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事地点点头,不安像是一头猛兽在胸腔里撞。马仔阿武似乎看出了什么,没跟着陈商述离开。自我动手杀了沈行川开始,他对我的怀疑就已经根深蒂固。现在,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我:“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不然你绝对会比那个条子死得还惨。”我搭在膝上的手紧了又松:“你不用拿这些话来激我,我只是想陪在商述哥身边。”阿武笑了笑,眯起的眼里闪过算计:“那正好,我们不久前抓了个人,老大亲自去刑房审了,你怎么不去陪他?”
话落,我感到陈商述僵硬一瞬。
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又怕他起疑,赶紧补了句:“我实在太害怕了,这次能活着,下次呢?”
可半晌,耳边才响起陈商述轻叹,“宝贝,唯独这个,我暂时不能答应你。”
“别怕,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陪在他身边六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我。
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对人如此小心翼翼。
我知道,我做对了。他终于动情了。
只有他对我动情,我才能解除到江北集团最核心的生产线和销路。
只有他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我才能把江北集团一网打尽!
见我一直低着头沉默。陈商述以为我是被拒绝后失落了。
他抬手轻抚进我的头顶,似是无声的安抚。
然而,我不仅不会失落难过,反而松了口气。
做吧。
不久之后,你就会为从前的一切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要用整个江北集团,祭奠许老师和沈行川。
而陈商述。会成为我肩章上最亮的一颗勋章。
我的一等功。
我紧紧抱住陈商述,以泪缅怀沈行川。
从废弃工厂回到塔安山后。
陈商述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每天都会抽出大部分时间,到房间来亲自照顾我。
每次来,他都会给我带一些礼物。
有时候是一朵野花,有时候是一只草编蚱蜢。
因为对他来说,感情是最珍贵也是最廉价的东西。
廉价是因为人人都有一张虚伪的嘴脸。
而珍贵,是因为得不到。
所以他明明什么滋味的女人都尝过了,现在却像个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
笨拙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我。
甚至连生意上的事情也能让我旁听。
这天,我们正准备吃晚饭。
阿武匆匆赶来,附耳对他说了几句什么。
陈商述脸色渐沉,起身就要走。
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避而不答:“太血腥的事说了影响你的胃口,乖,我晚点回来陪你。”
我懂事地点点头,不安像是一头猛兽在胸腔里撞。
马仔阿武似乎看出了什么,没跟着陈商述离开。
自我动手杀了沈行川开始,他对我的怀疑就已经根深蒂固。
现在,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我:“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不然你绝对会比那个条子死得还惨。”
我搭在膝上的手紧了又松:“你不用拿这些话来激我,我只是想陪在商述哥身边。”
阿武笑了笑,眯起的眼里闪过算计:“那正好,我们不久前抓了个人,老大亲自去刑房审了,你怎么不去陪他?”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我的心却紧紧蜷在一起,无法舒展。
因为提到刑房,我又想起那噩梦般挥之不去的场景。
想起浑身是伤的沈行川。
想起我把刀插进他的心口,他温热的血溅到我的脸上,还用眼神安慰我……
现在而那刑房里,又关了我的同僚。
即便知道这或许是阿武的试探,我还是紧跟了上去。
因为我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牺牲。
时隔数日,我再次踏进刑房。
进门就听见陈商述冷沉的质问。
“我没有多少耐心,只问你一遍,这里的人究竟谁是卧底?”
那被鞭打到浑身是血的男人费力抬头,目光掠过一众人,最后停留在我身上。
“是她,她就是我安插在这里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