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她怎么不说?这些年你有认真听她说过一句话吗?每次她刚叫出王爷你便如同避灾一般离开,还让她少在你面前碍眼。”“现在阿音死了,你如愿了?”夏英为好友心疼至极,不顾谢玄在场,满含怨恨地质问,“谢霁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楚靖拳头握紧轮椅,骨节清晰分明地泛出,却仍是理智阻止:“夏英慎言!”谢霁川像是猛地被这质问惊醒,有些许无措。纵然谢玄贵为一国之君,到如今这地步,亦是无法为自家弟弟辩驳一句。9若他是楚靖,只怕会当场宰了谢霁川这混蛋。
在场都不是蠢人。
随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凑,一个完整的故事终于显现。
那是关于一个少女为了爱恋所有不为人知的心事。
楚清歌于年少时跟随兄长进京述职对谢霁川一见倾心。
五年前,楚清歌听闻谢霁川澜沧关之战负伤失踪,违抗军令去西南救下了谢霁川,因为军情紧急可谢霁川又一直不醒,楚清歌只能将人安置在医馆又匆匆离开,只带走了潜龙玉佩。
不知如何出现的秦子依冒领了这功劳,带走了昏迷的谢霁川。
夏英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喊:“当时,刚被打完军棍,阿音又拖着伤体消失许久,最后我们在东岳山找到的她,听说她为了心上人在那万级台阶上整整跪了九遍。”
“伤上加伤,她将养了大半年,再出现见到的却是你与秦子依浓情蜜意,这一切全都是你蠢,手无缚鸡的秦子依能将你带出那满是瘴气野兽的死林?”
“还问她怎么不说?这些年你有认真听她说过一句话吗?每次她刚叫出王爷你便如同避灾一般离开,还让她少在你面前碍眼。”
“现在阿音死了,你如愿了?”夏英为好友心疼至极,不顾谢玄在场,满含怨恨地质问,“谢霁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楚靖拳头握紧轮椅,骨节清晰分明地泛出,却仍是理智阻止:“夏英慎言!”
谢霁川像是猛地被这质问惊醒,有些许无措。
纵然谢玄贵为一国之君,到如今这地步,亦是无法为自家弟弟辩驳一句。9
若他是楚靖,只怕会当场宰了谢霁川这混蛋。
夏英抹了把脸,哭着道:“楚大哥,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忠君爱国的思想刻在楚家人的骨血里,再说楚清歌是为国而死,死得其所,楚靖就算再恨谢霁川,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若不是他双腿残疾,出战本该是他的责任。
楚靖垂眸掩去无尽的痛苦。
妹妹,是代他而死。
他苦笑一声:“永安王,你的东西物归原主,阿音剩下的东西,就交还给我吧!”
谢霁川定定看着手中玉佩,将剩下那封信给了楚靖,随后默不作声往外走去。
谢玄心中隐隐不安,忙唤人道:“跟着他!”
谢霁川在刚看见楚清歌的尸体时那般反应,没道理此刻在知晓了一切真相还这么平静。
然而寺外,谢霁川漠然至极的声音传来:“再跟着本王者,杀无赦!”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跨马而去。
待众人匆匆赶回去,便见将军府的仆人们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越靠近楚清歌灵堂,便听见仆人们惊恐的声音:“王爷,快住手,住手啊王爷,小姐一定不愿看见您这样……”
一股浅淡的血腥气从灵堂传出。
谢玄等人奔进去,只见谢霁川跪在楚清歌棺椁前,手中是一把锋利又精致的匕首。
他神色淡然地将刀划过自己手臂,轻声道:“阿音,这一刀是为我当初欺骗于你。”
说完又是利落的一刀刺进自己小腹,他闷哼一声,嘴角却含笑:“这一刀,是我无视你三年……”
他浑身满是伤口,一身白色衣衫已经尽数染成血色。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震惊,一时竟忘了阻止。
谢霁川又猛地将刀拔出来,他温柔如情人低喃:“利箭穿心,一定很痛吧?”
“阿音,别怕,我来陪你!”
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谢霁川倏地将匕首往自己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