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晚缓缓蹲下身,他看着裴盛礼的眼睛,那里像是有水光。可她却一直隐忍着……姜妤晚的眼前忽然浮现之前在艺术馆前的场景。薄飞沉已经中了枪,却依旧紧紧的把裴盛礼护在怀中。直到姜妤晚走近的时候,他依旧在裴盛礼耳边轻声安抚着。“别怕,我在呢。”裴盛礼抱着他,手放在他背上,却陡然摸到一片黏腻。她缓缓抬起手,看到手上暗红色的黏腻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薄飞沉中了枪。“薄飞沉!”裴盛礼仓皇又无措的喊着他的名字。
意大利最顶级的私人医院内,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裴盛礼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远处的手术室门紧闭着,红色的灯亮的有些刺眼。
她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手上还有着刚刚捂着薄飞沉伤口的血迹。
裴盛礼紧紧盯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急救室。
刚刚薄飞沉被推进去时,医生所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
“子弹击中的位置比较危险,需要马上手术。”
裴盛礼闭了闭眼,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想哭的感觉了。
即便是在非洲的丛林里迷路时,她也没有这种强烈的恐惧感。
因为她知道,薄飞沉一定会找到她。
可是现在,他出事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小姐,别担心,先生会没事了。”
薄飞沉的助理寸步不离的守着裴盛礼。
很早之前薄飞沉就交代过,如果他出了事,他们这些人,全都听孟小姐的调遣。
两个小时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急匆匆的朝这边跑来。
“安德尔,怎么样了?”
薄飞沉的助理安德尔上前一步:“先生还在抢救,您进去看看吧。”
来人是薄飞沉的好友,也是世界顶尖的外科医生,在临床手术上有着非常高的造诣。
他只看了一眼坐着的裴盛礼就立刻走向了一旁的无菌更衣室。
从始至终,裴盛礼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坐着,眼睛落在不远处的警示灯上,一眨不眨。
姜妤晚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裴盛礼身上。
自重逢以来,他还没有看到过裴盛礼这样六神无主的样子。
又过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一个满身是血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
裴盛礼离开站起身,因为坐得太久,她的腿甚至有些发麻,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
姜妤晚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裴盛礼才稳住身形。
“手术还在进行中,你先别激动,好好休息。”
裴盛礼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她像是有些脱力,扶着墙回到椅子旁,又坐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下。
她坐在那里,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妤晚守在她身边,让徐立买了两杯热咖啡来。
他将咖啡递到裴盛礼面前:“喝点热的,暖暖身体。”
裴盛礼轻轻眨了眨眼,却没有去接。
姜妤晚缓缓蹲下身,他看着裴盛礼的眼睛,那里像是有水光。
可她却一直隐忍着……
姜妤晚的眼前忽然浮现之前在艺术馆前的场景。
薄飞沉已经中了枪,却依旧紧紧的把裴盛礼护在怀中。
直到姜妤晚走近的时候,他依旧在裴盛礼耳边轻声安抚着。
“别怕,我在呢。”
裴盛礼抱着他,手放在他背上,却陡然摸到一片黏腻。
她缓缓抬起手,看到手上暗红色的黏腻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薄飞沉中了枪。
“薄飞沉!”
裴盛礼仓皇又无措的喊着他的名字。
薄飞沉的额头上冒出一片片细密的汗珠,却依旧隐忍着安慰她。
“一点小伤,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