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恋恋点头,故作天真道:“是啊,她都成为江大少的未婚妻了,把药方给江家不是应该的吗?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江祈眼神闪了闪,一言未发的上了车。齐恋恋见他这就要走,竟不再与自己多说,连忙抬脚跟了上去。哪知,江祈却已经发动车子,扬尘而去。齐恋恋站在原地,吃了一嘴尾气,这次眼眶是真的红了。……与此同时,在离阮家不远的公园里,男人缓缓的睁开双眼。那是一双黑如浓墨的眸子,偏在那浓黑之中,又渗透着点点金光。
阮俏立即眉眼弯弯,道:“妈,这丹药叫雪骨丹,可比回春丹难炼制,用的药材也珍贵复杂一些,对身体很有好处。”
阮父道:“这么珍贵,你就从江家拿回来了?”
阮俏眉眼一沉,道:“爸,我都把药方给他们了,他们该知足了。”
阮父无奈叹气,“爸爸知道了,明天爸爸就带你去江家退婚,咱们就算要报恩,也不能受委屈……”
阮俏是他们养大的孩子,要不是受了委屈,她不会这么做。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肚子里就响起一阵嗡鸣,然后他脸色一白,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
“哎哟!”他捂着肚子,尽量保持着得体的步伐,快步朝着卫生间走去。
却在这时,阮母比他更快,身形一闪,占据先机。
阮父只能去找另一个卫生间。
阮俏幸灾乐祸地看向阮娇。
阮娇还愣着没反应过来,她看向阮俏:“阮俏,你该不会真的给爸妈吃毒药了……吧……”
她话音没落,就脸色一白,也捂着肚子跑了。
阮俏弯唇一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吃了雪骨丹,自然是要排除体内杂质和毒素,第一步就是上厕所。
……
江祈脸色难看的出了阮家,一出去,就见齐恋恋从一旁的林荫下走了过来,含羞带怯的喊道:“江少……”
江祈顿住脚步,扭头看向她。
齐恋恋见他看来,越发脸热心跳。
她忧心忡忡地道:“俏俏是不是又惹江少生气了?”
江祈冷眼看着她。
齐恋恋道:“江少,俏俏其实只是在生我的气,都怪我自作主张把药方的事告诉了江爷爷……”
“可是,我也是好心啊,那些药方,只有在江家才能发挥出真正的作用啊!
我真的不明白,俏俏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还打了我……”
说到这里,她抚上自己的脸。
她刚才照过镜子了,自己的脸上印了巴掌印,虽然不好看,但足够可怜。
江祈应该会怜惜。
江祈微微眯起眼睛,“阮俏真的因为药方的事打你?”
齐恋恋点头,故作天真道:“是啊,她都成为江大少的未婚妻了,把药方给江家不是应该的吗?
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江祈眼神闪了闪,一言未发的上了车。
齐恋恋见他这就要走,竟不再与自己多说,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哪知,江祈却已经发动车子,扬尘而去。
齐恋恋站在原地,吃了一嘴尾气,这次眼眶是真的红了。
……
与此同时,在离阮家不远的公园里,男人缓缓的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黑如浓墨的眸子,偏在那浓黑之中,又渗透着点点金光。
不见温度,反而冰冷威严,幽邃恐怖。
这样的黑金色的眼睛,举世仅见!
一霎那间,男人那张如画俊颜变的生动而令人不敢直视。
哪怕从小就追随,一起长大,但是白蝎还是会下意识地避免与男人的眼睛对视。
“少尊,您感觉如何?”白蝎站在男人身前,微微俯身,恭敬询问。
男人靠坐在长椅上,眼眸半阖,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到白蝎的话,并没有回答。
仿佛在神游。
一旁鹤发童颜的老者捋了捋胡须,眼中精光连闪,道:“不必问,你家少主这会儿好的很,从未有过的好。”
白蝎伸手扶了下金丝边框眼镜,表情犹疑。
老者却是看向男人,略带讨好地嘿嘿一笑,道:“那个……少尊啊,你还记得是谁救了你吗?”
男人还在神游。
老者继续道:“要是找到那人,老头儿我跟他联手,说不定真的能找到解除少尊胎毒的办法!”
白蝎蓦地看向老者,激动道:“姜老,您没开玩笑?”
姜老瞪了他一眼,“老头儿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白蝎眼中闪过利光,“无论如何,都得找到那个人。”
姜老连连摇头:“那个人肯定是个高手,这样的高手,若是知道了他救的人就是少尊,说不定要后悔的捶胸顿足。”
毕竟,这世上,想要少尊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那个救了少尊的人,定是不认识他,不然绝不会出手相救。
想让他与我联手救少尊,难啊!”
姜老叹息。
白蝎抿了抿唇,但随即表情变的阴狠:
“那又如何?我会叫他听话的,这世上没有人不惧怕死亡,没有人不惧怕生不如死。”
姜老瞧他一眼,“哎哟哟,小蝎子你也太吓人了……”
这时,男人终于神游结束,他似乎是听到了白蝎的话,缓缓道:“不要找人,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白蝎怔住。
然后惊道:“少尊!”
“是命令。”男人声音淡淡的,不容拒绝。
白蝎眼中尽是不甘,片刻,他恭敬的垂下头,道:“是,少尊。”
男人起身离开。
姜老看着男人的背影,连连感叹:“想不到啊,少尊竟然也有发善心的时候!”
毕竟,对于少尊这样的存在,有时候不牵扯对方,不跟对方接触,就是一种善意的保护。
想及此,姜老眼中八卦之火闪烁,他是真的好奇了,那个救了少尊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该不会是个美人儿吧?
……
阮家。
阮父阮母,以及阮娇,在经历了不断跑厕所后,终于平静下来。
他们非但没有虚弱,反而神采奕奕。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阮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在阮父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鹏凯,你看我是不是变年轻了?”
阮父‘嘶’的一声,委屈道:“是是是,好像年轻了十岁!可你拧我干什么?”
阮母美滋滋,一边照镜子一边抚摸端祥自己的脸蛋:“不拧你难道拧我自己啊?俏俏这丹药也太神奇了!”
阮父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也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也年轻了十岁,甚至,之前扭伤过的一条胳膊,此刻也健壮有力。
两人欣喜完,阮母轻叹一声:“当年把俏俏交给咱们抚养的那人,留下的那本药方我记得挺厚的。
如今只是一种丹药就这么厉害,那那么厚一本药方,上面得有多少神奇的丹药,这要是传出去了……”
阮父心头一跳。
之前他只知道那药方珍贵,但是在试过雪骨丹后,他才知道珍贵的远超他的想象。
阮母又道:“幸亏老爷子有先见之明,他生前就让俏俏把药方背熟,然后毁掉了药方。否则……”
阮父眉眼发沉:“可江家不还是知道了吗?”
两人正低声谈论着,就听外面阮娇亢奋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啊啊啊——阮俏!阮俏我原谅你小时候陷害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