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倒是没那么生气。这么多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萧云翊的恶劣。他对江家有怨恨,一张破嘴就说不出江家一句好话。同这么个人计较,那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子安说的不错,老身的确年事已高。老身已经活得久了,什么事都看开了。如今,唯一放不下心的也只有阿菀那孩子。”萧云翊冷笑不已。江家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最恶毒阴狠的便是这个看似慈祥和蔼的老夫人。当初他阿姊嫁入江家拢共也就几年的时间,便稀里糊涂的将命丢在了江家。
江老夫人倒是没那么生气。
这么多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萧云翊的恶劣。
他对江家有怨恨,一张破嘴就说不出江家一句好话。
同这么个人计较,那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子安说的不错,老身的确年事已高。老身已经活得久了,什么事都看开了。如今,唯一放不下心的也只有阿菀那孩子。”
萧云翊冷笑不已。
江家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最恶毒阴狠的便是这个看似慈祥和蔼的老夫人。
当初他阿姊嫁入江家拢共也就几年的时间,便稀里糊涂的将命丢在了江家。
当年他收到阿姊求救的讯息日夜兼程赶回京都,回来后才知道阿姊的尸身已经下了葬。他认定阿姊的死有蹊跷,执意要开棺验尸,却被江家老夫人死死拦住。
江家老夫人对外说阿姊是意外跌了一跤导致小产,后面血崩止不住才丢了性命。
他不相信,她便当众撒泼哭闹,句句责怪她自己,说儿媳生前的时候她没能护住她,若是死后还让她被人开棺验尸清白不保,她倒不如直接一头撞死在儿媳的碑前先去底下赔罪。
他那时年轻冲动,不知有些人是当真能豁得出去。
这边还没开棺,那边江老夫人便已经一头撞了上去血溅当场,若非救治及时,当真便丢了命。
原本他没有证据强行开棺便不占着理,江老夫人弄这一出,他更是连阿姊的坟墓都没法接近。
这么多年每逢阿姊的忌日,他也只能远远的烧些纸钱祭奠她。
如今算算,又快到阿姊的忌日了。
想起从前种种,萧云翊的脸色越发难看,再对上江老夫人那张伪善恶心的老脸,更是没了什么好气,“嫌命长就去死啊,又没人拦着你。”
“舅舅……”
江老夫人横了江南庭一眼,长叹了一声。
“子安,当年确实是我对不住你阿姊,没能照顾好她,害她小产血崩而亡。你怨我怪我都是应该的,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去地底下找你阿姊赎罪……”
这死老太婆竟还敢当着他的面提起他阿姊?
萧云翊心头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当即就要吼一声——别光说不做,你倒是去赎罪啊!
江老夫人似乎是被他那凶恶模样吓到了一般,颤颤巍巍的往后倒退了一步,捂着心口便要口吐鲜血。
还没等她发作,屋里面便传来了急切的惊呼声。
“不好了!女郎吐血了!”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萧云翊管不了其他,慌忙就往里面冲去。
江老夫人也顾不上再做戏,“快,快扶我进去!”
江菀如今可不能真出事了。
昨夜若是死在外面便也罢了,若是今日死在了江家,那江家人便是浑身都长满了嘴,只怕也说不清楚。
几人匆忙赶过去,就见内间的榻上有道纤弱的身影,隔着轻盈的帷幔,正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朝外吐着血。
那状况看起来分外渗人,一副即将香消玉殒的模样。
江南庭没想到江菀竟然真的伤得这么严重。
昨夜他还以为江菀只是为了报复阿蕊,刻意装的严重。
萧云翊的心都已经快碎了,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冲进去就蹲在了江菀的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