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这样你以后都不用扫地了。”我呵呵一笑,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迟来的扫地机又有谁要呢。监狱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到了探监时间,可以登记。陈朗不耐烦地说了句不去,就挂断了电话。“忙着呢,谁有空管他。”陈朗忙着给自己的车换了个膜,又买了一块名表,置办了行头,意气风发回去上班了。入秋了,晚风里都带着点寒意。自从公婆出事后,我装也不装了,对陈朗格外冷淡。陈朗自那天起对我热情了几天,但也没坚持多久,就没了耐心。
陈朗请假在家,每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做好丰盛的饭菜。
积极开车送我们去目的地,整天消息发个不停。
但我只是带着女儿按部就班地学习,没有受他的影响。
“老婆,你回来了,我做了饭,快来吃吧。”
“一进门,就看到一桌热气腾腾的饭。”
女儿欢快地跑上桌,说要尝尝爸爸的手艺。
“老婆,之前是我脑子不清醒,你不要生气了。”
“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了,怎么可能离婚呢。”
“我保证,以后一定和林婉拉开距离!就咱俩过!”
我知道陈朗不会轻易离婚,毕竟没了这栋房子,他都无法在这城市里立足。
我专注着女儿,没有表态,下定了决心。
当晚我就悄悄联系了房屋中介。
原本我以为陈朗张罗婆婆下葬的事,顾不上我,便去看望母亲。
没想到一进门,就见桌上放着许多水果补品,陈朗在给我妈按摩。
“老婆!你来了,快看我给咱妈买的按摩仪怎么样?”
我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
“你这话说的,我来看看咱妈怎么了。”
笑话,之前他半年都难得来一次,喊他开车去医院也不情不愿。
见我狐疑地盯着他,陈朗摸了摸鼻子站起来。
“老婆,我来是有个好消息,咱妈的病需要的靶向药,列入医保了!”
我打开新闻,果然是这样没错。
“我可是关注这药物新闻好几年了,只要用了药,妈就能痊愈。”
母亲听闻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招呼陈朗坐下吃东西。
但我的心凉透了,怎么也笑不出来。
上一世,母亲在陈家口中是得了癌症的亲戚,我们好心帮她治病花了不少,她却变本加厉要钱,陈家只好和她断绝了来往。
照他这么说,陈朗上一世也发现了药物纳入医保,却闭口不谈,见死不救。
活生生看着我妈绝望而死。
我转身去厕所洗了把脸才冷静下来,在母亲面前露出笑容。
我拉着母亲的手说道:“真是太好了!妈妈你马上就会好的!”
陈朗也插进来:“是啊,咱妈可真幸运。”
我不动声色地挤开他,再幸运,也抵不过有心人将她置于死地。
陈朗是在我们家吃过饭后才走的,母亲一直在安慰他节哀。
“妈,以后您就是我亲妈!我给您养老!”
“好好,小陈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母亲因为他带来的好消息十分激动,连带着对陈朗的印象也好了些。
“小霜,要不你再给陈朗一次机会?”
我看着母亲亮晶晶的眼睛,如鲠在喉。
见我没有应答,母亲叹了口气。
“好,妈都听你的,只要你过得开心。”
我抱了抱她,让她别为我担心。
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鞭炮声响,碎纸片散落一地,婆婆的葬礼结束了。
陈朗通过葬礼,收回了不少钱。
数着钱的模样,看不出一丝丧母的悲痛。
不仅如此,他对外宣称公公无法再从监狱出来了,只当他死了,收的两人份的礼金。
这下倒霉的,是跟着公公跑来要房子的亲戚们。
不仅房子没要到,面对哭惨的陈朗,又不得不掏出钱包给钱,还得在葬礼上帮忙。
陈朗回来后,斥巨资买了个扫地机,自认为体贴地靠近我:
“老婆,这样你以后都不用扫地了。”
我呵呵一笑,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迟来的扫地机又有谁要呢。
监狱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到了探监时间,可以登记。
陈朗不耐烦地说了句不去,就挂断了电话。
“忙着呢,谁有空管他。”
陈朗忙着给自己的车换了个膜,又买了一块名表,置办了行头,意气风发回去上班了。
入秋了,晚风里都带着点寒意。
自从公婆出事后,我装也不装了,对陈朗格外冷淡。
陈朗自那天起对我热情了几天,但也没坚持多久,就没了耐心。
明里暗里怪我不识抬举。
扫地机里的污水几天没换,都臭了。
我看着他说晚上不回来的消息,猜到他又去找林婉了。
因为林婉在朋友圈发了西餐的照片,露出了一节戴着腕表的手。
没有收入的她去不起这种高档餐厅的。
我给她点了个赞,转头联系起房屋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