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依旧是菊嫂。菊嫂看到我后立马满脸灿烂笑容:“小姐,你回来啦。”我也笑着点头:“嗯嗯。”我这里还没说话,菊嫂身后位置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谢韵竹一路小跑着过来说:“柔柔啊,帝都外面那么危险,你别吓跑啊!”“对不起啊妈妈,我太久没回来了,所以没忍住……”我歉疚地低头认错。谢韵竹立马满脸心疼地说:“妈妈这也不是责怪你——”我懂事地说:“我知道妈妈是关心我,可是妈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啦,而且我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在帝都各处随便转了转。”
我知道吴美月给我化妆用的是化妆品。
我问的是什么化妆品。
大雨那么冲洗。
我脸上一点妆花的痕迹都没有。
昨天吴美月给我定妆后我是什么模样。
此时此刻我便是什么模样。
在浴室时,我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我的妆容不仅仅没有被雨水冲花,甚至于连化妆的痕迹都没有。
吴美月见我好奇,她笑着问:“是不是被我鬼斧神工的化妆技巧惊艳了?”
“嗯嗯!”我用力地点头说:“我觉得你的化妆技术真的太厉害了。”
吴美月说:“这不算什么啦,要是你想,要是时老师也没有意见,我可以让你变成任何人,而且我可以保证毫无破绽。”
我看着她问:“你不是医生吗?”
吴美月笑着说:“是的呀,我是医生,但是易容术是我祖传的技术,从小就练,所以技术厉害。”
“这样啊……”我明白了。
吴美月道:“许小姐,你不要老是想着你脸上戴着面具,你这张脸可以随便洗,随便揉搓,随便涂抹化妆品,这就是你本人的模样,不用掉马的,这个你可以尽管放心。”
“我不是担心掉马……”我不想吴美月误会我在怀疑她的能力,所以我轻轻地想要解释。
吴美月大大咧咧地打断我的话道:“哎呀!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不用解释,我也不会误会,你现在的反应很正常,我都习惯了。”
她这么爽快。
我自然也不能黏黏糊糊。
“对了……”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吴美月再次转头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后背上有一大块纹身,纹身下面是疤痕,你有办法让我后背恢复正常吗?”
我没有特别向时南宴说过我和霍肆年之间的往事。
时南宴极有可能对我后背纹身的来历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
我很清楚。
霍肆年也特别清楚。
虽然如今我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但是既然我来了,我还是想要万无一失。
吴美月问:“你说的恢复正常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说:“就是变成正常肌肤,不管是肉眼还是触摸,都察觉不出异样。”
吴美月说:“我需要看看你的疤痕情况。”
我蓦然停住出门的脚步说:“那我们过一会再回去。”
吴美月看着我轻笑。
我也对她笑了笑。
客厅里亮着灯。
我脱了上衣,趴在沙发上。
吴美月戴上无菌手套开始检查我后背上纹身【疤痕】。
她问:“火烧的?”
我说:“嗯……”
吴美月一边检查一边喃喃自语:“看这个状态,有些年头了,这个程度的烧伤,在当时是可以做到完全恢复的……”
然后她话锋一转问:“许小姐,你为什么没有接受治疗?”
“说来话长。”我的回答言简意赅。
“行吧。”吴美月也没继续逼问,她道:“时间太久了,已经无法彻底恢复,但是平缓伤疤触感以及遮掩纹身还是可以的。”
我说tຊ:“那就辛苦你了。”
她笑着说:“许小姐,你太客气了,小事一桩啦。”
吴美月打了个电话。
很快地有人将她的医药箱送来。
我依旧光着上半身趴在沙发上。
吴美月开始为我涂抹药物、烘烤等。
我的后背一会凉飕飕,一会热乎乎。
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吴美月拍拍双手道:“好了,许小姐,今天就这样了,明后两天你再抽出两个小时给我,本周末我就能让你的后背恢复雪白细腻。”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顺手拿起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穿着衣服的同时,我看向吴美月。
我这里还没开口,吴美月那里抢先一步地开口。
她道:“许小姐你可别感谢我,你我这是各取所需,我帮你,护理你,时老师的新项目会带我一起研究,哪天我要是拿到了诺贝尔医学家,那许小姐会成为我的大恩人,谢来谢去的太麻烦了,咱们都别客气,好吗?”
吴美月言语风趣,让人无法拒绝。
我笑着点点头:“好。”
吴美月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她提起来道:“咱们走吧。”
我穿上鞋子,与她一起离开。
等我回到时家的时候,下了两三个小时的大雨戛然而止。
开门的依旧是菊嫂。
菊嫂看到我后立马满脸灿烂笑容:“小姐,你回来啦。”
我也笑着点头:“嗯嗯。”
我这里还没说话,菊嫂身后位置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
谢韵竹一路小跑着过来说:“柔柔啊,帝都外面那么危险,你别吓跑啊!”
“对不起啊妈妈,我太久没回来了,所以没忍住……”我歉疚地低头认错。
谢韵竹立马满脸心疼地说:“妈妈这也不是责怪你——”
我懂事地说:“我知道妈妈是关心我,可是妈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啦,而且我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在帝都各处随便转了转。”
“行行行,妈妈知道了,妈妈不啰嗦了。”谢韵竹没有警告我下不为例,她痛快地原谅了我的不告而别。
谢韵竹宠溺地拉住我的手。
霍肆年给时家所带来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谢韵竹终于可以好好看看我了。
我沐浴在谢韵竹柔情蜜意的目光中,过了一会,她差不多看好了,我问:“妈,我哥呢?”
谢韵竹的回答脱口而出:“你大哥去医院了。”
我惊讶地问:“去医院了?是去看望霍肆年吗?”
谢韵竹连忙道:“不是不是,是他自己受了点小伤。”
我越发惊讶地张嘴问:“啊?”
谢韵竹继续暖心劝慰说:“就是点小伤,问题不大,没事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妈妈,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哥,可以吗?”
谢韵竹的注意力在我脸上聚焦。
不难看出,她想拒绝我,可她又太过怜惜我,所以她舍不得直接拒绝。
我轻轻拉住她的手说:“我只是去医院看我大哥,除了大哥那里外,我哪都不会去,妈妈,你就同意吧。”
谢韵竹无奈叹气道:“行吧,刚好我给你哥炖的汤也好了,你就去给你哥哥送个晚餐吧。”
我当即眉开眼笑地说:“谢谢妈妈!”
谢韵竹侧目看了我一眼。
她笑眯眯地说:“你啊,真是越来越会卖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