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起,是谢思珩的电话。“喂?出院了吗?直接来训练室,有新的训练计划需要……”听着谢思珩熟悉的声音,温稚禾心猛地一痛,后悔翻涌。这是她和沈叙白之间的恩怨,却连累了无辜的谢思珩。温稚禾满心愧疚地低声打断:“对不起,我可能去不了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又变得焦急。“是伤情恶化了吗?你在医院待着别动,我马上……”“不是伤,是我的申请表,被驳回了。”最后几个字,温稚禾几乎是哽咽着说出口的。
温稚禾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她脸色煞白,满是错愕地看着沈叙白:“你说什么?”
沈叙白眸光一沉,将驳回的申请表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那张薄薄的纸上,“不予通过”四个红字仿佛索命的红绳,将温稚禾的心狠狠吊起。
“为什么……”
她看着那四个字,只觉得心头仿佛压了一颗重石,沉痛到无法呼吸。
这是她体育生涯最后一战,为什么连这样的请求都不能成全?
温稚禾攥紧手里的申请表,蓦地抬眸,对上沈叙白凉薄的目光。
“是你向教练申请驳回的,对不对?”
昨天的事还历历在目,温稚禾实在想不到,除了沈叙白,还有谁对她有这样大的恶意。
沈叙白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落在温稚禾眼里,就是默认。
心中里愤怒、委屈、不甘,都在此刻尽数释放。
她颤抖着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事?”
“是你说的分手,为什么现在又来管我?!”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目猩红:“难道你是怕我在赛场上赢了你,怕我拿到冠军?!”
这气话说得过于刻薄,温稚禾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沈叙白骤然沉下脸:“你胡说什么?”
他拧着眉定定看了她一眼:“教练已经决定,你别白费力气了。”
丢下这一句,沈叙白直接转身离开了。
留下温稚禾,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满面灰暗地坐在病床上,渐渐湿了眼眶……6
第二天,温稚禾出院。
她木然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恍惚间竟不知道何去何从。
手机突然响起,是谢思珩的电话。
“喂?出院了吗?直接来训练室,有新的训练计划需要……”
听着谢思珩熟悉的声音,温稚禾心猛地一痛,后悔翻涌。
这是她和沈叙白之间的恩怨,却连累了无辜的谢思珩。
温稚禾满心愧疚地低声打断:“对不起,我可能去不了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又变得焦急。
“是伤情恶化了吗?你在医院待着别动,我马上……”
“不是伤,是我的申请表,被驳回了。”
最后几个字,温稚禾几乎是哽咽着说出口的。
她拿着手机的手越攥越紧,满心的酸痛与沉重,做好了被谢思珩责难的准备。
然而。
“哦,这个事啊……”谢思珩不甚在意地说,“我重新交了申请表,已经通过了。”
这话瞬间将温稚禾心头的阴霾驱散。
她惊喜地瞪大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骄傲自信,“也不看看你搭档是谁!”
失而复得的喜悦瞬间将温稚禾紧紧包裹。
她满是雀跃地拦下车:“去基地!”
参加奥运会的机会来之不易,她必须要更加努力训练,完成自己的梦想!
……
转眼过了一个月。
温稚禾和谢思珩每天都泡在冰场上,训练越发刻苦,默契度也越高。
眼见距离奥运会只剩下一个星期,温稚禾除了训练,也更加注重自己的旧伤。
她满心期待着站上最高领奖台,不想因为任何一点因素而影响发挥。
所以每天上冰场前,她都会缠好弹力带,保证万无一失。
这天。
夏黎清看着她认真包扎的模样,眉头一挑,故意讥讽。
“哟,我都不知道我们这还有参加残奥会的呢?”
温稚禾动作一顿,却又恢复正常。
夏黎清见状还想奚落,却看温稚禾站起,淡淡瞥了她一眼。
“虽然膝盖不好,但打败你,也足够了。”
说完,她便走向冰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夏黎清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看着温稚禾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
晚上。
缺月高悬,楼道中灯光暗淡,只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凉薄夜色。
训练刚刚结束,温稚禾正从冰场出来,准备去健身房放松肌肉。
可刚踩上楼梯,身后忽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温稚禾下意识回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只手猛地推下了楼梯!
一道阴狠的声音鬼魅一般在楼道回荡:“温稚禾,冠军只能是我们的!”