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听明白了,敢情这大姐是希望从他口中获得实证,然后扭头再去跟其他人卖高价去。那天他给出的鉴定结果,是红叉叉。理由是:真正的慈禧陪葬红宝石朝珠他不久前刚给别人掌过眼,人家那是一整串,且曾凡有足够证据证明那是真品,所以你这颗绝对是赝品。自从进了这档节目,他给过的红叉叉记不清楚有多少了,可这次,却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曾凡的大脑正在放悲情电影,身旁忽然传来连连呼喊把他拉回现实:“哎
曾凡听明白了,敢情这大姐是希望从他口中获得实证,然后扭头再去跟其他人卖高价去。
那天他给出的鉴定结果,是红叉叉。理由是:真正的慈禧陪葬红宝石朝珠他不久前刚给别人掌过眼,人家那是一整串,且曾凡有足够证据证明那是真品,所以你这颗绝对是赝品。
自从进了这档节目,他给过的红叉叉记不清楚有多少了,可这次,却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曾凡的大脑正在放悲情电影,身旁忽然传来连连呼喊把他拉回现实:“哎哎哎哎哎,你在这杵着干吗呢?”
循声看去,是那个中年人。他朝着前方比划了一下,示意是要去厕所,嘴里却没停下来:“你那摊儿让人占了,赶紧去看看吧。”
曾凡点头:“占了就占了,本来摊位也不是固定死的,再说我今天没带货,就是来看看。”
中年人捂着小腹,连连摆手:“不行我先去方便,你赶快去,人家可等你半天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恩?等我?
曾凡猛地一回头,再看向自己那位置,只见穿运动衣的摊主已经把头抬了起来,正朝他呲牙笑。帽子下方正是那张大学生的面孔。
呵,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守株待兔了是吧?
行吧,前两天大走成熟性感路线,今天就冲这身随意的运动装,也该到了掀底牌的时候了。
走到跟前,曾凡抱着双臂眼神自上而下,揶揄道:“怎么着,求爱不成,鸠占鹊巢了?”
女孩也不恼曾凡的态度,伸手一拽,直接把曾凡拽到自己身边,蹲下拍拍地上小板凳,示意他先坐。
曾凡依言坐下。
女孩抿嘴一笑,手指捏住胸口的运动衣拉链,一声不吭,“唰”地将拉链一拉到底。
曾凡又被吓一跳,一把拉住她的手:“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啊,黑天化月的,我好歹算得上是文化人,绝不接受嗟来之色。”
对方白了曾凡一眼,甩开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层的口袋,掏出一张薄薄的东西。
“不是,这位大小姐,你给我的价位都需要开支票了?那我也不可能从……”
女孩没管他满口浑话,把手里的东西正面怼到他眼前,还好心地打开手电筒,对着那张纸照着。
那是一张相片。
一栋两层的独栋小洋楼,镜头深入窗子,一楼客厅有一个人站立在中间,tຊ看表情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另一个人面朝上躺在地上,好像很痛苦。二楼一片漆黑,镜头里没有第三个人。
曾凡的玩笑刚蹦出唇角,笑意便彻底凝固在脸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把照片从对方手中抽到自己手里,照片移开后,女孩脸上那种稚嫩的表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长,她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叫穆月轩,北都大学考古系,明天我在系里等你。”
“你等等!”曾凡一把拉住已经站起身的穆月轩:“有话今天就讲清楚,为什么要等明天?”
穆月轩轻轻抽出手,又恢复了那副纯真的表情,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大叔。”说完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跨出摊位,什么都没带走。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
“咦?这房子不就是鬼市这儿的吗?喏,这条街走到尽头就是。”
是那个中年摊主,他往鬼市里面伸手一指。
曾凡低着头问:“你也知道这地方?”但闷闷的鼻音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