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襄宁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来人,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天灵盖向下蔓延,四肢百骸都冷得彻底!为了莫紫嫣,他竟然要杀了他们的孩子!她素来知道他的性格,也知道,若是有人胆敢伤害他心爱之人,他必定睚眦必报。这些年,他一直将她护得好好的。直到有一次,宫中发现刺客,尽管她只是被吓到,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可那些刺客,还是被处以极刑。她在御花园被假山绊倒,萧凌灏立即派人铲除了所有的假山,以便她出行。还有,御厨在给她呈上的鱼有鱼刺,导致她被划伤了喉咙,当下他便要治那御厨的罪,是她求情,才让众人逃过一劫。
阮襄宁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来人,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天灵盖向下蔓延,四肢百骸都冷得彻底!
为了莫紫嫣,他竟然要杀了他们的孩子!
她素来知道他的性格,也知道,若是有人胆敢伤害他心爱之人,他必定睚眦必报。
这些年,他一直将她护得好好的。
直到有一次,宫中发现刺客,尽管她只是被吓到,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可那些刺客,还是被处以极刑。
她在御花园被假山绊倒,萧凌灏立即派人铲除了所有的假山,以便她出行。
还有,御厨在给她呈上的鱼有鱼刺,导致她被划伤了喉咙,当下他便要治那御厨的罪,是她求情,才让众人逃过一劫。
不过自那之后,凡是她的吃食,御膳房便更加的用心,上上来的鱼一定会把刺挑得干干净净。
以前他对自己宠爱到了极致,却没想到如今,自己却成了那被敌对的一方。
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奴才已经蹲着一碗熬得极为浓稠的红花走了进来。
她浑身发抖,止不住的往后退。
“不要,萧凌灏!”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直盼着的孩子!”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唔……”
萧凌灏神色冰冷的接过碗,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往她嘴里灌了下去。
浓烈的味道冲上鼻尖,阮襄宁被呛得眼泪直流。
整整一碗红花下肚,不过片刻,她的小腹便有了反应。
阮襄宁疼得撕心裂肺,绝望的瘫倒在地,眼泪与血水混杂。
“啊……”
“好疼,萧凌灏,我好疼……”
萧凌灏不为所动,拧着眉头,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冷风吹得房间一片阴冷,希儿冲了上来,哭着想要扶起她,在看到地上那鲜红的一片血液后,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皇后娘娘!”
她绝望的躺在地上,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一点一点流逝,感受着孩子,缓缓的和自己做着最后的告别。
小腹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扎过,疼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可再疼也比不过她心里的痛,那种痛好像一双无形的大手,生生的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
脑海中不断闪现过往的回忆。
他温柔的搂住自己,坐在长廊上看花。
“阿宁,以后若是生个女儿,便要像你,像你一样古灵精怪,一样讨朕欢心。”
“若是生个男孩,那朕便教他骑马,教他射箭,教他如何做一个臣民爱戴的好皇帝。”
“无论是儿是女,只要是宁儿生的,朕都盼着,能早起来。”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失去孩子以后,她仿佛丢了魂,整日都不说话,连妆发也不梳,一日一日的坐在大殿上发呆。
她不吃不喝,最后是希儿没办法,才偷偷跑到宫外,给阮家传了话。
阮家父子看着瘦了整整一圈,如同木偶的女儿,不知有多心疼。
阮镇国将她搂在怀里,就像小时候哄她那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她痴痴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爹爹和哥哥,终于攥住他们的衣袖,撕心裂肺的哭出声来。
“爹,哥哥,我好疼,宁儿好疼啊……”
阮家父子陪了她许久才离开,她躺在床上,看着那鹅黄的纱帐,眼泪无声的落下。
两人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希儿忽然惊慌失措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