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一切都好,殿下放心,有老奴在,不会委屈叶姑娘,只不过……”孙嬷嬷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主子。秦王萧祁修知道乳母不是个说三道四的人,于是问道:“只不过什么,但说无妨。”见殿下如此说,孙嬷嬷便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叶姑娘原来总是想方设法纠缠殿下,老奴也一直觉得这孩子本性虽纯良,但脾气真的被叶大人惯坏了,府中的下人几乎都被叶姑娘打过、骂过。可自从你们……那天之后,这丫头像变了个人似的,性格变得温和了,人也安分了,更别说打骂下人,就连说话也和之前很不同,如今的叶姑娘倒真真像是大家闺秀了。”
秦王府,紫竹院
紫竹院的花园旁边长了一大片翠竹,如今盛夏时分,一眼望去,分外清凉宜人。
秦王萧祁修只要有空每天都会见一见孙嬷嬷,视她为长辈一般,一是关心,二是了解一下府中情况。
以前府中没有女眷,府中之事自有管家每日汇报。
如今青梅院里有了女眷,他也习惯性地问上一句两句。
“她如何了?乳母坐下回话。”萧祁修很客气,作为府中唯一的长辈,他一向对孙嬷嬷很孝敬。
“殿下不必如此称呼老奴,折煞老奴了。”秦王平时不叫她,叫必叫乳母,从小到大都这样叫,他话很少,不擅长表达感情。
见殿下没有吭声,孙嬷嬷也就不再纠结这个称呼,她一向有分寸,这也是她深得当年王妃娘娘看重的原因,忠心耿耿,做事得体,两个儿子都跟着秦王做事,女儿也嫁给了府中的侍卫,老头子在帮秦王打理庄子,一家人都和秦王府捆绑在一起。
“叶姑娘一切都好,殿下放心,有老奴在,不会委屈叶姑娘,只不过……”孙嬷嬷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主子。
秦王萧祁修知道乳母不是个说三道四的人,于是问道:“只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见殿下如此说,孙嬷嬷便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叶姑娘原来总是想方设法纠缠殿下,老奴也一直觉得这孩子本性虽纯良,但脾气真的被叶大人惯坏了,府中的下人几乎都被叶姑娘打过、骂过。
可自从你们……那天之后,这丫头像变了个人似的,性格变得温和了,人也安分了,更别说打骂下人,就连说话也和之前很不同,如今的叶姑娘倒真真像是大家闺秀了。”
“她像大家闺秀?自她幼时母亲去世,叶府没有当家主母,这丫头就差翻天了,府中没人管得了,整个京城无人不知道她的大名,听说人称京中小霸王。
她前些日子天天来找本王,是想本王救她父亲,本王没有答应她,就算要救叶大人,也不是现在。
才刚到流放之地没多久,皇帝亲自下旨,想救,哪那么容易。
如今安分了,不过是觉得她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本王不会不管她的家事。”萧祁修嗤笑一声,“只是,若是她能安一分,这王府也不是容不下她。”
“那殿下真要救叶大人?”孙嬷嬷问道,她其实也猜不透王爷的心事,一个青梅院,一个紫竹院,光是两个院子的院名就足以让人误解了。
难道王爷早就对那丫头起了这个心思?也没听说过啊!
萧祁修苦笑:“谈何容易,本王如今自身难保,只能慢慢图谋了,乳母先下去忙吧。”
乳母离开后,萧祁修坐在案桌前又和杜仓南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杜仓南离开了王府。
“清风。”他朝窗外叫了一声。
“主子,属下在。”清风应声进来。
“你去看杨浩在不在府中,若是在,叫他过来一趟。”
杨浩是孙嬷嬷的小儿子,大儿子杨辉负责接送萧家军从北境来的消息,小儿子帮忙打理秦王在京城附近的庄子和铺子,另外还帮秦王处理一些私事。
杨浩很快就到了紫竹院。
“殿下,您找小的。”杨浩一进来行了大礼,他们一家人都忠于秦王府,和秦王府深度捆绑在一起,孙嬷嬷对子女的教育很严格,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加上二老都在帮秦王做事。
女儿从小和秦王一起长大,却从来没对秦王起过一点心思。
“你去帐房支三百两银子,另外再买些厚棉衣和被子,找人送去东北极寒之地,给叶侍妾的家人。”杨浩听他这么一说,震惊地抬起头来。
但他不是多言之人,心想王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可那通房丫鬟明明给王爷下药,王爷为何还给她升了侍妾?
“这事也告诉乳母一声。”萧祁修又叮嘱了一句。
“是,殿下,小的这就去办。”杨浩行了一礼后,退出紫竹院,来到母亲做事的地方,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孙嬷嬷就离开了。
孙嬷嬷眉心紧皱,难不成王爷对叶姑娘,不,叶侍妾还上心了,这可是罪臣之女,是奴籍,王爷这样还怎么娶当家主母。
她刚想去找王爷,忽然又停了下来。
“王爷做事一向有分寸,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孙嬷嬷喃喃地自语。
既是侍妾,不能再按通房的标准,还得再配几个丫鬟婆子伺候。
要知道王府的侍妾比大户人家的贵妾身份还要高些,王爷对叶侍妾的这番操作,连孙嬷嬷都有些看不懂。
于是在叶晚黎不解的目光中,青梅院又多了一个贴身侍女玉琴,两个粗使婆子刘嬷嬷,黄嬷嬷,两个二等丫鬟玉容,玉柔。
叶晚黎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院子里有这么多人,只玉珠一人她觉得挺好,清静,两个洒扫丫鬟也不住在青梅院里,没人打扰,如今一下子院子里多了五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