放出来了,怎么还找我?想挨骂?”
“好像是说之前你谈好的一个拍摄,没让她去?”
倪穗岁皱眉,不是她不让去,而是品牌方说宁彤整容痕迹太重,临时让她换人。
她没办法,只能把自己手里一个纯天然的替上去了。
“我还听见她说,要去周亦行家里找你,她去了吗?”明溪说完,倪穗岁脚步一顿,只觉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