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在心里默默给司徒冥赔了一个不是。指挥使大人,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要说你坏话的,只是把你搬出来,震慑一下我这继母罢了!而此时正在作画的司徒冥,却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怎么回事?感冒了吗?“黑狐,起风了,把窗子关上!”司徒冥说完,继续作画。他的画纸上,赫然是那日一边反弹琵琶,一边跳舞的苏若璃。“好孩子,难为你那么替青姨着想,也不枉我疼你一场。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吧!哼,这个宋妍,以为开始着手打理府中之事,就得意了?有她好果子吃!璃丫头,那……那今晚……”姚氏说完,话锋一转。
“咳咳……”
等姚玮离开后,苏若璃突然在树后轻咳几声。
“谁?谁在那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姚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穿衣服的手,都吓得抖了一抖,但还是大着胆子问出声。
“咳……这,这不是青姨吗?青姨,大晚上的,你在这树丛里干嘛?”
苏若璃带着白灼从树后走出来,故作吃惊地问道。
她就是想吓吓姚青蔷,看她一脸慌张的样子,她心里就倍感舒服。
“我……我东西弄丢了,在这找东西!你大半夜不睡觉,到这儿干嘛?”姚氏结结巴巴,编出了一个极为蹩脚的借口。
随后,还不忘反问苏若璃。
白灼翻了个白眼。
东西丢了?姚夫人,你可是尚书府的当家主母,即便东西丢了,自有下人会为你寻来tຊ。哪需要你大半夜的,独自在这草丛翻翻捡捡?再者说了,这是厨房后院的树丛,你没事到树丛里逛什么,还把东西弄丢在这儿?
“噢,是这样的,我才刚要睡觉,就听到野猫的叫声,我担心野猫会跑来厨房偷食,所以就过来找找看!”
苏若璃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树上,云淡风轻地说道。
可这话在姚听来,却是晴天霹雳!
什么野猫?什么偷食?这苏若璃说的,明显就是她啊!
也就是说,她和玮哥的事,这死丫头都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吗?那……那你继续找吧,我……我要回去休息了!”姚氏结结巴巴地说完,转身欲走。
不管了!反正今日这事,除了苏若璃和白灼,再没旁人看到了。她们又没有证据,她只要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况且,这苏若璃历来耳根子最软,又最好哄骗。实在不行,她使用苦肉计哄哄她就是了。
“青姨!这就走啊?”苏若璃勾唇一笑,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璃丫头,还有事?”姚氏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装作一副一脸懵圈的样子。
“也没什么?就是这么多年,承蒙青姨照顾,我感激不尽。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想替你分担一些。这样吧,青姨最近就好好休息吧!至于这府内的掌家之权,就暂时交给宋姨娘吧!我看她,闲着也是闲着!”苏若璃说完,打了个哈欠。
她是真困啊!
“你……你想让我交出掌家权?这怎么可以!我是尚书夫人,放眼整个府邸,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掌家?宋姨娘?笑话!宋妍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姨娘,又没有管家理事的经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掌家之权交给她?”一听让她交出掌家权,姚氏立马怒了。
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跟自己正面硬刚?谁给她的勇气?
“青姨,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不久前,我在府内拾得一个肚兜,上面竟然绣着一个奇怪的字。我把那东西收了起来,本想着找到她的主人就还回去。谁知,刚刚我想找那东西,它竟然不见了。也不知,是被谁拿走了?奇怪,今日我的贴身丫鬟,只有白桃进过内室。不过,白桃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是她,也不知是谁?唉!”
苏若璃叹了一口气。
白灼撇撇嘴:小姐你就编吧!为了威胁姚夫人,竟开始吹牛了?那肚兜,你明明已经让奴婢藏起来了。
“你说什么?”一听到肚兜,姚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就说嘛,她在之前经过的地方,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都没找到那个肚兜,又不敢声张,都快急死了!
敢情,是被这死丫头捡走了?
“青姨,你那么激动干嘛?不就一个肚兜吗?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检点的小丫鬟弄丢的?等找到,我一定告诉父亲,让他好好整治整治这后院。”苏若璃说完,点点头。
“没……没什么?我就是生气,府里竟然有这样的下人!”姚氏打着哈哈。
“所以啊,青姨,我是为你好,才让你暂时交出掌家权。你想啊,若这段时间父亲看见那肚兜,必然雷霆大怒,怪罪于你,说你管理不好后院。既然如此,你何不把掌家权交给宋姨娘?她看去蠢蠢笨笨的,最好拿捏了。就算那肚兜的事情父亲知道了,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你头上啊!让那个懦弱的宋姨娘去承受父亲的怒火吧!”
苏若璃耐心地解释。
“青姨还以为,你……”姚氏语塞。
她还以为,苏若璃要借此事威胁她。这么看来,无论苏若璃知不知道那个肚兜是她的,现在东西都不在她们手里。
那就好!
只要她找到那个肚兜,一切就不用担心了。
“青姨以为什么?自母亲被害后,青姨一直将我视如己出,我的心,自然是向着青姨的。之前让宋姨娘负责聘礼和嫁妆的事,我也是为了青姨着想啊!青姨,你该知道,司徒冥是什么人?他性情暴戾,杀人如麻,若是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毕竟是他送来的聘礼,我不想让青姨沾手,是怕稍有不慎,得罪了他怎么办?”
苏若璃说得情真意切的,连她自己,都快感动了。
说完,她在心里默默给司徒冥赔了一个不是。
指挥使大人,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要说你坏话的,只是把你搬出来,震慑一下我这继母罢了!
而此时正在作画的司徒冥,却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回事?感冒了吗?
“黑狐,起风了,把窗子关上!”
司徒冥说完,继续作画。
他的画纸上,赫然是那日一边反弹琵琶,一边跳舞的苏若璃。
“好孩子,难为你那么替青姨着想,也不枉我疼你一场。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吧!哼,这个宋妍,以为开始着手打理府中之事,就得意了?有她好果子吃!璃丫头,那……那今晚……”姚氏说完,话锋一转。
掌家之权交出去,她倒是没那么担心。毕竟,她是尚书夫人,等风头一过,苏若璃一出嫁,她自然会重新拿回掌家权。
如今当务之急,是今晚她和姚玮的事,这死丫头已经看见了。
“青姨放心,今晚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苏若璃说完,像模像样地对姚氏福福身,带着白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