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备马!即刻去贞女堂!”……快马加鞭,一路疾驰。谢九仪纵马赶到山脚下,抄了近道,从贞女堂后山的悬崖,攀越上山。落在贞女堂后门,他正要冲进去,却兀地发现后门站着李云裳。“你亲眼看见宁卿卿死了?”李云裳轻飘飘询问,仿佛死的只是一只小蚂蚁。谢九仪心头骤沉。“公主殿下,老奴亲眼看着,佛堂那么大的火,她定然是活不成了。”“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早该死了,也幸亏她自己惹得九仪厌弃,被送来这,要不然我们还不太好下手。”
此刻,京都王府。
谢九仪忽得一阵莫名的心悸。
“啪嗒!”
毛笔的一滴墨悄然滴落,在洁白的纸张上晕开。
他如梦初醒,目光落在纸上,那满页的名字——宁卿卿。
一遍又一遍,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谢九仪眉头微蹙,揉皱纸张,将他们扔进了茶炉的火焰里。
火舌瞬间将宁卿卿的名字吞噬。
他放下笔,起身出门透口气。
但不知不觉,却走到了栖风阁。
栖风阁中,事物如旧。
卧房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宁卿卿的画像。
他唇角不自觉浮现出一丝笑容,这是宁卿卿十三岁时,他亲手为她画的生辰礼。
画上的少女明媚动人,发间的蝴蝶发钗更显灵动可爱,谢九仪曾答应过她,每年生辰都送她一支蝴蝶发钗。
他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唇,恍惚中再次感觉到宁卿卿唇瓣的温软。9
他眼色一暗,这时,屋外传来急促通报——
“王爷不好了!”
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到谢九仪身前跪下,面色苍白,焦急道:“贞女堂佛堂起火!宁小姐还在里面!”
这通话如惊雷炸响,谢九仪面上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
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备马!即刻去贞女堂!”
……
快马加鞭,一路疾驰。
谢九仪纵马赶到山脚下,抄了近道,从贞女堂后山的悬崖,攀越上山。
落在贞女堂后门,他正要冲进去,却兀地发现后门站着李云裳。
“你亲眼看见宁卿卿死了?”
李云裳轻飘飘询问,仿佛死的只是一只小蚂蚁。
谢九仪心头骤沉。
“公主殿下,老奴亲眼看着,佛堂那么大的火,她定然是活不成了。”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早该死了,也幸亏她自己惹得九仪厌弃,被送来这,要不然我们还不太好下手。”
“是,谁不知道殿下和王爷是天赐良缘,都是那小贱人没眼色,她若是乖乖从了我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跑到佛堂去把自己烧死。”
说着,侯公公话锋一转:“殿下,若是王爷日后怪罪……”
“放心,宁卿卿都已经死了,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该死的是你们!”
谢九仪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翻侯公公,他面色阴郁,满身杀气,看向李云裳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
“你们最好祈祷卿卿没事,否则,我定要你们陪葬!”
顾不上这两人的惶恐,他迫不及待冲进屋,疯了一般冲向佛堂。
胸腔钝痛,心跳如擂鼓,恐惧和不安不断蔓延,他无法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卿儿,你一定要活着!
小叔错了!
小叔以后一定依你,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
一步,两步,十步……
他终于赶到了佛堂,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心如刀绞——
只见废墟上,一具焦黑的尸体微低着头,虔诚跪拜,那头上,正戴着谢九仪无比熟悉的蝴蝶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