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陆北钊眼角微微抽搐,这些名字起的也忒没水平了!“那啥,我叫陆北钊。”“我们知道您,陆先生。”费大冲他点头,“少爷说您几天后去海城和京城,由费云和费雷保护,之后去港城也会由他们二人保护,到了港城地界,他们二人会主动离开。”陆北钊:“……”能随手给他二十万港币,结果给了他一百万港币创业玩的小少爷,还真不能当寻常人看待。“陆叔叔~”陆北钊正感叹着,软糯的小奶音撞进耳中,他会心一笑,转头望过去。
“你多管什么闲事,三个儿子都下地怎么了?你闺女还搁派出所关着呢。”
张凤娟一击毙命,怼的纪老太太呲牙花子。
“你!你等着你们家老大打一辈子光棍吧!”纪老太太啐一口唾沫,“我们家香云马上就回家了!你不知道吧,顾家,要在咱们村建厂那个顾家,他媳妇说了,会救我们家香云出来。”
张凤娟呵呵两声:“救呗,救出来也是个人贩子。”
俩老太太吵架到家门口,回了家就关起门来。
费大几人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喘。
刚关上院门,张凤娟就一脸和善,招呼费大他们几个。
“今个儿辛苦你们了,一会儿饭就好,你们坐着聊。”
张凤娟麻利进厨房,许云堂跟着她也进了厨房。
“你就别做饭了,去好好招待你朋友去。”张凤娟往外赶人。
“没事儿,让钊子跟他们聊吧,他们认识。”
客厅里,陆北钊和费大几人坐在沙发上,除了嗡嗡响的电扇,没有其他声音。
陆北钊犹豫一下,开口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大家认识一下?”
“费大。”
“费风。”
“费雨。”
“费云。”
“费雷。”
陆北钊眼角微微抽搐,这些名字起的也忒没水平了!
“那啥,我叫陆北钊。”
“我们知道您,陆先生。”费大冲他点头,“少爷说您几天后去海城和京城,由费云和费雷保护,之后去港城也会由他们二人保护,到了港城地界,他们二人会主动离开。”
陆北钊:“……”
能随手给他二十万港币,结果给了他一百万港币创业玩的小少爷,还真不能当寻常人看待。
“陆叔叔~”
陆北钊正感叹着,软糯的小奶音撞进耳中,他会心一笑,转头望过去。
小丫头正啪嗒啪嗒冲进他怀里。
陆北钊揽过她,抱到腿上:“皎皎今天开心吗?”
“皎皎想吃冰棍~”
“这会儿?”
“嗯嗯!”
“走!叔叔带你买去!”
“不行!”应让洲拎着一本书,稳稳当当又气势十足迈进客厅,琥珀色眸光潋滟犀利,望向许皎月,“出来,跟我回去背书。”
“不去!不去!就不去!”
“三、二……”
“你不许数!”许皎月小身子一哆嗦,满脸控诉,捂着耳闭上眼,“皎皎不听,王八念经,皎皎不听,王八念经,皎皎不……”
应让洲蹙眉,朝许皎月走过去,正要跟她说两句软话时,被陆北钊拦住。
“你教皎皎什么了?她不乐意学就不学呗,反正她年纪还小。”
应让洲举起手中的《几何原本》:“她自己选的书。”
“胡说!”许皎月说到书就委屈,吭叽吭叽瘪嘴,“是你骗皎皎,你说买公主的书,骗子!皎皎不喜欢你!”
应让洲眸光稍暗,抿唇立在一旁,落寞又可怜。
陆北钊硬着头皮,感觉怀里一个炸弹,身边一个炸弹。
俩孩子吵架,怎么折磨的是他?
陆北钊抬眼朝费大望过去,费大看他一眼,从口袋里翻出墨镜,给自己戴上。
其他几人纷纷效仿,戴上墨镜,回避陆北钊投来的求助目光。
陆北钊:???
有钱人都这么玩吗?
“皎皎,对不起。”应让洲小心翼翼探向许皎月的手,拽着她的手轻轻摇晃,“我不应该凶你。”
费大五人:???
他会道歉?
他不是只会拿枪戳人吗?
皎皎小姐果然厉害!
抱大腿~
许皎月瘪着的嘴唇缓缓勾起,小表情得意又傲娇:“哼,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许让皎皎读书~”
“这个不行。”应让洲驳回她的‘无理要求’,绷着小脸说,“皎皎不能做小文盲。”
她可以是小废物,但不能是小文盲。
世界是多面的,她可以不喜欢它的某些面,但她必须了解、见过、体会过。
而读书,只是第一步。
“皎皎就要做小文盲!”许皎月踩着陆北钊大腿,在他腿上蹦跶两下,踩得陆北钊脸发绿,“不许管皎皎的闲事!不然皎皎揍你!”
【皎皎那么厉害,打一拳就能把让洲哥哥打趴下!】
【让洲哥哥超级害怕~】
陆北钊低呵一声。
他小侄女还是太单纯,才会被应让洲耍的团团转。
“那皎皎打吧。”应让洲完全无视她的威胁,并持续加大攻击力度,“打完回去做数学题。”
许皎月咬着上嘴唇,大眼睛滚着泪儿,又可怜又可笑,应让洲差点被她狰狞的小表情逗乐。
【坏人!】
见她不再挣扎,应让洲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恶魔般低吟:“走吧,回去做题。”
【啊啊啊啊啊——】
【八嘎八嘎八嘎!】
陆北钊忍不住提醒:“少做两道。”
应让洲完全无视。
陆北钊叹气,望向费大:“你们家少爷很喜欢学习?”
费大纳闷地摇头:“少爷赶走过七八个老师,还放火烧过先生和夫人给他买的各种启蒙书。不过少爷有自己的图书楼。”
陆北钊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感叹一句:有钱真好啊,为所欲为。
几人渐渐聊起来,院里传来咕噜咕噜的轮子声,紧接着便是一个风尘仆仆,满身怨气,浑身泥巴的高大男人走进客厅。
几人交谈声止住,看向来人。
陆北钊惊讶:“衍呈?你不是在上学吗?”
许衍呈满脸幽怨,将行李箱放到客厅角落:“放暑假了。我哥说去接我,我等了他一天一夜都没等到,早上从县城火车站走回来的。”
陆北钊沉默,反问:“你没钱坐公交?”
“我钱包被偷了。”许衍呈红着眼眶,“坐火车的时候,有个女的非说是我老婆,我还被人揍了一顿。等我起来,书包没了,钱包也没了。”
陆北钊看他浑身泥巴,又委屈又可怜:“你这身泥……”
“我回来的时候被狗撵,摔坑里去了。”许衍呈拍拍头发,掉下来两块土,“我哥呢?”
“你哥在做饭,你先去换件衣裳吧,今天有客人在,就别跟你哥吵了,明天吧。”
“好吧。”
许衍呈冲费大几人打了一个招呼,乖巧转身,拽着行李箱回自己房间。
等再次出现时,许衍呈一身休闲白衣黑裤,碎发半遮眉,脸上有五分许云堂的影子,更加稚嫩,剑眉为他平添戾气,又乖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