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再待下去,会被看出异样。骆初低声说:“栀栀,我们回去好好治疗,你一定可以好转的。”我看着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真的可以好转吗?两日过得很快。我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休息,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关心其他的事情。骆初异常担心我出事,时不时就来摸摸我的额头查看情况,或者替我擦擦脸,整理头发。……直到婚礼当天,我醒的很早,吃完药后开始收拾自己。骆初为我梳着头,看着梳子上掉落的一把头发,骤然红了眼。
回民宿的路上,我和骆初缓慢走在后方,但目光却一直落在前方的两人身上。
沈之晏手中拿着乔心的高跟鞋,稳稳地背着她走在巷子里。
“等下回家后,我给你擦擦药,你看你的脚后跟都磨红了。”
沈之晏关切温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乔心甜甜的笑声。
我只觉风穿过我的心脏,呼呼的发疼。
步伐越走越缓慢,每迈开一步就好似又无数根针扎进我的骨髓里。
饶是以前,沈之晏看我走得这样慢,一定会走到我身边,将我背着往前走。
和他在一起后,我就变得很娇气,很依赖他。
他背着我走过梧桐巷,走过京市许多地方……可如今他不会再来了。
“栀栀,你还好吗?”
骆初心疼的低语在我耳边响起。
我抓着她的手腕摇头:“没事,骆初,等看完婚礼,我们当天就走吧。”
这几天我病发的越发频繁,消瘦的愈发之快,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了。
我怕再待下去,会被看出异样。
骆初低声说:“栀栀,我们回去好好治疗,你一定可以好转的。”
我看着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真的可以好转吗?
两日过得很快。
我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休息,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骆初异常担心我出事,时不时就来摸摸我的额头查看情况,或者替我擦擦脸,整理头发。
……
直到婚礼当天,我醒的很早,吃完药后开始收拾自己。
骆初为我梳着头,看着梳子上掉落的一把头发,骤然红了眼。
“栀栀,我给你把头发挽起来。”
我点点头,往脸上涂抹化着妆。
自从来江城后,我就每天都要化着妆,尽量不让自己虚弱憔悴的模样被人看出来,我也想要在人前保持最好的模样。
下楼后,民宿院内已经被布置的很有氛围,雪白的丝带挂在院子周围,来往的宾客穿着得体,就连那只慵懒的布偶猫也穿上了小西装。
很快,沈之晏带着人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即使脸上受了伤,依旧是人群中醒目的存在。
我贪婪地盯着沈之晏,想要将他今天的模样刻进脑海中。
因为这天后,只怕再也见不到了。
沈之晏在哄闹声中走进屋,随后背着乔心出来。
乔心穿着洁白精致的婚纱,化了漂亮的妆容。
她很幸福,靠在沈之晏的背上,在周围人欢呼声中两人走进了车内。
这一刻,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双腿无力地就要往地上栽去。
骆初眼疾手快想搀扶着我,我却抓着身边的栏杆竭力站直身。
我红了眼看向骆初,强行扯出一抹苦笑:“骆初,他今天很幸福。”
这样的大日子,多么美ⓝⓜⓩⓛ好。
婚礼现场,乔心和沈之晏给我留了第一排的座位。
我坐在台下,看着他们在司仪的声音中,宣读誓词、交换戒指,在众人的瞩目中紧紧拥吻。
我和周围的宾客一起笑着,可笑着笑着,脸上就糊上了温热的泪。
隔着朦胧的视线,我好像看见了那属于我的沈之晏,正穿着西装对我伸出了手。
“栀栀,我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当时我疑惑不解,问道:“什么事?”
沈之晏笑容温柔,耳尖染上一层绯红:“嫁给我。”
可兜兜转转,我们始终都没能做完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