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低沉,却不像平常那般冷漠。姜星靠在床头,当男人将一调羹汤水喂到她嘴边时,她扯着干裂的唇瓣:“你就不怕下一次,我再发病,死在你公寓里吗?”傅庭洲讥诮道:“你要是配合一点,也不至于折腾到医院。”越来越倔,越来越不听话。姜星别过脸,不想吃他喂的东西,却被他捏着下巴,硬是逼着吃了下去。傅庭洲喂了几口,把保温碗放她手里:“吃干净,一口都不准剩下。”他起身往门口走。公司那边来电话,他需要立刻过去处理一点棘手的事情。
裴琛感受到身旁阴森森的气息。
不过他知道傅庭洲不会揍他,那么多年的交情,他当然摸清了他的底线。
“前阵子我看到消息,你不是要订婚了吗,那她呢,你打算怎么办?”
“跟你有关系?”
“都快四年了,你对人家小姑娘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
病床上,姜星紧闭的眼皮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被子底下,她双手不轻不重地扯住床单。
傅庭洲凉薄地开口:“她配吗?”
“她不配,那谁配?是马上要跟你订婚的那位苏小姐?还是……”裴琛忽地闭嘴。
差点一时嘴快,踩到傅庭洲不可触碰的禁区。
他又低头看看病床上的小姑娘。
嘴上说人家不配,可刚才抱着人冲进医院的时候,都快急红了眼,真该给他面镜子让他自己好好瞧瞧!
傅庭洲转身离开病房。
裴琛跟在后面:“你等等,关于她的病情,我还有话要叮嘱你……”
姜星慢慢睁开眼,空洞黯沉的眼底就像死水一般沉寂。
耳边依然回荡着那句听过很多次的话。
她不配。
从来不配。
可刚才,她竟然还残存着一丝妄想,以为会听见不一样的答案。
过了会儿,走进来一名年轻的护士,为姜星测量体温。
“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请问,我是怎么了?”
护士将一份检查报告,以及几盒药交给她:“你的心脏主动脉瓣膜有一点损伤,不过别紧张,你情况不严重的,甚至不需要动手术,只要按时吃药,定期复查就可以。”
“但是平时要注意,尽量减少剧烈运动,保持心情愉悦,否则的话会像刚才一样,容易出现昏厥的突发情况。”
姜星眼底泛起一丝涟漪。
在她五六岁的时候,爸爸正是因为突发心脏病,抢救不及时而过世的。
长大以后她出于好奇查阅过相关资料,所以对心脏方面的疾病多少有些了解。
她摸着心脏位置:“但我感觉……”
“你别太紧张,裴医生是南城顶尖的心脏病专家,他说你没问题,你肯定没事的。”
护士刚离开。
傅庭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病房。
他将手中的保温盒放在旁边:“起来吃点东西。”
声音虽低沉,却不像平常那般冷漠。
姜星靠在床头,当男人将一调羹汤水喂到她嘴边时,她扯着干裂的唇瓣:“你就不怕下一次,我再发病,死在你公寓里吗?”
傅庭洲讥诮道:“你要是配合一点,也不至于折腾到医院。”
越来越倔,越来越不听话。
姜星别过脸,不想吃他喂的东西,却被他捏着下巴,硬是逼着吃了下去。
傅庭洲喂了几口,把保温碗放她手里:“吃干净,一口都不准剩下。”
他起身往门口走。
公司那边来电话,他需要立刻过去处理一点棘手的事情。
到门口,他停了停脚步:“姜星,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姜星幽幽地说:“我要是真的死了,我妈一定会很痛苦,那样你心里不就好受了吗?”
傅庭洲后背绷得挺直。
空气凝结了几秒,他眸色晦暗:“吃完东西记得吃药。”
姜星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许久才低下头。
……
接下来的两天,傅庭洲没有出现过。
这天早上,宋青禾走进病房:“姜小姐,我是来接你出院的。”
姜星以为傅庭洲不管她了,想不到他还是没打算放过她。
这里也没别人,宋青禾大胆说道:“傅总去国外出差了,这次可能要去半个多月,他让我把你接去公寓。”
“姜小姐,再忍一忍吧,等傅总回来,你实习期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你就安心住在公寓,傅总不在,你也好耳根清静一阵子。”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宋青禾也就敢在背后说说,要是被傅总听见,恐怕他死上十回都不够。
“反正他不在,我住哪里都一样。”
“姜小姐,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傅总,你有没有住在公寓里,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宋青禾叹叹气:“要是被傅总知道,你跟我都得倒霉。”
纠结过后,姜星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