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一脸痛苦面具。江以柔:“自觉。”“诶,班长,你……”江以柔在这方面异常较真,说收就收,他该怎么办呢。蓦地,刘禹瞅见贺时舟的背影。对哦,以往舟哥去训练了,都不在,但今天他老人家还在这儿。刘禹瞬间抓住救命稻草,高声道:“舟哥!!!”
是唐绮的电话。
白柠放下笔,拿起手机,滑到接听键:“喂,唐老师。”
“白柠啊。”唐绮站在教室的靠窗位置,压低声音问道,“听说你物理课不舒服就请假了,是吧?”
“嗯。”
“那你休息了一个下午,感觉好点了吗?”唐绮很温柔,对她倾注了罕见的耐心。
她站的地方刚好与贺时舟接壤,作为第一排的单桌大佬,贺时舟完全能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无论唐绮怎么压低声音。
“嗯,好多了。”白柠应着,眼睛还是直勾勾盯着那副思维导图,脑子里正在疯狂组织相应的知识体系。
“那就好,身体最重要。”唐绮温声询问道,“那,你今天的晚自习还会来吗?”
话题至此,一直漫不经心的贺时舟突然坐直了身体,眼里莫名生出几分专注。
“啊,不来了啊,嗯,没关系,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不来了?tຊ
贺时舟手指抵着下巴,轻轻敲打着。
作为一名高三的学生,白柠缺了一下午的席,这样还不够,她非要将缺课贯彻得有始有终,连晚自习也顺便旷了。
贺时舟想到此,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后边儿的空桌。
桌面干净,崭新的书本叠在一起,规整地放在了左上角。
一看就没翻过。
贺时舟莫名觉得有点儿讽刺。
就这学习态度,比他还拉垮,竟然能考725??
人生第一次,贺小少爷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高度怀疑。
…
白柠打开电脑,把那些错综复杂的装备连接好,又调试了一下声卡和灯光,在确定没问题后,才登录上了相应的平台。
这是一家大型直播平台,名为浪音,聚集了各路名人和主播,日活跃人数达到几个亿,坐拥全国最大的流量池。
白柠也是主播之一,名为lemon,与火爆的颜值区主播不一样,她扎根于学习领域,专门直播如何教人解题。
最开始她也只是试试水,但没想到她的思路和解题方法好用到爆炸,因此得到一众网友的追捧,特别是那些潜心搞学习的卷王,基本将她捧上了神坛。
至少在红枫市,学生群体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你不知道lemon,那你就不配学数理化。
可想而知,白柠先进的方法已经在莘莘学子心中打下了烙印,就连她直播时的笔记都被公司拿去复印了上万份,以便造福各路所需之人。
白柠点开微信,找到置顶的那人,简单打了几行字。
——梁医生,今晚过后我能拿到工资,明天就把相应的费用转给你。
白柠退出微信,将其调至直播界面。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直播间就已经塞满了人,各种消息在公屏上满天飞。
——lemon!终于等到你了!
——啊啊啊啊!大佬你终于来了,孩子都饿瘦了,给点干货吧!
——有没有正在上晚自习偷偷看直播的同学?如果有请扣1
紧跟着,下边儿接龙似的,出现了一连串的1,差点把直播间卡到死机。
白柠很冷静,简单扫了一眼画面后,便直入主题。
“今天我们学习的内容是万有引力的解题模型,请大家拿出纸和笔,待会儿在关键的地方进行运算。”
说完,她拿出那张A4纸:“这部分内容我结合了一本参考书,那本书写得还挺实用,只是内容过于繁冗,所以我将其整合了一下,提炼出了关键的信息和考点。”
“首先是我们的万有引力公式和开普勒定律的相关计算……”
她的声音很轻,经过声卡处理后,略显磁性和低沉,说话时条理清晰,每一个步骤都讲得有条不紊。
直播间的同学们听得很认真,甚至有活跃分子要求连线,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
但白柠一向讲求效率,对于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她一概选择忽视。
“好,接下来是我们的双星模型……”
…
“我靠!她又拒绝我!”刘禹一声低吼,膝盖猛地撞上桌腿,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杀猪般的惨叫直接打破了高三一班的宁静。
“刘禹同学……”作为班长的江以柔率先出声,眉头紧蹙,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苛责,“现在是上课时间。”
“抱,抱歉,班长,我不是故意的……”刘禹龇牙咧嘴地站起身,弯腰呵护自己受伤的膝盖,“我只是学习物理过于认真了。”
江以柔闻言,扫了眼他那比脸还干净的课桌,反问:“学习物理?那你的书呢?”
灵魂拷问一出来,便引得周遭的同学咯咯直笑。
刘禹作为一班的气氛组成员,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态度,还在跟江以柔较劲:“害,谁告诉你学习物理得要书啊,我这不是在听课吗?”
江以柔眉头皱得更紧了:“听课?”
“对啊。”
“现在是自习课,你在听什么课?”江以柔怀疑他活在梦里。
“还能听什么课,当然是网课……”说到这儿,刘禹立马意识到自己踩到了雷区,连忙捂住嘴。
可惜为时已晚。
“网课?”江以柔喃喃道,旋即脸一沉,“刘禹,你又上课玩手机。”
刘禹“啧”了一声:“不是,班长,你别这么死板,上课玩手机的多得去了,只是我比较霉而已。”
江以柔冷着脸:“刘禹,一班只有你上课玩手机,而且不是一次了。”
是。
确实不是一次了。
都上两位数了。
为这破事,教务处那老头子都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了。
“别……班长,再给个机会,这手机再被收,我这学期就损失六部了……”刘禹想到这就肉疼。
江以柔丝毫没有动容:“既然如此,你上课还要玩?”
“哎呀,我不是在玩,我是在学习!”
江以柔没理会他的哀求,摊开手,示意他上交。
刘禹一脸痛苦面具。
江以柔:“自觉。”
“诶,班长,你……”江以柔在这方面异常较真,说收就收,他该怎么办呢。
蓦地,刘禹瞅见贺时舟的背影。
对哦,以往舟哥去训练了,都不在,但今天他老人家还在这儿。
刘禹瞬间抓住救命稻草,高声道:“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