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霎时尴尬了下来。没等她把委婉的拒绝说出口,战时彰已经哑声开口:“你去哪里?我送你。”姜向晚的一句“不必了”滚在舌尖,战时彰抢先开口:“我今天开了部队的车,这是我应该对你做的,也顺路。”于是她就沉默了下来。她对上战时彰的视线,他那双总是冷漠的、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里,此时满是小心翼翼和不易被察觉的乞求。姜向晚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化作了淡淡的感慨。她忍不住去想,“情”这个字,还真的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战时彰的姿态实在不容拒绝,姜向晚的嘴唇几经张合,但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
一段路而已,她不必如此在意。
或许正如他所说,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
虽然她早已经做好了绝不会和战时彰和好的决定,但是她无法对战时彰产生恨意。
或许做个不远不近的朋友,更加合适。
想到这里,姜向晚便也不再纠结,跟上了他。
战时彰本就不是爱说话的性格,他此生最多话的时刻,大约就是她仍是植物人的时候了。
而姜向晚也不想说。
二人也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走到了公交车站。
战时彰陪着她等到了公交车,然后又将手里的油纸包递给她。
“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牛舌饼,拿回去垫垫肚子吧。”
还带着一些温热的油纸包被塞进了怀里,姜向晚的心绪一瞬十分复杂。
她很意外,战时彰竟然知道她喜欢吃牛舌饼。
意外之余,她又觉得有些复杂。
偏偏这份关心来的这样晚。
可是她来不及将东西还回去,车辆便已经启动了。
姜向晚只好打开车窗,冲着他喊了一声:“谢谢!”
本以为,这不过是偶然。
姜向晚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她关上了新店的大门后,竟然再一次遇到了战时彰。
他还是那个偶遇的借口,又一次送她到了公交车站台,这次塞来的油纸包里,是一包软糯的米糕。
此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只要她晚归的日子,他总是守在新店外等待她。
直到这一天,战时彰再一次提着油纸包出现的时候,姜向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战时彰,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真的感到了不解。
战时彰的部队就如此清闲吗?闲到竟然有时间来做她的晚归保镖?
而他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战时彰却有些卡壳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将手掌攥了攥,用黑沉的眸光望着她:“向晚,我在追求你。”
此话一出,姜向晚当场便愣在了原地。
她望向战时彰的目光也有些许复杂,完全没想到战时彰竟然会如此直白地将这件事说出口,于是她便接不上话了。
气氛霎时尴尬了下来。
没等她把委婉的拒绝说出口,战时彰已经哑声开口:“你去哪里?我送你。”
姜向晚的一句“不必了”滚在舌尖,战时彰抢先开口:“我今天开了部队的车,这是我应该对你做的,也顺路。”
于是她就沉默了下来。
她对上战时彰的视线,他那双总是冷漠的、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里,此时满是小心翼翼和不易被察觉的乞求。
姜向晚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化作了淡淡的感慨。
她忍不住去想,“情”这个字,还真的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五年前,她因为“情”将自己的姿态低进了尘埃里。
而现在,过去高高在上的战时彰,也终究因为“情”字,选择小心翼翼的面对她。
姜向晚拒绝的话在心中几经流转,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上下两辈子,她太了解战时彰的性格了,他本就是固执的人,如此再纠缠就没了意义。
倒不如顺从他,不过是送她回家而已,她还不至于连这点短暂的相处都接受不了。
于是姜向晚忽视了他那句“应该做的”,淡声道:“没有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但你顺路的话,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