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祝老张头儿好运。此时京都西方十里处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衣男子和一个五六岁的小药童坐在那里一边揉着药丸一边不停的打喷嚏。“师父,您是不是风寒了?要不您先去休息吧,剩下这点儿交给我就行了。”张子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怎么可能感染风寒,一定是那小祖宗要来了。”“每次她来之前我都要打好几天的喷嚏。”“哼,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她居然叫我老张头儿,还每次都顺我那么多丹药,简直什么贵就顺什么,也不知道她长了个什么鼻子,怎么那么好使。”
三人往里走着,贝寻看着两边蹲在地上摆小摊的人们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啧啧,画扇你看这鬼市还挺有意思的哈。”
“你要说这鬼市抠门,棚顶上照明的全都是夜明珠。”
“可你要说他大方,这……连个桌子都不给人家准备,就在地上铺几块破布划分区域。”
“这么多宝贝就像破烂儿似的摆在地上,看着真心疼啊。”
突然间,贝寻看见前面有卖丹药的,想着自己的解毒丹已经没有了,就走了过去。
“小哥~你这解毒丹怎么卖?”
贝寻拿起来闻了闻,并没有她给米风的那瓶好,药效估计也就只有三分之一而已。
“一万两银子。”
贝寻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丹药瓶子晃了晃:“就这药效,还要一万两银子一瓶?这里面撑死也就十几粒,你这是明强啊。”
那男子慢慢的抬起头,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贝寻一眼:“一万两银子,一粒。”
贝寻石化……然后慢慢的将那丹药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扭头看着米风。
米风看见贝寻的眼神,瞬间就后悔了,他今日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的,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不?
无城阁名下的产业几乎什么都包括了,而贝寻平日里需要的吃喝穿戴也从来都是直接从无城阁拿。
就这么说吧,贝寻这个人对银子几乎就没什么概念,她每次出来身上最多也就带几块碎银子应应急。
虽然她知道丹药和奇珍异宝这些东西很贵,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么贵。
有米风和画扇在,无城阁每个月送来的账本她更是看都懒得看。
反正她很早前就已经看到了米风和画扇的命格,这两人只要不死,就一辈子都不会背叛自己,这也就让贝寻懒散了许多。
所以在贝寻知道这破丹药居然卖一万两银子一粒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就算再对银子没概念,再缺心眼儿,她也知道一万两银子一粒丹药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她从老张头儿那顺走几瓶丹药,他能追着自己叨叨一个多月。
“米风,我那丹药要是卖的话,三万两银子一粒没问题吧?”
米风咽了咽口水:“那是救命的丹药,应该没……没问题。”
刚说完,两人就看见贝寻一脸哀怨的看着米风:“你……吃了我好几十万两银子……”
米风眼珠子一转:“嘿嘿,主子,这不是您心疼属下嘛。”
“属下虽然没那么多银子还您,但属下这条命都是您的,这不比那几十万两银子值钱多了?”
贝寻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虽然米风和画扇一直在给自己做事不错,可是每个月他们的月例银子可是不少。
“哎呀,主子别想了,您快看前面还有许多好玩儿的东西呢。”
“属下知道您出门没有带银子的习惯,今日您喜欢什么,只要我买的起,我都买来送给您。”
“这人嘛,送来送去的,欠来欠去的才能有感情的不是么?”
说完米风就拖着贝寻往前面走去,准备买个小东西哄哄自己的小主子。
而此时戴着面具的凤千珏在暗处听见三人的话,眼中不由得透着笑意。
欠来欠去的才有感情么?凤千珏眨了眨眼睛,默默将手中的十万两银票收了起来。
这一趟的鬼市之行,贝寻总共买了两样东西,一个暗红色的血玉簪子,花了七万两。
一个全身漆黑长得可难看可难看的小药炉,花了二十万两。
不过贝寻是有分寸的,只有那根簪子是米风付的银子,那个小药炉则是从贝寻自己的私库中出的。
其实贝寻也不知道自己的私库中有多少银子,就在刚才她一眼就认出老张头儿一直在找的小药炉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时候,下意识问了画扇一句。
“这个我能买的起么?”
结果画扇眼睛都没眨一下,从袖兜都掏出了一把银票放在她的手中:“主子您什么都买的起。”
贝寻看着手中十万两到五十万两一张不等的银票感叹道:“我的画扇姐姐,你可真是有钱呀。”
“这以后要是谁娶了你,那可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哪知道画扇撇了撇嘴:“主子,应该是以后谁娶了您,谁才要笑醒。”
“因为这些本就都是您的银子,您不会以为无城阁一直都是亏损状态,入不敷出吧?”
贝寻指了指自己:“我的?”
“对,您的。”
“我有多少银子?”
这倒是将画扇难为住了,这一年多还有从前夫人在世的时候存下的银子,她还真没有确切的数过,只是有了就存到钱庄。
这次出来她也只是知道贝寻平日里没有带银票出门的习惯,又怕她看上什么东西,才会出门前给她带着银票。
对于自己又当属下又当管家的状态,画扇表示也很无奈,只能求救的看着米风。
米风看着贝寻轻咳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反正跟四国的国库比的话,咱们不虚他们就是了。”
贝寻高兴的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拿下了小药炉。
往回走的时候,贝寻手中拿着红色的血玉簪子比划来比划去,高兴的不行。
而那丑的不行的小药炉则是被她丢到了米风的怀里。
米风小心翼翼的抱着二十万两的小药炉不解的问着:“主子,您是不是看到丹药卖这么贵,良心发现了?”
“所以才想到买下这个小药炉去补偿一下老张头儿?”
哪知贝寻听到米风的话,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儿。
“你是不是蠢?自从上次我顺了他的丹药以后,他就再也不让我进他那个破院子了。”
“我要是不买这个药炉当引子,怎么进去继续顺他的丹药?”
贝寻一边玩着手中的簪子,一边时不时的瞟几眼米风怀里的药炉子不停的嘟囔。
“这药炉子这么贵,我可得好好想想顺他多少丹药合适,别到时候整赔了。”
米风:可怜的老张头儿。
画扇:祝老张头儿好运。
此时京都西方十里处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衣男子和一个五六岁的小药童坐在那里一边揉着药丸一边不停的打喷嚏。
“师父,您是不是风寒了?要不您先去休息吧,剩下这点儿交给我就行了。”
张子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怎么可能感染风寒,一定是那小祖宗要来了。”
“每次她来之前我都要打好几天的喷嚏。”
“哼,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她居然叫我老张头儿,还每次都顺我那么多丹药,简直什么贵就顺什么,也不知道她长了个什么鼻子,怎么那么好使。”
“你就看着吧,这次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再进门了,不然……不然我就不是名满四国的神医,我就不叫张子实,我以后再也不给别人看病了!”
小药童:“师父,您从小就教导徒儿,说瞎话……不好。”
……
次日,镇国公府
贝寻一大早就被画扇给喊了起来。
“主子,主子不好了,二王爷派人来说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