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救了我的命,我许诺会替督主卖命,绝不食言。”这番表忠心的话似乎是打动了商陆。对方剑眉微微扬起,眉眼间的阴霾都跟着散了几分。院中的江守序支棱着耳朵想听清楚里面的对话,但这两人声音压得极低,根本听不真切,他心焦如焚,忍不住再度高声喊道,“商督主今日造访,究竟所为何事?”先前商陆借着挑选谢礼的名义将江家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今日又找上江菀,难不成是真查出了什么?可江菀一个小女娘,又能知道些什么?
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寂静。
江菀只能听见自己的小心脏在扑通通的跳动着,她竭力维持着面上的神情,不敢露出半点的破绽。
商陆太过敏锐,保不准已经发现了什么,不过任凭商陆怎么试探怎么调查,也只能查出她性情大变,而这她完全可以用经历生死来遮掩过去。
几乎算是死过一次,她有些改变怎么不算正常呢?
“这倒是。”
商陆微微颔首,“江小娘子虽说自幼丧母,但江大人给你找了个好继母,数十年如一日的偏疼你。这京中谁不知江小娘子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亲人偏宠,姻缘顺遂,江小娘子命是真好,可真叫人羡慕。”
江菀的后槽牙险些都咬碎了。
这狗太监是懂如何诛心的。
好想尖酸刻薄的怼回去,但她怕这狗太监输不起,当场翻脸要她的命。纵然不怼回去,但她也没法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咽下去。
“督主,你我都是自己人,何必弯弯绕绕猜来猜去?您也不必再试探,我确实是江菀,但又不是从前的江菀。从前的江菀自那一日坠入谷底便已经死了,如今的江菀,是重生后的江菀。但不管是哪个江菀,对督主都只有敬畏,绝不敢同督主交恶。”
“督主救了我的命,我许诺会替督主卖命,绝不食言。”
这番表忠心的话似乎是打动了商陆。
对方剑眉微微扬起,眉眼间的阴霾都跟着散了几分。
院中的江守序支棱着耳朵想听清楚里面的对话,但这两人声音压得极低,根本听不真切,他心焦如焚,忍不住再度高声喊道,“商督主今日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先前商陆借着挑选谢礼的名义将江家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今日又找上江菀,难不成是真查出了什么?可江菀一个小女娘,又能知道些什么?
抑或是商陆的目标并非是他江家,而是江菀乃至她身后的萧家?
听说先前萧云翊让人抬了好几箱奇珍异宝送去督主府,商陆得了之后很是高兴,还赏了萧家仆从几块银锭子。
这些年商陆明面上是为了他自己四处敛财,实际上是在不断的填充陛下的小私库。如今商陆盯上萧家,说不定是陛下的意思?
江守序掌心都冒汗了。
“江大人急什么?本督难不成会害了你家大姑娘?”
商陆随手扯开了房门,立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本督怀疑那伙贼人同你们江家有关,特来询问。江大人,既然你家大姑娘二姑娘都有腿伤,不方便进监察司,不如你跟着本督回去?”
“放心,本督只是例行问话,绝不会对江大人动什么刑罚。”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倒让江守序心生惧意。
进了监察司,哪里还能囫囵着出来?
商陆分明是怀疑他针对他,想借此将他弄进监察司酷刑伺候,好让他吐出所有的实情。
“怎么?江大人心虚不敢去?难道那伙贼人真的同江家有所勾连?”
江守序还真不敢保证这个。
城外之事究竟如何,他一看薛氏母女那模样便心中有数,只是碍于江家颜面和自己的前途,装傻充楞当做不知罢了。
并不觉得对不起江菀。
他疼了江菀那么多年,让她委屈一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