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才不要听让洲哥哥的话!哼!】【皎皎爱冰棍~】“皎皎脾胃虚弱,不能吃冰棍,也不能吃复杂加工食品。”应让洲毫不犹豫‘出卖’她,将白婆婆的医嘱重复一遍。“这样啊。”许云堂眼中的心疼化不开,愧疚凝成浓郁的实质,“都怪爸爸,一直没注意你的饮食。”【皎皎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后皎皎吃的东西,爸爸一定多注意。”许皎月总觉得不对劲儿,小手摩挲他没来得及刮的胡子:“冰棍……”“不能吃哦。”
卫生所小诊室中,两个小人儿安安静静待在一起。
半个小时一到,应让洲赶紧喊白婆婆进来,让她拔针。
白婆婆手法极稳,捻动着银针,一根一根拔出。
拔下最后一根,许皎月眼睫颤动,哼唧两声。
应让洲迅速冲到她跟前,在她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面无表情的脸。
“让洲哥哥?”
许皎月黑眸迷茫,水雾晕染,像是江南清澈的细雨天,清甜。
“嗯。”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看清房间的东西,疑惑:“皎皎怎么了?”
“脾胃虚,巧克力和冰棍吃多了。”应让洲果断将锅推到这两个零食身上,“以后不要吃了。”
“啊?”许皎月一脸懵,反应过来后,愤愤不平,“皎皎屁屁虚,养屁屁就好,为什么不能吃巧克力和冰棍!”
应让洲:“……”
回去就让她把书读烂!
白婆婆畅快一笑,解释道:“你身体和常人不同,吃得东西必须干净,且得越来越干净。”
应让洲看向白婆婆,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白婆婆起身,将抽屉里的铁盒子拿出来,并望向应让洲:“你先出去吧。”
应让洲:“……”
他看了一眼许皎月,“别怕,我就在外面。”
许皎月沉浸在不能吃巧克力和冰棍的悲伤中,完全不搭理他。
【皎皎的巧克力~】
【皎皎的冰棍~】
【皎皎好可怜~】
【皎皎好可怜!】
应让洲见俩人都不理会自己,干脆利落走了出去。
白婆婆将小铁盒里的东西拿出来,里三层外三层裹着布,似是很金贵。
许皎月被吸引了注意,眼巴巴望过去。
包裹的布被拆开,里面是一枚青铜色钥匙,花纹繁杂,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是古医藏书阁的钥匙,你拿着吧。”
“昂?给我?”
【藏书阁?皎皎不喜欢呀!】
【不想要!】
【不想要!】
白婆婆点头,青铜钥匙摊在掌心:“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皎皎没有丢东西!”许皎月一脸不情愿,小手背到身后,“这不是皎皎的东西。”
“你是有缘人。”
“皎皎没有元!只有几毛钱!”
白婆婆心累,鸡同鸭讲,但这枚钥匙确实该属于她。
“你收下吧,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白婆婆为了让她收下,不得已扯个谎,“这枚钥匙能打开一个宝库,里面有你一辈子也吃不完的巧克力。”
“皎皎很傻吗?”许皎月白嫩的小手指着自己,大眼睛里尽是不忿,“骗子!”
白婆婆咬牙,将钥匙塞到她手里:“你的就是你的!你走吧!”
许皎月张张嘴,又要说什么,反被白婆婆拎出诊室,塞到应让洲怀里,嘭的关上门。
应让洲和许皎月看着彼此。
“发生什么事了?”
“她给皎皎钥匙~”
许皎月举着钥匙,递给应让洲看。
钥匙底部刻着几个繁体字。
京之古医藏书阁密钥。
“她骗皎皎说能打开巧克力!骗子!”
应让洲回头看一眼紧闭的诊室门:“皎皎,我们先回家。”
“嗯嗯~”
应让洲低身要放她下地,反被她双腿缠住腰,小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不下来?”
“不要!抱~”
【吸煞气吸煞气,凉快凉快~】
夏季太过炎热,许皎月难受,干脆赖在应让洲身上,吸他凉飕飕的煞气,还不用自己走路。
又凉快又轻松。
应让洲抱着许皎月,从卫生所回到许家。
二人前脚刚到,后脚许云堂就骑着摩托,飞驰回来。
“爸爸!”
小奶音甜滋滋,像是灌了几斤蜜糖,将人包裹在她的香甜软气中。
许云堂从应让洲怀里拎出许皎月,将她抱在胳膊上,笑弯了眸:“皎皎今天开不开心?”
“开心!”许皎月蹭蹭许云堂的俊脸,软乎乎撒娇,“皎皎好热,想吃冰棍~”
【就吃就吃!】
【皎皎才不要听让洲哥哥的话!哼!】
【皎皎爱冰棍~】
“皎皎脾胃虚弱,不能吃冰棍,也不能吃复杂加工食品。”应让洲毫不犹豫‘出卖’她,将白婆婆的医嘱重复一遍。
“这样啊。”许云堂眼中的心疼化不开,愧疚凝成浓郁的实质,“都怪爸爸,一直没注意你的饮食。”
【皎皎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后皎皎吃的东西,爸爸一定多注意。”
许皎月总觉得不对劲儿,小手摩挲他没来得及刮的胡子:“冰棍……”
“不能吃哦。”
许皎月瘪嘴,悲从中来,大颗晶莹泪珠滚落。
许云堂揪心,可也不能不顾她的身体:“等皎皎养好身体,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两滴泪珠儿落下后,许皎月眨巴眨巴眼,破涕为笑,抱着许云堂脖子撒娇。
“爸爸好好嗷~”
【诶?爸爸破产的劫呢?怎么不见了?】
许皎月使劲儿眨眼,在许云堂身后找来找去。
【爸爸破产的劫呢?难道……】
【被皎皎吸煞气吸没了?】
【嗷~~~】
【皎皎好棒!】
【皎皎不用变成交交,皎皎还有白白!】
累死累活处理厂子危机的许云堂:“……”
大闺女心态真好。
啥功劳都往自个儿身上揽。
不过,她也没有说错。
如果没有她的提醒,他也不可能及时处理这场危机。
“皎皎,下周你哥哥期末放假,爸爸想带你们去省城玩几天,哥哥可能会转校,得提前适应一下环境。”
“哦~”许皎月对即将见到哥哥,有些兴奋,在许云堂怀里窜了几下,“哥哥会给皎皎带好吃哒!”
许云堂点头,按住上蹿下跳的许皎月:“这次没有了。”
【坏爸爸……】
【坏人!】
小家伙蔫巴下来。
许云堂安抚了一会儿许皎月,就拿着镰刀下地了。
到了地头,他才发现,他多了几个‘朋友’。
“他们是?”许云堂问陆北钊,“怎么给我家干活来了?”
“这不是你在镇上的朋友吗?”陆北钊疑惑,“他们说受你所托,帮婶子割麦子。你…不认识?”
“不认识。”
许云堂喊了一个黑衫男人,问他:“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我们是许云堂的朋友。”
许云堂伸出手:“你好,我是许云堂。”
黑衫男人沉默,伸手与他交握:“许先生你好,我是费大,少爷让我们帮皎皎小姐家割麦,以您朋友的身份。”
“应让洲?”
“是。”
许云堂气乐了:“你们还挺纵容他。”
“少爷吩咐,应该的。”费大握着镰刀,“您还有事吗?我得回去继续割麦。”
“没了。”许云堂轻叹一声,“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费大迟疑。
许云堂笑笑,没有继续说,他知道,他娘肯定得拽着这几个人回家吃饭。
帮了忙,请顿饭。
他娘刻在骨子里的人情世故。
傍晚,村民们都下了地,拎着镰刀往家里走。
许家浩浩荡荡,八个人。
“呦,张凤娟,你家帮忙干活的人不少呢!”
纪老太太又来找存在感,酸声酸气,让人听了忍不住捏鼻子。
“唉,我就没你好命,不过我家里三个儿子都下地,小孙子小孙女也帮忙,你家皎皎呢?干了半天就去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